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屏障
“媽媽,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回去的路上,周懷星也直接問姜影。
“怎麼,早點來接你不好嗎?”姜影笑盈盈地問。
周懷星沒有相信姜影的說辭,只懷疑著看了看後,說道,“可是你一般不會這麼早,是不是老師跟你說了什麼?”
姜影倒是沒有想到他的思維居然如此敏捷。
頓了一下後,這才說道,“所以你是在兒園裡闖禍了嗎?要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怕老師來找我?”
“我沒有。”
周懷星倒是很快說道。
發現姜影好像並不相信後,他很快又說道,“但老師總是說我不合群,不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但我覺得他們都太吵了,難道不和他們一起玩,就是我的錯嗎?”
周懷星認真的問姜影。
“當然不是。”
姜影倒是很快回答,“不過你們是一個班上的同學,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在一起玩遊戲也很正常,你想跟他們玩就玩,不想玩就不要玩,不需要勉強自己。”
“但我想知道,你會討厭他們嗎?”
“不會啊。”周懷星一臉的無辜,“雖然他們吵了一點,稚了一點,但我並不討厭他們,而且上次我們也一起做實驗了。”
其實周懷星自己也不過五歲。
但此時他卻是一臉的嚴肅老道,彷彿一個小大人一樣。
不過這幾個月的時間他的確長了很多。
姜影剛醒過來的時候,他們還跟說周懷星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說話了。
姜影知道為什麼。
——當時自己為了保全他,讓他先走了。
當時周懷星雖然聽從了的話,但心裡對自己肯定是指責的。
姜影應該慶幸當時警察和消防員來得及時,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真的就這麼死了的話,周懷星的格會變什麼樣……真的無人敢想象。
而這幾個月,為了可以好好的“保護”姜影,他還去學了跆拳道。
此時,姜影看了他一會兒後,這才說道,“那就好,只要你過的開心就夠了。”
“嗯。”
周懷星也沒有再說什麼,只認真的點了點頭後,重新抓了上的安全帶。
姜影將車停在了小區的停車位。
下車的時候他們還在樓下遇見了好幾個人。
都是住樓上樓下的鄰居,姜影和他們笑著打過了招呼,周懷星就跟在姜影旁邊,讓什麼就什麼,無比的乖巧。
“晚上想吃什麼?”姜影問他。
“想吃翅和海帶湯。”
“好。”
姜影爽快的答應了,一邊拿出手機準備在上買菜。
但電梯門一開,卻看見了放置在那裡的鞋子。
“是爸爸來了?”
周懷星也看見了。
他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聲音中帶了幾分不悅。
姜影看了他一眼,再說道,“應該是的,你過去開門吧。”
周懷星還是有些不願,但人到底還是走了上前。
“你們回來了?”
周宴白果然在裡面,但他的話卻沒有得到誰的回應,就連周懷星他的聲音都是懨懨的,“爸爸。”
周宴白先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了姜影。
“你突然怎麼來了?”
的聲音同樣很平靜,只奇怪的問他。
“出差經過,晚上就走了。”周宴白回答。
“哦,那你今晚在這邊吃飯?”
“嗯。”
周宴白回答雖然乾脆,但眼睛卻是忍不住看向了他們兩個,彷彿……怕被他們拒絕一樣。
但姜影對此卻是沒有什麼反應,只轉過頭問周懷星,“那我們今晚出去吃飯?剛才說的那些明天再吃好嗎?”
“好。”
“你們原來打算吃什麼?”
周宴白問。
“自己做。”
姜影想了想,回答,“那我們出去吃吧,就……”
“還是在家吃吧,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周宴白卻是直接說道。
姜影一頓,卻是說道,“可是我不想做。”
的臉上還保持著微笑,是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
但周宴白卻是讀懂了的潛臺詞。
——不是不想做,是不想做給自己吃。
他的手忍不住握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在積極配合醫生治療了,但他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多。
可他至今還記得自己接到唐恆的那一通電話時,心裡那錐心刺骨的覺。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心裡被活活剝離了。
然後他才知道唐恆的報復是多麼的準確——讓姜影出事,的確比殺了他更痛苦。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下定決心,要重新守護在姜影的邊,哪怕他沒有恢復記憶。
只是,姜影似乎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從醫院甦醒後,對他的態度就一直很冷淡。
之後更是提出要帶著孩子住在h城這邊。
甚至自己去找了一份工作,說要憑著自己養活和周懷星。
但對他的態度又不是十分的強。
比如此時,對他甚至可以說是禮貌客氣。
但這份禮貌客氣,就好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可週宴白依舊可以覺到對自己的隔閡。
他們之間就好像是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他以為距離很近,但其實……本不到。
其實周宴白倒是寧願對著自己發脾氣。
但沒有。
這樣的態度,才讓周宴白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出去吃吧。”
姜影又笑著說道,“吃完你順便去機場。”
周宴白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堅持,只深吸口氣後,說道,“這次我出差可能要半個多月的時間,你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你不想知道我去哪兒?”
姜影抬起眼睛,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從善如流的問,“去哪兒?”
“t城。”他說道,“到時候回來了,給你們帶禮。”
“好,謝謝。”
姜影笑了一下,又幫周懷星整理好書包後,轉,“走吧,去吃飯。”
周宴白也沒再說什麼,只抿了抿後,默默跟在他們後。
姜影自己開了車。
這車是自己買的,就幾萬塊錢的,周宴白那高大頎長的影到了這裡甚至有些展不開,但他也沒有說什麼,只安靜的坐在車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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