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沈時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對,他本沒醉。
他是裝醉。
我承認他幫了我很多,但是不代表我和他還能重續前緣。
我們倆之間的緣,十之八九都是孽緣。
他倒在地上幹脆不起來,我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喂,別裝死。”
他一不,我知道他是裝的,我跟他說:“你躺著吧,我回自己房間了。”
我從他邊走過去,回到我自己的房間。
我洗漱完,換了睡準備上床睡覺,心裏卻怎麽都不太放心。
其實我知道沈時倦沒有喝醉,我剛才那腳也絕對沒有傷到他,但我都爬上床了又下了床,跑到隔壁的客房一看沈時倦居然還躺在地上,跟剛才的姿勢一模一樣,好像沒有過。
我頓時有些心慌,即便知道自己剛才沒下狠手,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犯嘀咕、
我趕跑了進去,彎腰看了看他。
“沈時倦,你還好嗎?”
他一也不,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雖然我知道我那腳的威力沒那麽大,但他一不我心裏真的是有點慌了,我蹲下來輕輕推了推他。
“沈時倦,你沒事吧?”
我的手還沒有從他的上回來,他的手就握住了我的胳膊,一把就將我拉了下來,我直接倒在他的上。
然後我對上了他充滿笑意的眼睛。
“不放心還是回來看我了,也不枉我在這麽的地板上躺了這麽久。”
我就知道他是裝的,我就知道他沒事。
我那一腳能給他造什麽樣的傷害?
但我還是傻乎乎地中招了。
本來我還沒那麽生氣的,被他這麽耍,我的怒意快從天靈蓋裏竄出去了。
我用盡全力推開他,這次我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沈時倦被我推的整個人都彈起,一直滾到了沙發邊。
我就聽到砰的一聲,他的腦袋好像撞到了茶幾。
這次我再也不上他的當了,就算他被撞死也跟我沒關係。
我從地上爬起來就向門口走去,正準備拉開房門,就聽見他聲音特別虛弱的在跟我說。
“顧晚凝,我流了。”
“流吧,流幹才好。”
我的手握住了門把手,拉開房門。
“這一次是真的,我沒騙你,我頭好暈。”
“嗬。”這次我連話都沒說,直接冷笑一聲就走出了房間。
他還想騙我,門都沒有。
我被他騙了一次兩次,還能被他騙第三次第四次?
這一次我回房間,心安理得地躺下睡覺。
估計剛才跟他拉扯了一番,有點費力,然後我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睡得特別好,覺得神清氣爽,我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經過客房,發現門是虛掩的,想著省沈時倦一個晚上沒擾我了,我便推開門看了看。
我發現沈時倦居然還趴在地上,是昨天那個姿勢,也是昨天的那個位置。
我腦子裏麵鑽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然後就趴到了昨天晚上摔倒的那個地方。
他總不至於昨天晚上撞了一下床頭櫃的腳就把自己撞死了吧。
“沈時倦?”我試探地喊了一聲,他沒有反應。
雖然我仍然懷疑他是裝死,但是畢竟過去一整夜了,我還是小跑過去蹲下來輕輕推了推他。
他沒死,至上沒涼,而且還滾燙,隻是這個溫不太正常。
我側過頭看他,他雙眼閉,臉通紅,我了他的額頭滾燙的,他這是發燒了?
“沈時倦。”我趕扶他起來,但我手托著他的後頸的時候,卻到他的領和頭發上的黏黏的東西,我一看竟然是,我想起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他的腦袋撞破了,我沒搭理他。
看來他沒有騙我,他是真的把頭撞破了。
所以他是撞暈過去了,從昨天晚上一直躺在地上到現在?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不然這一晚上我沒搭理他,估計都要流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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