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的臉發白又發青,把彩虹都閃了個遍,眼淚都被出來了,陸司卿依舊毫不客氣。
“還不走,還要聽我繼續罵?”
柳安然當即繃不住了,眼含熱淚,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跑去找媽哭了。
陸司卿冷冷的轉頭看向我,“沈寒幫你付了多錢,為什麼又找他不找我?”
又?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因為沈寒,所以才對柳安然無差別攻擊。
呵,男人,永遠都有謎一般的占有。
我冷聲哼了哼,“是他剛好在,他剛好給我付,而且我找你做什麼,準前夫。”
“這麼窮還要跟我離,離開了我活得下去麼,”他似乎更不爽,冷嗤,“多。”
我沉默了一會,瞇起眼睛,果斷出五手指,“五千。”
我在實話和漲價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漲十倍,陸司卿不差錢我差錢,坑準前夫的錢是不用良心不安的。
“五千?”陸司卿瞳眸一震,氣笑了,“姜知意,五千你都付不起麼,趙景明干什麼吃的,他的工資給你發三千?”
我鼓起了腮幫,想罵什麼最后又忍住了。
他看起來是要幫我還錢的樣子,別罵過頭了。
沒想到陸司卿直接給我轉了兩萬,我大為震驚,毫不客氣的收下,心中卻開始暗暗悔恨。
可惡,說了。
應該說沈寒給我付了一百萬的,以陸司卿的脾氣肯定要還沈寒一百萬,這樣我就算凈出戶也夠本了。
他還是不爽,一張英俊的臉沉沉的,聲音低冷,又仿佛蓄滿了洶涌的抑。
“他抱的你,還是你抱得他?”
我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剛要說話,柳靜云就扭著腰款款朝我走來,我清晰的捕捉到看向我時的冷,下一秒又去,滿臉笑容。
“陸總,知意,飯菜都上桌了,咱吃飯去吧?”
我眸微深,陸司卿漆黑的眼直直的盯著我,最終什麼都沒說,起抓著我一起走向餐廳。
我掃了一眼,柳安然不在,估計是躲著哭去了。
來的賓客很多,個個都想給陸司卿敬酒,結說話。
我很清楚陸司卿討厭這種酒局文化,前世他胃不好,一喝酒就胃痛,平時談合作基本不喝酒,沒人敢灌他,但有時遇到長輩非要喝的況下,他會給點面子喝幾杯。
回家跟我說胃痛的厲害,然后我就會細心照顧他到天亮,后來幾年他在商場里混久了,心一天比一天,最后連長輩都懶得理會了,滴酒不沾。
眼下這些人,除了我爸還勉強算得上他的長輩,其余人都是陸司卿平時不會搭理的小角,可他卻一一接了所有敬酒。
全場稱贊。
我詫異的看向他,他一杯接一杯,我只默默看著,沒管。
我爸嚇壞了,趕忙勸道:“陸總,夠了夠了,再喝就要醉了,知意,你還不趕勸勸?”
我吃著翅,敷衍道:“他想喝就喝,年人了,難道還沒有做主的權利嗎?”
我爸驚訝,“之前不是就你勸的最兇麼。”
我又喝了一口飲料,“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誰總活在過去。”
陸司卿眸微沉,俊臉廓冷了幾分。
我爸眉頭皺起,柳靜云卻笑了,“姐夫,今天是大喜日子,陸總高興多喝兩杯是賣你面子,沒必要勸,多喝點,醉了今晚就不用回別墅了,就在家里睡。”
我爸轉過彎來了,笑呵呵的,“說的也是,那就喝吧。”
柳靜云一連敬了陸司卿好幾杯,像是要將他灌醉似的,柳靜云也敬我,我直言不諱。
“我不會喝酒。”
柳靜云臉微沉,果斷換了杯果給我,笑盈盈的。
我爸低斥,“大喜的日子,不要讓人下不來臺。”
我看柳靜云這反常的舉,剛剛才撕了一頓,然后陸司卿又將兒了一頓,不氣還給我敬酒敬茶?
我不聲,也拿起一杯果給,“一起喝。”
柳靜云臉神未變,笑瞇瞇的接過,我也笑瞇瞇的,一飲而盡。
柳靜云的角微勾,像是得逞什麼,而我沒看見。
陸司卿喝暈了,提前上樓去我房間休息。
我酒足飯飽,要回房間拿東西,胳膊驀然一重,被柳靜云拉住了,滿臉愧疚的看著我。
“知意,我知道你恨我,我跟你媽媽,還有你爸爸的很畸形,但為長輩,這
麼多年我對你不壞吧,你媽媽走后,更是我護著你,你要一直這麼對我擺臉嗎?”
我小姨是真的很會裝,從來不把事做絕,也不把話說絕,整一個無辜的好人模樣,要不是我重生了,知道前世是個多狠的角,真得信。
我看著,勾一笑,“想說什麼直接說,談舊只會讓人更生氣。”
柳靜云臉一僵,忍著道:“今天安然有個相親會,但是……剛剛被陸總罵了兩句,妝哭花了,又鬧脾氣不肯去,但不能放人鴿子,所以阿姨求你,你能不能幫我應付兩句,把人打發走。”
我淡淡的勾了下紅,眸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厲,“好啊,幫你忙的好呢。”
我的視線慢悠悠的落在戴在手腕上的漂亮鐲子,我記得這是我爸送的,以姐夫的名義。
柳靜云咬牙笑,將鐲子摘下來,塞到我手里。
“這是阿姨戴了好多年的鐲子,十幾萬呢,你戴吧。”
十幾萬。
呵,給我媽買一百塊的東西都斤斤計較,給小三倒是大方。
我拿著沉甸甸的鐲子,譏嘲的笑,“走吧。”
柳靜云帶我進了左側房間,我瞧見里面坐著一個穿著西裝,頭大耳的男人。
門咔嚓一聲被反鎖,我沒慌,卻語氣焦灼的道:“小姨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送給你兒的相親對象?”
柳靜云沒吭聲,倒是坐著的男人猥瑣的笑了,“你阿姨說你太不好控制了,讓我給你松松骨,錄錄像,你放心,雖然是作片,但我技好,保證讓你舒服。”
說著,他就猛然起,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我一把避開,眼神冰冷。
知道不安好心,沒想到這麼壞,居然妄圖用這種手段我就范。
“你著什麼急,不就是那點事,門都鎖了我又打不過你,配合你就是了,讓我先洗個澡。”
他笑容變態,“一起洗啊。”
我直接進了浴室,在他撲過來之前反鎖,他在外面敲門,我拍拍手冷笑。
可下一秒,我看見了浴簾后的高大影,頓時小臉一黑。
艸,失策,居然找了兩個男人。
我從紅的兜里掏出防狼電棒,猛地就往那人上電去。
這時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驟然扣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和浴簾一同按在了墻壁上,淡淡的酒香味撲面而來,還伴隨著一道咬牙切齒而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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