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不是那個意思,」凌越摟著人輕聲解釋,他一直以為安心生氣是因為他不陪參加婚禮,哪裏想到是自己說錯了話,「你在我心裏是特別的。」
顧安心雙眼含淚,啞著嗓子道,「特別?特別的被人看不起?」
凌越沒有想到自己無心的話帶給安心這麼大的影響,「安心,我第一次和人相,而且我平時說話就是這樣直來直去,以前,你知道的,我……」
是啊,以前能接他的直來直去,能接他刀子一樣的眼神和話語,可是現在,只要他一個不悅的眼神或者音的變化,都讓的緒發生快速的變化。
這就是男人和人的區別。
兩人從陌生人到同居一個屋檐下的朋友再到男朋友,兩人的關係在一點一點變化,人的心思敏銳,已經很快跟著份的不同而變得不同。
可是男人卻總要慢半拍,不是他們不夠敏銳,而是他們對這些細節不在意。
再加上凌越沒有過朋友,除了兩人從睡兩張床變睡一張床之外,變得也就是他更加關注的和生活,對於心態方面好像關注的就比較。
顧安心低頭委屈的繼續哭。
看著哭的一一的肩膀和小腦袋,凌越頭大,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安心,別哭了好不好?」
第一次低聲下氣的道歉哄人,本來還以為會有什麼難為,可是開口之後,就越來越順,本不用打腹稿。
他越哄,顧安心就哭的越傷心,似乎要將這些天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凌越便只能的抱著。
一直等到顧安心的緒平復了,凌越才嘆了口氣,「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說人是水做的了。」
顧安心癟,「三哥,如果我們以後分手,就不要再見面了!」
「瞎說什麼?」凌越聽到的話,臉徹底拉下來,沉的瞪著,也不再抱,「顧安心,是不是我太讓著你,才讓你這麼口無遮攔?」
顧安心被他突然的冷臉嚇了一跳,連話都不敢說了。
凌越卻不想這麼放過,起拿了服穿上,「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對待認真,可是現在看來,你是在玩弄我的。」
看著凌越走出門,顧安心剛剛緩解的緒再次變得糟糕,他分明是倒打一耙污衊,不想公開兩人關係的是他,不想結婚的也是他,現在因為的一句話,就將髒水潑到上。
顧安心再一次會到兩人本無法通。
顧安心氣得要炸,可是卻本沒有對象發泄。
不過,剛才兩人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顧安心的力已經消耗殆盡,生氣也只氣了半個小時就睡了過去。
本來兩人剛剛要緩解的關係,因為一句話,兩人再次冰封。
第二天,顧安心起來,連早飯都沒有吃,看也沒看凌越一眼就拿了東西去公司。
凌越看著那個氣呼呼的小人兒,眼中閃過無奈。
安心不會知道,在說分手兩字的時候,他的心有多麼的慌。
這比他收購拆分一個公司之前的暗暗博弈,還要讓慌。
明明安心,可是卻總不能讓他安心。
看上去乖乖的樣子,可是總是讓人不得安生。
可是凌越又嘲笑自己,以前他一定是人多了,現在被人,竟然還有種沾沾自喜的覺。
凌越自嘲的一笑,他真是要死在安心手裏了。
顧安心是去上班了,可是卻本不能安下心來工作。
一整天都心慌慌,直到晚上八九點鐘,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回去面對凌越,更可氣的是凌越一個電話也沒有。
看著錶針一圈一圈的轉,顧安心最終還是收拾了東西回家,總要去面對,早死早超生。
顧安心走到樓下,下意識的看向對面路邊的法國梧桐,凌越的車一般都是停在那裏。
可惜,今天凌越的車,不在。
顧安心想到之前兩人即便是冷戰,凌越一如既往的每天將車停在樓下等,不管多晚,每天中午的秦記私房菜,一個星期都不來重樣。
今天中午,秦記私房菜,也缺勤了。
顧安心咬了咬,三哥真的因為『分手』兩個字就生氣了?
顧安心在小區里抬頭看自己的房間,黑乎乎的,三哥好像還沒有回來,難道他也加班所以沒有時間來找?
打開門,迎來一室的清寂和黑暗,外面霓虹燈的投進來,屋裏明明滅滅,讓顧安心帶著微微的慌。
抬手打開燈,顧安心瞇了瞇眼睛,看著空的房間,忽然特別想給三哥打個電話。
最終還是沒有撥出,低頭換鞋的顧安心一愣,面青白一片。
也顧不得換鞋,手打開鞋櫃,然後衝進房間打開櫃,接著又如同瘋了一般衝進洗手間,看到上面依然只有自己孤零零的洗漱用品,甚至連巾也只有的,而那個深藍的巾,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顧安心一,癱坐在洗手間的地上,眼淚潸然而下。
為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這樣?
忽然消失,忽然出現,然後再消失,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兒嗎?
顧安心抬手抹掉眼淚,勉強站起來衝上自己的手機,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撥了過去,可是卻一直打不通。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顧安心大聲的哭出來。
監獄囚了的,可是三哥囚了的心,讓對任何人都沒有了安全。
這一夜,顧安心沒有睡,房間里所有的燈都開著,卻依然覺得黑暗。
燈,一直亮了一夜,房間在哭聲之後卻異常安靜。
守在樓下的人,電話一直沒有掛,「先生,小姐沒有出來!」
已經是凌晨一點,凌越聽著電話里再次傳來的相同的話,面沉如水。
蕭一山同樣一臉黑,「你到底是想要找你還是想要不找你?」
蕭一山都無語了,這傢伙都扣留他一天了,包括手機,就連他的伴打電話來,都被他給掛斷,非要等著顧安心的電話。
凌越看他一眼,搖了搖頭。
安心到找他,他會心疼,安心不找他,他又會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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