云淡風輕的這話,讓肖家人心中大定。
確實。
有秦爺,有閻帝護著。
肖家不會有什麼大礙。
“秦爺。”
肖正仁還有疑,低聲問:“若是為他們的氣奴,會有什麼下場?”
“這還不明了?”
不等秦彥回答,張元恩嘿嘿一笑:“他們需要大量的人或勢力來平衡他們的氣運,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一旦為他們的氣奴,那麼他們就會不予余力的,暗中搞死你們。你們過的越慘,越是衰敗,他們就越是昌盛。”
肖正仁一愣:“那……他們也沒必要盯著我們肖家吧?按理說他們氣奴應該是不的,我想也有比肖家厲害的勢力。一個,沒什麼大問題吧?”
頓了頓,肖正仁忙解釋:“我并不是畏懼他們,只是……爺爺剛走,他們就做出這種事,我替爺爺有些寒心。”
“寒心這個詞,不該用在那些人上。”張元恩意味深長道:“他們為了昌盛,是不會心的。當初地藏王毅然離開他效忠的欽天族,就是看清了他們的臉。”
“事實上,若是沒什麼關系的氣奴,他們是不在意。反而關心越近的,他們越是要搞死對方……因為只有這樣,他們獲得的回報才越大。”
肖軍生聞言,低沉問:“你是說,老爺子曾是欽天族的管家,關系是旁系中最親近的一個。在欽天族看來,老爺子離開族后,運勢一飛沖天,為十殿的地藏王,就是搶走他們的氣運,所以他們不予余力的針對肖家,就是在收回他們認為損失的氣運?”
張元恩笑著點頭:“你倒是蠻通的,還是那句話,越是跟他們親近的,他們下手越狠!所以跟那些人打道,最好是不要留有任何幻想。”
說到這兒,張元恩意味深長的看著秦彥:“欽天族對自己的人下手最狠,當年……”
“對了。”
不等張元恩把話說完,秦彥故作想起了什麼,對蘇夢妍笑道:“我看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這里也悶,你帶果果去樓下大廳,我看那邊有休息室,有供孩子玩的。”
蘇夢妍一愣。
旋即明白,這是故意要支開果果。
畢竟涉及到果果的‘爺爺’。
“好……”
蘇夢妍很配合,帶著蒙在鼓里的果果離開了包廂。
秦彥收回目,看著張元恩:“他們放逐我母親,就是要榨干我母親那一脈的氣運?”
“這些往事,我了解并不多。”
張元恩說著,看向了國主。
國主沉默道:“程念念父親本是欽天族族長,因程念念犯下族規,被驅逐出欽天族。后來,現任欽天族族長,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太爺,抓住機會,死了程念念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外公,將程念念一脈全部放逐。收攏氣運,完了權利接。”
“還有這等事……”
秦彥若有所思。
但細心的人卻發現,秦彥淡漠的眼神中,漸漸涌出一怒意!
“秦先生,你或可以理解為,我是在借你之手,整頓當下的欽天族,但事實并非如此。”
國主頓了頓:“至,不是全部。因為對于你父母的死,對于你所遭遇的,我從個人角度而來,還是非常到惋惜和憾。”
秦彥看一眼國主:“我們之間,不用解釋的太清。你有你的立場,有你的主張,我們并不是一路,但歸結底目的卻也差不多。”
肖家眾人,以及一直沉默寡言的宋應昌,在聽到這話,不有些心驚跳。
畢竟,這話說的太放肆了些。
不過,國主并不在意。
他們之間不需要什麼彎彎繞繞,更不需要玩什麼計謀心。
彼此心知肚明。
彼此坦誠布公,反而是雙方最樂意看到的。
“這麼說……”
秦彥雙手叉,撐著桌子,看著包廂外:“現在他們知道我母親那一脈,還有我這個‘野種’的存在,甚至都有了兒,他們也會將目標挪到我上?”
國主微微頷首:“不可否認,確實會這樣。”
“怕個屁!”肖正仁咬牙切齒:“秦爺是閻帝!他們敢!”
“別說!”肖軍生呵斥兒子,低沉道:“永遠都不要小瞧別人為了私利,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尤其是那幫人。”
“用他們的理念來說,現在秦彥是閻帝,就極大占據了他們的氣運,倘若他們知道實,定會不予余力,做出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事。”
國主笑道:“話是如此,但閻帝不是地藏王,他們未必有這個膽量。畢竟,這個世界上沒人愿意真的與閻帝撕破臉皮,徹底為敵。”
“但話說回來,沒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做的。他們聯合其他人,尤其是西方世界,或者所謂的神明神勢力暗中搞破壞,那還是蠻令人心煩的。”
所有人目落在秦彥上。
等待秦彥如何抉擇。
秦彥視若無睹,回憶道:“老爺子臨終前,留給我一件信封,信封里藏著一枚銅片,上面雕刻著欽天族的族印。這麼多年他都留在邊,我想,老爺子還是念及過去的。”
眾人表各異。
都以為秦彥會看著老爺子的面子上,對欽天族懷有仁義去理。
但……
下一刻,秦彥話鋒一轉,淡笑道:“不過,我認為老爺子真正的深意,并不是單純讓我回欽天族。畢竟,人要往前走,不能走老路,這是曾經老爺子教會我的道理。他既然從欽天族出來,就不可能回去,更不可能讓我也回去。所以,我想老爺子是另他意,只是暫時我還不清楚。”
說到這兒,秦彥心涌出一特殊緒,讓他有些不愿意去深究這個問題。
因為,老爺子已不在人世。
若沒有明確的告知,任何的猜測,都有可能曲解老爺子的意思。
真若做了什麼違背老爺子的決定。
老爺子泉下有知,恐怕不會瞑目。
“別人都找上門了,你是怎麼想的?”
張元恩問。
國主深深凝視秦彥。
欽天族在龍國占據特殊,需要他這個為國主的,第一時間掌握向。
尤其這其中還牽扯到閻帝。
“我嗎?”
見眾人目如同火炬,秦彥莞爾一笑道:“我現在想的是,我兩三天沒吃飯了,咱們能先把肚子填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