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賓實回到馮家,恰好馮弘也剛從外面回來。
他喝得爛醉,東倒西歪地走進家門,也沒注意到自己老子臉難看,還咧著打招呼:“爸……嗝,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你去哪了?”馮賓實抑著怒氣問。
“我,我沒去哪啊,我今晚去參加酒會了,然后,跟朋友去喝了點酒……” 馮賓實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來,怒喝道:“你給我跪下!” 他這一喝,讓馮弘酒稍微醒了一點。
但馮弘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嬉皮笑臉地說:“爸,您干嘛生這麼大的氣啊?我出去喝酒,那也是為了應酬,我將來還要繼承馮氏集團呢,不多認識點人,將來怎麼做生意?” “你還想繼承馮氏集團?”馮賓實冷笑著說,“你完了你!還不快給我跪下!來人!” 他喊完之后,有幾個傭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老爺……” “把這個小畜生給我摁住!” 馮弘畢竟剛回來不久,又是私生子,家里的傭人都不是很怕他。
馮賓實這麼一說,幾個傭人立刻就上前摁著馮弘,讓他跪在地上。
“你們干嘛?爸,你這是干什麼?我做錯什麼了?” 馮賓實直接出腰帶,狠狠地在馮弘上了一下。
“哎呦!”馮弘慘一聲,“爸!你干嘛打我?我做錯什麼了,你總得告訴我吧!” “你連你做錯什麼了都不知道!”馮賓實又狠狠地了他幾下,直把他得鬼哭狼嚎。
馮賓實也打累了,直氣。
他坐在沙發上,說:“我問你,你怎麼得罪秦知霖了?” “秦知霖是誰?我不認識啊!”馮弘齜牙咧地說。
剛剛馮賓實可一點都沒手下留,現在他只覺得渾火辣辣的疼! “秦氏集團的總裁,秦知霖!” 他這麼一說,馮弘猛然間想起來,今天他調戲溫清離的時候,有個男人冒了出來,溫清離喊那個男人“秦總”。
“我知道了,原來是那小子在你面前給我上眼藥!”馮弘氣憤地說,“我真服了,我又沒對他怎麼樣,我不就調戲了個嗎?他不讓我,我就走了,至于到你面前告狀嗎?” “?你調戲了什麼?”馮賓實眼皮一跳。
“就是那個……溫書!” 聞言,馮賓實腦袋里“轟隆”一聲。
“溫書,該不會是,顧總邊的那個溫書吧?” “對,就是!”馮弘咬牙切齒地說,“我不就想跟個朋友吧?擺出那副死樣子,這姓秦的也是莫名其妙,又不是他書,至于嗎……” 他話還沒說完,馮賓實便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這個小畜生!連顧總的人你都敢,你,你這是要把我們全家都給害了!你們快,快把他給我送走,送得越遠越好!永遠別讓他回來了!” 馮賓實渾發抖。
現在,不是秦知霖警告他,甚至還涉及到了顧霆堯! 他已經沒心思去想秦知霖為什麼會替溫清離出頭了。
此刻,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如果他真的把顧霆堯和秦知霖同時得罪了,那馮家就徹底完了! 所以現在,他必須趕把這個禍害給送走! 傭人們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馮賓是真格的了。
他們趕拖著馮弘離開。
馮弘這會兒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凄慘地大喊道:“爸,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我送走,我可是你兒子啊,爸,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然而馮賓實本就不理他,任由著傭人們將他越拖越遠。
…… 早上,溫清離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本就沒有睡好。
在夢里,饒正豪和馮弘一直圍著轉啊轉,臉上還掛著猥瑣的笑容。
但真正讓絕的并不是這兩個猥瑣男,而是夢里就站在離不遠的顧霆堯。
他說:“誰讓你就喜歡勾引男人?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那也是你自找的。”
溫清離在夢里哭得好慘,在現實生活中很久都沒哭這麼慘了。
等睡醒之后,發現枕頭被打了,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
緩了緩神,從床上坐起來。
天已經亮了。
雖然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溫清離不習慣睡懶覺,所以還是去浴室里洗漱,然后來到廚房,準備煎個蛋當早餐。
昨天晚上,顧霆堯走了之后,便沒有再聯系過。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生氣。
溫清離剛拿出一個蛋,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是梁詩爾打來的電話。
戴上藍牙耳機,一邊接電話一邊開始煎蛋。
“喂,詩爾,怎麼了?周末這麼早起床,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溫清離笑道。
“清離,出大事了!”梁詩爾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著急,“你看到網上了沒有?” “怎麼了?”溫清離問。
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又有不怕死的,拍了顧霆堯昨晚到家里來,然后寫了吧? “顧總又上頭條了!還有……他的白月!” 聽到“白月”這三個字,溫清離不由得一愣。
突然想起了顧霆堯昨晚接的那個電話。
他接到電話之后,立刻就走了。
所以回來的人,是他的白月? 溫清離切出跟梁詩爾的通話界面,點開一個娛樂件。
頭條就是“國際知名星”姜舒緹回國,顧氏集團總裁顧霆堯與其同酒店。
這上面說,據知人士,姜舒緹一直都是顧霆堯的白月,兩人在五年前曾經相過,但姜舒緹為了自己的事業選擇出國,兩人被迫分開。
現在姜舒緹一回來,顧霆堯立刻就再次跟走到了一起,可見是真了。
而且現在他們兩個人一個是商界天才,一個是知名星,真是郎才貌,天作之合。
“清離,你看到了嗎?姜舒緹真的是顧總的白月嗎?”梁詩爾問。
溫清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聽說過顧霆堯有一個白月。
但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他的白月,就是明星姜舒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