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深並沒有意識到小姑娘在想什麽,而是提醒道:“待會兒我先走,你過十分鍾再出去。”
畢竟,這裏是距離會場最近的酒店,很多參會的人都住在這邊。
要是他跟溫冉寧一起從房間裏出來,萬一被人認出來,閑言碎語的難免尷尬。
溫冉寧聽話的點點頭,心中泛起淡淡的苦。
他們雖然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但是,卻永遠見不得。
他也永遠不可能在別人麵前承認。
十分鍾後,溫冉寧才從房間離開,先去了酒店的餐廳,去吃自助早餐。
沒想到,好巧不巧的到了的前導師鄭明山。
他們是朝著對方迎麵而來的,溫冉寧也不能裝作沒看見,就隻能著頭皮跟他打招呼。
禮貌的說:“鄭老師好。”
鄭明山似乎有些意外會在這裏見到,雖說以前溫冉寧在他的一眾學生裏就是小明般的存在。
可現在,自己被醫院開除,這孩子還願意自己一聲老師,鄭明山倒是欣的。
他點點頭,端著餐盤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去那邊坐吧。”
溫冉寧早知道今天會在這裏遇到鄭明山,肯定就不來了。
畢竟,就因為鄭明山學造假,現在才變沉人見人欺,連導師都沒有的學生。
況且,鄭明山和顧衍深還是死對頭。
不過現在,鄭明山已經發出了邀請,自己手裏也端著剛選好的點心,實在是不好拒絕。
就這樣,溫冉寧隻好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個早餐。
鄭明山問道:“我走了之後,你跟著哪個導師了?這次,是跟你導師一起來的?”
溫冉寧如實說道:“您走後,我暫時還沒有分配給其他導師,現在暫時在顧老師那一組幹活。”
鄭明山似乎有些詫異,道:“顧衍深?”
畢竟,顧衍深跟他這個關係惡劣這樣,竟然還肯收留他的學生,真是稀奇。
隨即,鄭明山又問:“那這次也是顧衍深帶你來的?就帶了你一個嗎?”
溫冉寧點了點頭,隻想趕吃完飯,趕離開這裏。
並不是不顧念以前的師生誼,而是從鄭明山學造假這件事來看,就說明這個人人品不行。
所以,覺得還是跟鄭明山接為好。
匆忙將蛋和饅頭一口口塞進裏,道:“鄭老師,我要遲到了,我就先走了,您慢吃。”
鄭明山皺眉著溫冉寧的背影,恨恨的想,以前在醫院裏,哪個學生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可現在,就連溫冉寧都像是躲瘟疫似的躲著他了。
這時,鄭明山突然想到顧衍深竟然隻帶了溫冉寧一個人來帝都開會。
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畢竟,顧衍深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一大堆,帶誰來不行?怎麽就偏偏帶了溫冉寧一個?
難不,是顧衍深知道這次帝都心外科年會他也會來參加,所以才故意帶著他以前的學生來氣他的?
想到這兒,鄭明山眼中充滿了鬱。
這樣的舉完全像睚眥必報的顧衍深做出來的事,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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