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希抬頭，笑，“外公你太厲害了，我一直覺得花都太貴了，很難養活。”

“沒什麼厲害的，每一種花都有自己的脾氣，清楚了就好了。”外公過來，看著這些花，就像是看著自己孩子，有了。

進了花房，又想起了一樁往事，“說起來我還記得幾年前，這些花都被你旁邊這位養的死了大半，可把我心疼壞了。”

“他的心思都在工作上了，哪里會養花。”喻希看了裴渡一眼，心想還有你不會的事。

外公卻擺擺手，“哪里啊，是那段時間失了，整個人丟了魂。”

說完，又糾正，“不對不對，不是失，他還是暗呢。”

“暗？”喻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看著裴渡的目多了幾分戲謔，想象不到像裴渡這樣的人也會有暗孩子的時候。

外公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問裴渡：“誒，這個是不是不能講？”

第39章 你是第一個

“講講講！我還不知道裴渡有這麼一段歷史, 說出來，大家高興高興。”外公的語出驚人，對喻希來說就是意外之喜。

說完又去看裴渡, 一副“你不可以這麼小氣阻攔”的小表畢現。

裴渡撐著花臺, 緒穩定，沒有被提及往事的尷尬，而是無奈的看著外公, 道：“我反對您就會不講嗎？”

“那必定是不會的。”

喻希看熱鬧不嫌事大, 鼓搗著外公快點說出來，“外公快說。”

外公手疊在上, 高興的樣子都不像是突然提起, 而是早有預謀一樣，“那時候, 他應該在念大學，在這之前都是一本正經，沒有什麼的跡象，說什麼談朋友不如多看兩本書的鬼話。”

那時候, 喻希也跟裴渡認識了，這話的確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這種鬼話我是不信的，果然, 沒多久就發現這小子不一樣了。”外公像是斷案老吏一樣，“他有一天, 突然就換了發型。”

“嗯嗯？”喻希聽的很認真。

外公又道：“在以前他仗著傳了我，對自己的外表從來就沒上過心，圖個省事。頭發就是剪剪短，服也是阿姨提前配好了，他直接就穿, 可那段時間里，他就開始自己挑服了，把自己收拾的也是越來越神了。”

說到這里，外公嘖嘖兩聲。

“大家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知道他的格，沒問過他，問了他也不會說。”外公頓了下，“當然我也沒有那麼壞，自己去調查。”

“我能看見那小姑娘，也是意外。”

喻希腦子里已經腦補了一出，剛初的男，被撞見長輩時的。

“那小姑娘是什麼類型的孩子？”沒怎麼想就已經問出來了。

外公搖頭，“就是遠遠看一眼，兩個人就進咖啡廳了，我當時還有事就沒跟過去，只知道看形高，是個形勻稱的姑娘。”

“啊。”喻希都沒意識到自己這一聲里有些憾。

“真見到了也沒用，沒多久就被拒絕，失了。”外公跟著補充。

“被拒絕？”越來越好奇這姑娘到底是誰了。

“不是拒絕，沒有告白，”一直被當主題的某個人，突然出聲為自己澄清。

但也就是說，暗是真的。

裴渡替外公補充空白，“還小，當時不合適。”

還小，不合適？

喻希看著他滿腦子都是問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小，但是裴渡禽的稱呼是直接可以蓋館了。

裴渡似是看出了的心里想法，“沒你想的那麼禽。”

喻希：“……”

臉上應該沒寫字的。

外公朝著自己種的花噴了噴水，笑著道：“，也不知道是誰回來后，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還禍害了我半個屋子的花。”

喻希也跟著道：“就是，要是因為年紀小不合適，現在應該長大了，總該合適了吧。”

這話一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有酸味。

反應過來，又很快解釋，“當然，你現在是沒機會了，你想都不要想。”

外公被逗的哈哈大笑，“我就喜歡希希這個格。”

裴渡看著，像被外公傳染也跟著笑了，回：“不用想了。”

暗失敗的故事就在這里講清楚了。

吃過晚飯后，喻希又洗漱完在客廳里陪著外公看新聞，追劇，裴渡則在書房里理工作。

這件事也藏著私心，本意是想熬到大家都困了，到時候回房直接蓋上被子就睡了，同睡一張床的尷尬就被化解掉了。

但能熬，老人家熬不了。

外公有心想要跟自己外孫媳婦多待一會，但不允許，他困倦的不得了后先回房間休息。

只有喻希一個人堅持在崗。

其實也很困，連續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全都已經在疲憊的狀態了，就等著一聲令下，關機休息。

喻希強撐著眼皮看著電視，腦子里已經混沌的不知道里面演什麼了。

但裴渡還沒從書房里出來，就得繼續熬下去。

過了會，書房的門終于開了。

喻希心底無聲吶喊，像是贏得了一場戰役。

裴渡從上面看著電視重度癡迷患者，問：“還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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