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島關閉的時間如約而至。
四麵八方傳來強烈的排斥。
就在虞昭的承不住,即將離空間時,的耳畔再次傳來那道滄桑的聲音。
“天梯斷,仙路絕,天要亡我修真界!”
“天要亡我修真界!!”
“天要亡我!!!”
虞昭神一凜。
這是長生前輩給的提醒,也是警示。
在心中默默說道:“長生前輩,重塑天梯將是晚輩畢生所求,絕不相負。”
失重驟然襲來。
虞昭一個趔趄,人已出現在無盡海域上空。
周圍全是此次參加浮空島的修士。
略一數,隻有八十四人。
其他沒出現的人也不會再出現了。
虞昭心下慨。
一年之前,他們還是修真界百年一出的奇才,盡褒獎,轉眼間就化作一捧枯骨。
修仙之途本就充滿艱難險阻。
若前方再無希可言。
對於一心向道的修士來說何其殘忍。
虞昭並不自大到以為自己擁有重生的機緣,便能逆天改命,但想試一試。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至全力以赴過,雖死無憾。
從思緒中離後,才發現現場的氣氛極度抑。
寒冷恐怖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上空,現場雀無聲。
剛從浮空島出來的眾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臉上一片迷茫。
“青木門弟子何在?”五桑掌門站了出來。
以遊飛為首的青木門弟子立即出列。
“上船。”
五桑掌門召出一艘飛舟。
青木門弟子不明所以,但他們也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於是依照指令依次上船,行利落。
天劍門、問鼎閣、百花穀……
剩餘的幾個宗門也有樣學樣,紛紛號召自己的弟子上船。
很快,一艘般飛舟啟航,駛離無盡海域。
問鼎閣的百煉掌門臨走前大發善心,還將無門無派的散修一起帶走了。
司徒軒和藥無忌婉拒了百煉掌門的好意,堅持要留下來。
百煉掌門隻得同地看他們一眼,火速駕舟離開。
再不走,他的船都可能被清衍真人的怒火掀翻。
有些熱鬧可不是那麽好瞧的。
其他宗門快速撤離,在場幾乎隻剩下五行道宗的弟子。
周今越等人又不是傻子,眼下的況明擺著是出事了,而且與他們有關,心再無離開浮空島的喜悅,一個個心驚膽戰地垂首,聽候發落。
“孽障!”
清衍真人的聲音響起時,他們居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放鬆。
然後,不人麵一變。
清衍真人口中的“孽障”隻有一個。
那就是虞昭。
方朗、蘇鳴、呂梨擔憂地看向虞昭。
周今越眉心一擰,心頭生氣無法抑製的怒火。
虞昭究竟做錯了什麽,讓清衍真人不顧自己的份地位,一而再再而三去貶低,折辱!
他從前又沒有盡過師尊的義務,又為何要要求虞昭履行弟子的職責!
周今越堅定地抬起頭,想要替虞昭據理力爭,自家師尊的傳音適時在耳邊響起。
“別說話,等。”
一怔。
等?
等什麽?
周今越正在疑之際,邊不遠的方朗撲通一聲跪下。
下意識看去,就將方朗麵發白,滿臉痛苦之,以一種虔誠的姿勢跪趴在地上。
而虞昭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眉頭還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顯然也頗為疑。
葉從心見方朗罰,下意識開口求,“師尊,大師兄……”
“他想要殺你,你難道還要替他求?”
知曉的幾人心中一驚。
他們剛從浮空島出來,清衍真人怎麽會知道裏麵發生的事。
難道有人提前出賣了他們?
葉從心心下最為惶恐。
清衍真人什麽都知道了,那他會不會也相信邪祟之說!
如果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迫供出邪祟的,又該如何是好?
葉從心心如麻,接懲罰的方朗卻覺得機會來了。
前世,虞昭聲名狼藉,又與葉從心惡,所以沒人相信的話,都認為是嫉妒心作祟,刻意陷害栽贓。
所以,這一世由他親自出麵,一定能揭穿葉從心的真麵目,為世間除患,也還虞昭一個公道!
“師尊……弟子有話要說……”
方朗掙紮著,斷斷續續地開口。
溫潤如玉的臉上再無從前的矜和淡然,而是即將大仇得報的快與興。
清衍真人冷漠的眼神落在他上,“邪祟之說純粹無稽之談,方朗,你著相了。”
方朗聞言,神立刻激起來,額頭青筋凸起。
“師尊,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如有違背,弟子願千刀萬剮之……”
“夠了!”
清衍真人不耐煩地打斷他。
“方朗,為師對你很失,你殘害同門,還栽贓陷害,罪加一等,你回去後就去黑獄思過。”
“師尊!”
方朗不願相信清衍真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他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他的師尊強行言。
看著他痛苦又絕地匍匐在地上,虞昭眼中閃過一道冷。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方朗站在葉從心那一邊,替做偽證時,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他也會麵臨百口莫辯的場景。
而且清衍真人罰他的方式是將他關進黑獄,而虞昭重生後與方朗初見的地方也是黑獄。
這麽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確實值得方朗多回味一段時間。
“虞昭,是我小看了你。”
清衍真人在懲罰完方朗後,像是突然想起虞昭一般,又將矛頭對準。
之前一直裝鵪鶉的霽元宗主不樂意了。
“這事跟虞昭可沒關係啊,你不準拿虞昭撒氣。”
清衍真人淡淡地掃他一眼,目繼續落在虞昭上,看不出喜怒。
虞昭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多謝清衍真人誇獎,弟子備榮幸。”
清衍真人既然說出這樣的話,為何不接。
不僅要接,還要接的大氣又幹脆,讓人挑不出錯。
清衍真人冷笑,“你當真以為我是在誇你?”
“弟子愚鈍,隻聽出誇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