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上的鬧鐘七點準時響起。
梁小譯被鬧鈴聲驚住,大大的眼睛頓時睜開。
可看著全然陌生的屋頂,他突然有些迷茫,等到反應過來時,他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家,而是隔壁薄叔叔家。
梁小譯想起來,一,才發現自己不是睡在枕頭上,而是睡在薄叔叔上。
而此時,薄修沉也醒了。
閉著眼睛按掉了鬧鐘,薄修沉緩了一下,才睜開眼睛。
哪知一睜開,就對上一雙乾淨清澈的大眼睛。
角忍不住就勾起了笑,薄修沉梁小譯的腦袋,將他頭頂的呆順,說:「早。」
梁小譯撅著小屁坐起來,眼睛悄悄的盯著薄叔叔口的位置。
他睡覺偶爾會流口水,以前跟媽媽一起睡的時候,他喜歡趴在媽媽上睡,經常會把媽媽的睡弄髒。
沒想到昨晚他也趴在薄叔叔上睡了,還把薄叔叔的服也弄髒了。
他覺得丟臉死了。
薄修沉也看到了自己上的痕跡,他不怎麼在意,下了床,順手將還很不好意思的小傢伙撈過來,抱在懷裏,說:「先過去洗漱,一會兒送你去兒園。」
薄修沉材高大,單手抱著四歲的小孩,力完全零負擔。
打開自家房門,走廊空的,他把梁小譯放到地上,讓他輸自己家的碼。
梁小譯「嘟嘟嘟」的按了碼,回頭問:「薄叔叔,我乾媽昨晚沒有來嗎?」
「應該是。」薄修沉說著,領著梁小譯進了洗手間,分辨了哪支是兒牙刷,便幫他牙膏,然後將小踩凳踢到洗手臺下面,讓小傢伙踩著刷牙。
梁小譯把一排小白牙刷的乾乾淨淨的,剛刷完,那邊薄修沉又給他弄了熱巾,讓他洗臉。
洗漱乾淨后,薄修沉又幫梁小譯換了服,整理了小書包,然後又把他帶回了自己家。
從冰箱裏拿出麵包片放進烤麵包機,又燒了水。
他去洗漱,換完服出來后,水已經好了,他丟了四顆蛋進去,一邊煮蛋,一邊把果醬拿出來,抹在烤麵包上,讓梁小譯吃。
梁小譯吃了兩片麵包,那邊蛋也煮好了。
薄修沉用冷水泡了會兒蛋,然後剝掉殼,放在小碗裏,讓梁小譯吃。
家裏沒有果,也沒牛,薄修沉只能倒開水讓孩子喝下。
梁小譯不挑,吃得香噴噴的。
一大一小吃完后,便出發去兒園。
在車上,梁小譯不死心的,又給他乾媽去了個電話,這回電話終於有人接了,但卻是個男人的聲音:「喂?」
梁小譯舉著手錶,表有點呆,半天才聲氣的說:「您好,我想找寧。」
電話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男人懶洋洋的說:「找你的。」
然後就是梁小譯悉的,他乾媽的聲音:「別吵我,我宿醉,醒不來。」
男人嘆了口氣,對著手機道:「晚點再打來。」
說著,「啪」的掛了。
梁小譯:「……」
薄修沉:「……」
梁小譯是個很博學的兒園中班小朋友,他在迷茫了短短三秒鐘后,就重整旗鼓,對著手錶電話開始發短訊。
薄修沉問:「你在寫什麼?」
梁小譯頭也沒抬的道:「宿醉屬於輕型急酒中毒,雖然不到要去醫院的地步,但隔夜休息后,常會伴隨頭痛、眩暈、疲勞、噁心、胃部不適、睏倦、發汗、口、意識模糊等癥狀,一般宿醉第二天,喝點蜂水,果糖,可以加速酒代謝,還有一些解酒食譜可以參考,我給乾媽發了兩個解酒餐,讓記得吃。」
薄修沉:「……」
「你等一整夜,卻跑去喝酒,你不生氣?」
梁小譯抬起頭道:「我不生氣,但我擔心,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怕有危險,萬幸只是喝了酒,沒有出現意外,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著,小傢伙還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白白的臉蛋,甜的像能掐出。
薄修沉抬頭搭在小傢伙腦袋上,了。
梁小譯樣子又純樸,又乖順。
將梁小譯送到兒園,親眼看著他進去后,薄修沉才離開。
他駕著車,用藍牙耳機呼出了梁千歌的號碼。
梁千歌此時正在睡覺,昨晚通宵趕拍,時間又混極了,一會兒有的部分,一會兒沒有,被顛三倒四的弄得疲憊不堪,直到凌晨五點才徹底下戲,可以睡一個完整覺。
哪知中途電話就響了。
休息室里還有其他演員,有的兩個人一張床,有的一個人一張床,還有坐在椅子上,抱著劇本睡的。
孟可薰沒在休息室睡,去自己車裏睡了。
梁千歌到枕頭底下手機震,一千萬個不願意起來,但那電話鍥而不捨,最終還是看了眼來電顯示,慢吞吞的出了休息室接電話。
「喂?」
接完一通電話,梁千歌徹底睡不著了,打給了春堇。
春堇那邊過了半天才接起。
梁千歌問到了沒有,春堇說到了,約的商務十點談。
春堇口中的商務就是梁千歌的代言活,春堇正在爭取,昨晚八點接到消息,九點就訂了最後一班去北京的飛機,十二點上飛機,坐了三個小時,凌晨三點才到首都機場。
之後趕慢趕的睡幾個小時,今天一早就要開始補充材料,十點就要跟甲方推薦。
梁千歌沒告訴春堇昨晚寧沒去家的事,就讓平常心,說代言拿不到也不用太著急,《深海》上映后,機會總會來。
掛掉電話,氣歸氣,梁千歌也沒去質問寧,和寧認識二十多年,知道寧的秉,玩,鬧,沒有經濟負擔,是個標標準準的富家千金,因為人生太灑,以至於真的讓做什麼正事,反而難為了。
稍微在海邊吹了會兒風,梁千歌覺得自己腦子稍微清醒了些,才給薄修沉回撥過去。
接到梁千歌電話時,薄修沉剛進辦公室,書給他送進來咖啡,他隨手解了自己西裝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按了手機接聽鍵。
「喂。」
「薄先生。」梁千歌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你剛才說的信譽很好的保公司,聯繫方式可以給我嗎?」
薄修沉:「可以。」
梁千歌正要道謝。
薄修沉又問:「忙嗎?」
結婚五年,卻因為老公欠債,把我送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而這個男人還是曾經我眼中的惡魔。他對我百般刁濫,千般折磨,卻又在我被老公嫌棄骯臟,婆婆趕我出家門,別人都欺負我時,站在我身旁幫著我一一還擊。他說,擦亮你的眼睛,看到底誰是你余生該有的人。…
結婚兩年,顧念跟所謂的丈夫之間相見不過兩面。而第三次見面,是在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薄霆厲對她的懂事表示滿意。不過真香警告,雖遲但到!她是亞洲第一女翻譯官,上臺又美又颯,人際圈比他還廣?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家里上至長輩下至傭人,沒誰不喜歡她?…
沒人知道,傅言修的死穴是蘇蕎,就連蘇蕎都以為,他對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夜宴狂歡,白日兩散。蘇蕎轉身要走,卻發現傅言修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蕎蕎,你走可以,但必須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