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幫我切好了牛排,又將盤子還給我,還心地加了兩塊他的,我嚐了一小塊,口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柴,但終究是,食材如此,再做得天花墜的煙,改變不了它的本味。
我真不知道沈斐每天都吃這些,怎麽能得了呢?
“等會吃過飯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沈斐興致地提議。
我本來說現在沒有什麽好看的電影,但是看他這麽興的樣子,想想他每次約我,我基本上都拒絕了。
我這個朋友做得實在是不怎麽樣。
於是我就點點頭,他又問我看什麽,我說都可以。
他挑了一部喜劇,這個評分不是很高,甚至有點爛,但我們還是去看了。
沈斐的笑點實在是低,笑得很是開心,但他的笑聲並沒有染到我,我甚至覺得他有點像個大傻子。
他看得那麽開心,還不忘喂我吃米花。
當他第n次把米花遞到我的邊的時候,我躲開了。
“我很飽,超級飽。”
他沒有再誤會我了,我卻有些心不在焉,經常會時不時地向後看。
上次看電影也是在這個廳,我遇到了朝暮。
但是這次,我們後座上空無一人。無論我看多次他也不會憑空出現。
朝暮這個人多多有那麽點影響到我了。
看完電影,沈斐送我回家,正好我媽和張嬸去同鄉那裏回來,在門口遇上了。
沈斐彬彬有禮地跟我媽打招呼,我媽便請他進來喝杯茶。
他立刻說:“這麽晚了就不打擾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那就這個周末吧,請問伯母周末有沒有時間?”
我和我媽對視了一眼,本來我媽隻是簡單請他進來喝杯茶而已,但是沈斐好像當做見家長似的,還正兒八經地約了周末。
他這樣正式,我媽和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媽下意識地說:“你有空的。”
沈斐很開心地約了周末上午十點正式到我家登門拜訪,然後他便告辭了。
我看著沈斐的車尾燈發呆,張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人都走了,還看在眼裏拔不出來呢,看來我們晩凝真的是了。”
“好了,你別逗了,已經很晚了,快回去吧。”我媽說。
我剛洗漱完,沈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晚凝,你媽媽喜歡什麽?我周末的時候挑選什麽樣的禮?”“隻是來吃頓飯而已,不用那麽正式。”
“第一次去你家拜訪,當然要正式一點了。”
“你不要買貴重的禮,隨便什麽都可以的,我媽又不挑。”
我半躺在床上一邊跟沈斐講電話,一邊翻著微信。
我翻到了艾可的朋友圈,我雖然把的電話拉黑了,但是微信沒有,我還是能夠看到的態。
發了一條:“已經失聯24小時了,你到底在哪?”
我知道艾可說的是朝暮,也就是說朝暮現在還沒跟聯係。
那天晚上他就算出車禍很嚴重,被撞死了,也不可能音信全無。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十之八九是借艾可的口來讓我以為他真的失蹤了,如果我去找他或者去打聽他,那就能證明我對他還是有興趣的,他這是試探。
一個大活人怎麽會憑空消失?
再說,我既不是私家偵探也不是警察,他就算真的失蹤了,我有什麽能力找到他?
而且,很奇怪的是,那個艾可仿佛很刻意地在我麵前尋找朝暮似的。
看多了心煩,我幹脆就把艾可的微信也拉黑了。
艾可究竟是不是他的朋友跟我無關,為什麽會懷疑,因為我覺得任何一個朋友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有追求其他孩子的可能,那他絕對會減自己男友和其他孩見麵的頻率和可能。
而那天晚上我已經告訴,朝暮在追求我或者是在擾我,但被朝暮三言兩語地就說服了,而現在朝暮不見了,卻頻頻的來找我,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我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有什麽貓膩,我也不知道朝暮為什麽要接近我,但是每次見到他,我都會有一種不安的覺,我能預知他將會傷害我或者是以前曾經傷害過我。
“晚凝,你在聽我說話嗎?”沈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想。
“我在聽。”我急忙說。
“那你說伯母喜歡什麽禮?”
“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嗎?這麽敷衍。”
“真的都可以,好了我要睡了,再見。”我掛掉了電話,將手機也關機。
接下來沒有了艾可的擾,朝暮也仿佛徹底在我的麵前消失了,這幾天我過得非常平靜,甚至顧氏也非常平靜,我沒有出我爸的印章,起初幾天顧曼貞他們還來找我鬧一鬧,這幾天更是風平浪靜。
如果我不是太了解他們的話,我真的以為他們會就此算了,不再提起印章的事。
我知道現在的安寧不過是山雨來之前的短暫寧靜。
暴風驟雨遲早會來,而且應該並不會太遠。
這個周末,沈斐如約來我家,他帶了很多禮,大包小包。
我媽一直說他太客氣了,隻是隨便來吃頓便飯,不需要帶那麽多的禮。
“伯母,這對我來說不是隨便吃頓便飯,我和晚凝已經往了一段時間了,現在才來拜訪,實在是失禮得很。”我媽隻是隨便說說,沈斐卻是一臉正。
“年紀不大,倒是講究禮數的。”張嬸在一旁說:“聽晩凝說你大五歲左右。”
“是的,我大了晚凝5歲。”
“年齡倒是相當。”
“那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我是個孤兒。”
像我媽和張嬸這樣的中老年婦是最聽不得別人淒慘的世,頓時們的眉眼中有了幾分同。
“那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被我養父收養了。”
“這樣啊。”張嬸都快要掬一把同的淚了。
“你姓沈是吧?”我媽忽然注視著沈斐:“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是嗎伯母。”沈斐笑道:“也許我長得大眾臉,我在健房裏經常會被人家認錯。”
我媽跟我們聊了幾句,就讓我帶他去花園裏轉轉,去廚房做菜,沈斐立刻說:“伯母,要不今天你就嚐嚐我的手藝,我剛好也帶了一些菜來。”
“你第一次上門,怎麽好意思讓你做飯?”
“阿姨你別見外,晚凝很喜歡吃我做的飯,我平時有時間也喜歡下廚,做飯對我來說就是放鬆了。”
在沈斐的強烈要求下,我媽拗不過他,隻能讓他進廚房。
過了會兒,張嬸從廚房裏跑出來笑嘻嘻地跟我們說。
“看樣子是會做飯的,而且經常下廚,做得也不錯。晚上你有福氣了,這個小沈看上去就是會照顧人的,找男人就要找這種踏踏實實的,像那種……”張嬸說著說著就戛然而止,我還在等著的下文。
“像哪種?”
“就,就是電視上經常放的那種渣男。”張嬸居然有些結。
“電視上的渣男跟我有什麽關係?”
“沒說跟你有關係啊,我就是打個比方。”張嬸站起來:“我去看看他有什麽幫忙的。”
我怎麽覺得張嬸有點慌啊,而且慌得莫名其妙的。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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