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話音才落,飛機的顛簸也停止了。
喬琛握著的手沒有松,只是挑眉,聲線有了幾分弧度:「同歸於盡?」
安然聳肩:「你若是不喜歡這個詞兒,也可以換殊途同歸。」
「安然,你太會破壞氣氛了。」
他有些不爽,鬆開手,繼續看文件。
安然笑,難不要說同生共死?
才不要。
抵達布拉格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凌晨三點多。
他們直接先去酒店休息。
安然本以為,喬琛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到了布拉格,可以單獨睡一個房間。
沒想到,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因為喬琛帶來的,都是他的心腹。
譚正楠只訂了三個房間,跟喬琛睡。
拿到房卡,有些不願,聲音不大的問他:「我要跟你一個房間?」
喬琛挑眉:「不然,你想去跟他們睡?」
「我……」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可不想讓你把我的書們帶壞。」
安然無語,論起噁心人,他說自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進了房間,喬琛要先去房間休息。
安然倒是將鞋子一踢,直接撲到床上。
喬琛站在浴室門口凝眉:「先洗澡。」
懶洋洋的翻,扯了個被子角蓋住了肚子:「不洗了,困。」
喬琛凝眉,這個邋遢的人。
他折回來,將從床上打橫抱起。
安然睜開眼,一下子就本能反應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喂。」
喬琛勾,「不洗澡,不許上我的床。」
「誰說我上的是你的床,這個房間是我們兩個人的,那床也有一半是我的。」
「你都是我的,嗦什麼?」
安然咬牙:「那我去睡沙發總行了吧。」
「不行。」
「喬琛,你能別矯嗎,我真的很困。」
「我給你洗。」
說話間,他已經將放進了洗手間的地上,開始幫服。
安然無語,面對喬琛,是真的不是對手。
舉手求饒:「好了好了,我自己洗,自己洗總行了吧,你先出去。」
「我也很困,一起洗,早點洗完早點休息。」
他說完,鬆開他,自己掉服,旁若無人的洗澡。
安然挑眉,還真是……不想看他都不行。
洗完澡,安然乾躺在床上。
他如往昔一般摟著睡,並沒有強迫做什麼。
安然大概是真的累了,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短,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半了。
喬琛不在房間,不過卻給留了紙條。
「我去辦事,醒來后在酒店訂餐,我中午會回來,等我。」
安然將紙條放下,去洗漱,換了件休閑的過膝長和小白鞋,背著小包,拿著手機離開了酒店。
出門后,打車去了布拉格的老城廣場。
很多很多年之前,在電視劇里看到過,布拉格廣場有一個滿了許願紙的牆壁。
那時候就夢想過,將來一定要跟心的男人,一起去那裏,上一張『在一起,一輩子』署上兩人姓名的紙條。
只可惜,能夠跟一輩子的那個人,錯過了。
現在的,不相信,孑然一人。
而心裏也已經有了別的心愿。
圍著廣場找了一圈,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許願牆。
以為自己找錯了,便用英文問路人。
可惜,對方說的是捷克語,聽不懂。
天氣實在是熱,在一間天咖啡館找到了個座位坐下,點了咖啡。
正要從網上搜索一下位置的時候,喬琛的號碼打了進來。
將手機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喬琛有些冷漠的聲音:「你在哪裏。」
「老城廣場這邊的天咖啡廳。」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我讓你在酒店等我,你沒看到?」
安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啊。
不知不覺,都繞了這麼久了。
「我想來實現點心愿,本以為很快就能回去的,沒想到不會捷克語的我,在這裏不太靈通。」
「在原地等我。」
剛要說什麼,他就已經將手機掛斷了。
邊喝著咖啡,邊欣賞著周圍充滿了異域風的建築,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那一瞬,的心裏忽然覺得有些暖。
如果說時能靜止,就停留在這一刻……
喬琛出現的時候,的咖啡也剛好喝完。
坐在座位上,看著急匆匆走向他的喬琛,淡揚角。
他被沐浴,帶著而來,與這景融為一。
