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是嚐過這種滋味的。

    但這次梁聿西存了討好的心思，溫淺就像撲騰到力竭的一尾魚，用盡力氣，聲音破碎，整個人虛地像從水裏撈出來，上的熱度才散去。

    溫淺撐起眼皮，眼神漸漸清明，看著從下抬起頭的男人，他同樣滿頭大汗，琥珀的眼眸又又暗，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襯衫的扣子。

    他臉頰上的汗珠落，蔓延至理分明的膛，低落至腰腹之中。

    溫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似乎知道他要幹什麽，啞著嗓子道，“我……不行。”

    梁聿西用同樣低啞的聲音道，“沒事了，藥效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唔……”

    溫淺還想逃避，可下一秒就被他吻住。

    窒息得不停躲避，梁聿西被躲得惱火，掐住的臉，“躲什麽？”

    溫淺憋的臉紅。

    梁聿西像是意會到什麽，邊勾起邪氣的笑，直接掐住兩腮，迫得不得不張口呼吸。

    嘟著無聲罵他卑鄙。

    梁聿西勾一笑，堵住的。

    溫淺終於意識到，之前那些不過是漫長的前奏，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一夜過去，房間靡靡不堪。

    一道手機鈴聲喚醒兩個沉睡中的人。

    溫淺皺著眉從他懷裏退出，翻了個繼續睡，梁聿西拿起床頭櫃的手機，閉著眼劃開。

    “弟弟，外甥覺如何？”

    梁聿西睜開眼睛，聲音如冰凍，“梁斯北。”

    “看來是沒事啦，那我就好奇了，你和外甥一開始有沒有做？”梁斯北輕笑道，“別介意，我隻是做個買家回訪，也好反饋一下產品，讓他們及時調整。”

    梁聿西瞇起眼睛，“你一大早打過來，就為了關心我房事？”

    “咦，我沒說嗎？為了調試新產品啊，如果兩位做了還沒事，那就是代表產品有缺陷，如果沒做，那就算完了。”梁斯北依然調笑著。

    梁聿西看了屏幕一眼，徑自掛斷電話，起床穿。

    可不等幾秒，梁斯北又打過來。

    溫淺也被吵醒，著眼睛坐起。

    梁聿西看了一眼，走到窗邊接通。

    “這個開胃菜，還算滿意嗎？放心，我還會為你準備主餐。”梁斯北的聲音漸漸沉起來，“梁聿西，你既然是我的弟弟，就有義務和我一起承痛苦。”

    “我不覺得我欠你什麽。”

    大約是梁聿西輕飄飄的語氣徹底惹怒他，梁斯北撕開了遊刃有餘的偽裝，“如果不是你媽，我媽就不會發瘋，如果不發瘋，就不會給自己的親兒子下毒，害了我一輩子。梁伯恩偏偏把你藏起來，就為了讓你避開家族爭鬥，我呢？我了眾矢之的，憑什麽！你告訴我憑什麽！”

    “梁聿西，你和你媽都欠我的！你媽死了，你還沒死！你躲不掉。”

    說完，手機傳來通話結束的聲音。

    梁聿西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溫淺不得不起床弄出了靜，他才轉過，“怎麽不再睡會兒？”

    溫淺滿酸痛，胳膊抬起來都費力。

    看著上斑駁的痕跡，氣得直接開罵，“你怎麽有那麽個喪心病狂的哥哥？”

    梁聿西沉默地看著沒說話。

    溫淺有點弄不明白他們的關係，看他這臉也不知道該不該追問下去。

    隻好轉移注意力先嚐試下床，卻發現上的每一塊都不聽話，連起的作都做得費力。

    又忍不住埋怨昨天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溫淺無力地坐在床邊，愣愣地看著他在邊坐下，把摟懷中，下擱在的肩上。

    大概是覺到他上負麵的緒，溫淺喃喃道，“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

    他抱著，手臂的力道收，“他梁斯北，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說完這句，他沉默許久，久到溫淺覺得他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

    了，梁聿西才鬆開，雙手扣住的手腕，低著頭道，“他恨我，不止他恨我，整個家族除了我父親不想讓我死，其他人都想我死。”

    溫淺震驚。

    以前猜過他的世，甚至猜他可能是見不得的私生子，卻沒想到是這種況。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靜靜地等著他。

    梁聿西抬起頭，彼此對方的眼眸，他從沒有像此刻如此有傾訴的，“我媽是梁箢。”

    溫淺眉梢輕輕一。

    這個名字很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曾經是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

    溫淺睜大眼睛，猛地從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已經有些褪，然而照片中的兩個人卻依然麗。

    溫淺指著溫旁邊的年輕人，“你媽媽是？”

    梁聿西視線落在照片中，神有片刻的恍惚，他指腹挲了一下，淡淡道，“是。和你媽媽小時候在同一所孤兒院。你媽媽被溫士收養，被另一戶人家帶走。”

    溫淺不自覺想了解更多，在他邊坐下，“你媽媽和你爸怎麽認識的？”

    梁聿西把照片遞給，從口袋取出一包煙，抖出一，本想點燃，但想起不喜歡，又連著打火機一起扔到了邊桌上。

    再開口，他聲音有點啞，“那戶收養的人家中有個腦癱的兒子，收養的目的就是想讓以後照顧他一輩子，我媽小時候不懂，後來長到年，養父母這個心思想讓他們結婚，不接從家裏跑了出來。

    走投無路來找到你母親，過你母親一段時間的恩惠，後來因為意外的機會參加選，誰知道一舉奪冠被出差到港城的我父親看中。在我父親的幫助下參與了第一部電影並迅速走紅。後來我父親為了和我母親經常見麵，主要求分管港城分公司。兩個人了。”

    這原本是個開局不好，但過程還算不錯的故事。

    但梁聿西出現在溫家，就代表這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梁聿西從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但他似乎停不下來，好像此刻不說出來，就沒有勇氣再說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