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濃愣了下,抬頭看他。
“我是認真的,”周旭明看著的眼睛,認真說,“嫁隨嫁狗隨狗。
我們領了證,了夫妻,我就是你的丈夫,你的人生就與我息息相關,我就可以更名正言順的保護你了。”
“不用,”周雨濃搖頭,“我自己就可以保護好自己,我已經決定了不給薛琪捐腎,誰也不能強迫我。”
“可是,我想保護你,”周旭明一手攬著,一手握的手,“濃濃,我想保護你。
我們遲早都要結婚的,不是嗎?”
只是以前,他們約定好了,等周雨濃大學畢業,他們再去領證。
不管早晚,他們都是要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他想現在就和周雨濃去領證。
等他了周雨濃的丈夫,他就是周雨濃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就算是周雨濃的父母,也別想對周雨濃的人生指手畫腳。
看著周旭明期待的眼神,周雨濃猶豫了片刻,點頭:“好,我們去領證。”
他們早就決定在一起了,連房子都是一起買的,寫的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他們不但是青梅竹馬,還是相依為命。
他們從沒想過要分開,大學畢業之后再結婚還是現在結婚,沒什麼區別。
“好,等民政局上了班,我們就去領證!”周旭明很高興,“要是知道我們今天領證,我們不該來吃面,我們該去吃大餐,慶祝一下。
晚上吧?
晚上我們去吃燭晚餐,也浪漫一把。”
周雨濃抿著笑,點頭:“好啊。”
他們小時候過得很苦,所以一直很節省,很去吃華而不實的西餐。
但領證結婚,一輩子就只有這麼一次,也想奢侈一次。
吃過午飯,估著民政局上班了,兩人來到民政局,領了證。
兩人都是孤兒,不準備舉辦婚禮了,只準備請一下兩人的好朋友,和大家說一聲,他們領證了。
兩人湊在一起合計了一下,頂多兩桌。
雖然他們不準備舉行婚禮了,但他們既然請客,朋友們肯定會隨份子,周雨濃聽說,這種況是要準備伴手禮的。
他們去商場,挑選了致的伴手禮。
周旭明又給周雨濃買了服和三金。
周雨濃讓他不要買,周旭明堅持買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別人有的,咱一定要有。”
倒是婚戒不用買了。
他們買房子的那天,獎勵了自己一對鉆戒,就當是婚戒了。
逛街時最費時間的事,很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天漸漸暗了,兩人來到早就預約好的西餐廳,準備用他們的燭晚餐。
菜剛上齊,兩人吃了沒幾口,周雨濃的手機就響了。
周母打來的,聲音急促慌張:“濃濃,你在哪里?
你快回來吧,你妹妹又暈過去了!”
周雨濃皺眉:“我有事,沒時間,暫時回不去。”
“有什麼事能比你妹妹的更重要?”周母的聲音更焦急了,“濃濃,你趕回來,媽有話和你說!”
“薛琪昏過去了,你應該找醫生,而不是找我,”周雨濃說,“我不是醫生,薛琪昏過去了,我就算回去了,也幫不上任何忙。”
“濃濃,你這是什麼態度?”周母有些不高興的說,“你趕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您要和我說什麼?”周雨濃問,“是要和我說,給薛琪捐腎的事嗎?”
“你這孩子……”周母有些窘迫。
就是要找周雨濃說這件事,可要是承認的話,就好像找周雨濃,除了這件事就沒別的事了是的。
可又不能不承認。
因為找周雨濃回家,就是為了這件事啊。
被噎了片刻才重新找回聲音:“濃濃,手機里說不清楚,你趕回來吧。”
“我不會回去了,”周雨濃冷冷說,“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給薛琪捐腎。
以后,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再回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家。”
“你說什麼?”周母的聲音猛的拔高,“你說,你不給你妹妹捐腎了?
你怎麼能不給你妹妹捐腎呢?
你不給你妹妹捐腎,你妹妹就要死掉。
你想害死你妹妹嗎?”
“我不給薛琪捐腎,薛琪也未必會死掉,”周雨濃反的皺眉,“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嗎?
薛鍇和薛琪是龍胎,或許,薛鍇的腎臟會比我的更適合薛琪。
我不給薛琪捐腎,你讓薛鍇給薛琪捐腎好了。
比起我這個因為你心大意,在兩歲多久不小心被你弄丟,你本沒養過幾天的兒,你的兒子更應該給薛琪捐腎!”
“你胡說什麼?”周母的聲音慌又憤怒,“鍇鍇和琪琪配型失敗了,鍇鍇本就不能給琪琪捐腎。
只有你和琪琪配型合適,只有你才能給琪琪捐腎!”
“我沒胡說,是你在胡說,”周雨濃冷冷說,“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你們本就沒讓薛鍇和薛琪配型,你們不想讓薛鍇給薛琪捐腎,你們才找到我,讓我給薛琪捐腎。
可是,憑什麼呢?
薛鍇和薛琪都是你們養大的,他們了你們給予的財富、地位和。
我什麼都沒從你們上得到過。
薛琪需要一顆腎臟,理應是被你們養大,了你們的金錢和的薛鍇去給。
可你們舍不得薛鍇失去一顆腎,你們就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越說越憤怒:“你們只心疼薛鍇,毫不心疼我,是嗎?
你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我從小到大,吃了多苦,了多罪?
我已經吃過很多苦,過很多罪了,你們怎麼忍心再讓我失去一顆腎臟?”
“不不不,不是的,你胡說!”周母慌的說,“我們讓鍇鍇和琪琪配型了,我和你爸、你弟弟一起和琪琪做的配型,可是,我們三個都配型失敗了,都沒辦法捐腎給琪琪。
我們沒辦法,才讓你捐腎給琪琪,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胡說八道,說鍇鍇沒和琪琪配型?
還是你不想給琪琪捐腎,故意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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