「你還真是不聽話,知不知道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有多危險。」
安然勾起角笑了起來:「你不是來了嗎。」
這話,讓他凝眉。
「就算我在人群中走丟,你也一定會找到我的,我相信你。」
他心裏為止一震:「真心話?」
「我對著我喜的老城廣場發誓,剛剛跟你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話。」
「以前有?」
「你還真會挑字眼,其實你才是最會破壞氣氛的人。」
說著撇,站起:「你忙完了嗎?」
「今天忙完了,沒什麼事了,可以陪你到逛逛,你剛剛說你想要實現什麼心愿。」
「我想要找到許願牆。」
「什麼許願牆?」
將自己手機里的照片找出來給他看:「這是我以前在電視里看到過的。」
喬琛凝眉:「這裏哪有什麼許願牆。」
「我也沒找到,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看臉有些失落,他隨手將的手機扯過,問咖啡廳的服務員。
跟在一旁,聽著他跟當地人用流利的捷克語說著什麼,真的是超級驚訝。
這個男人竟然會說捷克語。
問完,喬琛看:「沒有什麼許願牆,許願牆沒有,許願池也沒有,廣場雕像的基座上,早些年是可以許願紙條的,不過這幾年已經不可以了,你從哪兒的電視劇里弄到的這種圖片?」
撓了撓眉心,無法掩藏的失落:「一部很古老的韓劇,算了,沒有就算了,我們回去吧。」
他拉著的手:「布拉格這座城,不是只有老城廣場可以看的,既然出來了,我帶你轉轉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也不給反悔的機會,直接跟手拉手離開了天咖啡廳。
安然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總之就是跟著他走了。
「你竟然會說捷克語。」
他得意一笑:「我會的不止捷克語。」
安然心想,瑟。
不過他的確有瑟的資本。
他帶,去了鐘樓下,看了自鳴鐘。
又將帶到了查理大橋。
安然一路走,一路看著橋兩邊的雕像,走到十字架雕像前,的腳步忽然凝住。
看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喬琛走回到邊,隨著的目仰頭看去。
「你是基督教徒?」
搖頭:「不是。」
「那怎麼看的這麼認真?」
聲音喃喃:「你說,他被釘在十字架上時,會痛嗎?」
他凝眉:「會痛的吧,他痛,依然能普度眾生,所以,他能被人信奉。」
看向他,笑了笑:「嗯,怪不得我是凡夫俗子,走吧。」
說完,心裏好像釋然了些什麼,往前走去的時候腳步也輕鬆了許多。
喬琛納悶,仰頭看了一眼十字架,到底在看什麼?在說什麼。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掛著鎖的小橋。
安然走過去看了一眼,不笑了起來。
「笑什麼?」
「許願牆沒有找到,倒是看到這些東西了,只可惜,你是跟我一起來的,覺得很可惜吧。」
眉眼彎彎著他,本來就,這麼隨意一笑,更是。
他有一瞬的恍惚,覺得跟來才對。
「是你覺得跟我一起來可惜吧。」
安然點頭:「是有些怪可惜的。」
喬琛臉有些冷:「怎麼,你想跟誰來?」
「跟一個……能不嫌棄我的過去,可以跟我相濡以沫,願意守護我一輩子的人一起來,很顯然,喬總你不是這個人。」
說著,手輕輕的起了其中一把鎖,上面刻著兩個名字,用看不懂的語言。
「這個人,有的人可以代替了嗎?」
鬆開手中的鎖,抿看向他:「喬總,我是個不再相信的人,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從來不抱任何期待。當然,如果老天爺憐憫我,願意把屬於我的那個人給我,那我相信,總有一天,我還會再來到這片土地上,我會像那些滿目含著的人一樣,跟他一起手拉手,把屬於我們的鎖,永遠掛在這上面。」
他勾,不相信。
這世上,不相信的人,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
他總覺得,他跟很像,這一點,再次被印證。
「你想要找許願牆許什麼心愿?」
搖頭:「不重要了。」
說完,往前走去,繼續看沿途的風景。
喬琛挑眉,看著的背影。
既然來到國外了,總要留下些不一樣的經歷。
他笑,掏出手機,給譚正楠打了過去。
「正楠,不管你在做什麼,停下來,立刻去給我準備點東西,到老城廣場等我。」。
薑煙上輩子太慘了,幾乎豪門能感受到的陷害戲碼她都一一買了豪華體驗券,重活一世,她其實挺累的,還好有個男人願意用一生寵著她,就除了護食點吧,食物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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