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從病房出來,然後聲音才大了一點,“程小姐,我和你說一下,今天醫生過來檢查,在病房裏麵的時候,就說況都很好之類的,但是私下裏和我說,不太樂觀,讓我聯係你,讓你和醫生那邊聯係一下,醫生那邊有些話要代。”
寧安過去靠在床頭,“你方便的話,去看看醫生在不在,在的話,直接把電話給醫生,我問問怎麽回事。”
看護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程俏的運氣還算是可以,程家老先生的主治醫生當天正好有值班。
他把電話拿過去,先歎了口氣,“程小姐。”
程俏盡量著自己的緒,“您說吧,我聽說我父親的況不是很好。”
那醫生也覺得程俏可憐,程夫人前腳才過世,現在程先生的況又這樣了。
他盡量說的委婉一點,“老先生的心髒衰竭的有點快,這幾天我們查房,發現他指標下降的也快,機能有點跟不上了,我們看他年紀也不是特別大,正常來說,養一養還是可以的,但是你們家最近出現的事有點多,我覺得,他被影響的很大。”
程俏捂著臉,慢慢的眼眶就了,“是,我們家最近事太多了,我也很累,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
醫生想了想,“如果可以,我建議是不要在醫院這邊了,其實他這種況,在醫院這邊,幫助並不大,你可以送他去一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專門養一養,這樣子他心好一點,興許也能有好轉。”
程俏一時半會也沒靜, 那醫生想了一下又說,“讓他盡量遠離現在的生活環境,對他可能是有幫助的,如果他一直在這邊,程小姐,您別嫌我說話不好聽,這樣下去,程老先生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程俏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捂著臉,盡量讓聲音平淡,“好,我知道了,我會考慮一下的。”
那邊醫生再沒說什麽,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程俏把手機放下來,已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就這麽靠在床頭,覺人生一片灰暗。
程俏其實也沒什麽考慮的,現在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程家的那些人一點也不諒,反而還在為公司的事埋怨他們。
親啊,啊,都是可笑的東西。
程俏半晌後,突然笑了出來。
程家老先生是在兩天後出院的。
醫生開了一堆的藥。
程俏還專門雇了個私人醫生,全天陪在老先生邊。
正好去拆了石膏,拄著拐杖雖然行還是不方便了一些,但是多能自己走路了,比之前強。
程俏在老先生回到家的當天,就和他說想去外地散心的事。
程老先生倒是沒多想,隻以為程俏是要轉換心,當下就十分痛快的答應了。
程俏笑著,過去摟著程老先生的胳膊,“爸,接下來,你一定要好好的啊,我可就剩下你了。”
程老先生哎了一下,“放心吧,咱們都好好的。”
程俏抿著,眼睛裏沒有任何的緒。
鬱封城那邊日子過得有點舒服,舒服的都把蘇家的老兩口給忘了。
手下那邊也比較會諒他,一直都沒打電話過來。
一直到後來,鬱封淩無意中說起,蘇祁的父母看來是真的想通了,一個擾電話都沒打來過。
鬱封城才恍然。
那兩個老東西,都被他忘得幹幹淨淨了。
他晚上的時候,趕給倉庫那邊打電話,問問那兩個人如何了。
手下倒是一直在那邊看著,說是好,特別乖。
手下說,那兩個老人在鬱封城上次過去後,倒是有罵罵咧咧了一段時間,但是發現沒用之後,現在老實了下來。
提起那兩個人,手下也覺得好笑的很,手下說後來鬱封城一直沒過去,那兩個人就有點待不住了。
好幾次他們說想見鬱封城,手下的人都沒搭理他們。
然後兩個老人就開始頭疼胳膊疼肚子疼屁疼的一堆事出來。
手下自然還是不搭理的。
那兩個人就開始吵吵鬧鬧,說鬱封城違法了,一定要告他,告的他傾家產才行。
手下們都明白這兩個人的套路了,聽他們罵人也有點煩了,於是一天沒給兩個人吃的。
這一招果然好使的很,了一天,兩個人都沒了力氣。
後來手下打開倉庫給他們送吃的,那兩個人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連滾帶爬的過來。
不過手下也提了一下,蘇老漢問了那地上的跡是怎麽回事。
手下的人也沒瞞著,直接告訴了他們,那是人。
他們還說,之前有人得罪了鬱封城,直接被綁到這裏來,剪斷了男人的命子。
那,就是當時留的。
蘇老漢嚇得都哆嗦了。
那幾個手下一個個長得膀大腰圓,不說話,是瞪他一眼,他都有些不住。
現在被這麽對待一段時間,再嚇唬一通,蘇老夫人現在一天都不說一句話了。
看來是真的老實了。
鬱封城就笑了,說是晚一點過去看看他們。
這大晚上的他過去,估計那兩個人又會嚇得半死。
以為是滅口去了。
寧安不知道這些,隻知道鬱封城在要睡著的時候起出去了。
出去了多久,寧安也不太清楚,後來自己醒了,鬱封城又在邊躺著。
寧安隻是翻了個,摟著鬱封城的腰,“你剛才去哪裏浪了。”
鬱封城笑了笑,在額頭上親了一下,“去理一點事,以後阿淩和蘇祁那邊,就真的安靜了。”
這麽一說,寧安差不多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笑了笑,聲音含含糊糊的有點聽不清楚,“真好啊。”
鬱封城翹著角,是好的。
不過想到蘇家那兩個人看見自己時候的樣子他還是想笑。
他們像是看見了鬼一樣,從倉庫門口那邊一路跑到了裏麵。
蘇家老夫人還說了一句別殺我。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手下是怎麽嚇唬那兩個人的。
鬱封城抱著寧安過了一會又說,“程俏走了,帶著程家老先生離開這邊了。”
寧安閉著眼睛,看起來已經睡著了,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的話。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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