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不相信宮沉會在宮家,還是在宮晏面前對如此大膽。
所以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話,依舊暗自用力去掙桎梏。
抬眸間,撞進了宮沉烏墨般的雙眸中,帶著侵略和危險。
眼前墨眸越來越清晰,才反應過來宮沉越來越近,甚至毫不顧忌宮晏就站在對面看著他們倆。
林知意到底還是慌了,抬手抵住靠近的,用力點點頭。
表示答應跟他走。
宮沉停下,抬手拿掉了額前髮上的樹葉。
他聲一貫的冷淡:“有東西。”
林知意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鼻尖一皺,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轉首看向宮晏:“大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宮晏微微一笑:“你去忙吧,注意休息。”
“謝謝大哥。”
說完,林知意趁機手轉離開。
宮沉並沒有立即跟上,而是將目落在了宮晏上,深邃的眼眸一眼不到底。
“你還有事?”
“沒有,小叔。”宮晏微微垂眸,莞爾開口。
“嗯。”
直到宮沉離開,宮晏才緩緩抬眸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微風浮,他捉不的眼神也隨風而去。
……
林知意快步往前,不小心踩在了凸起的鵝卵石上,原本還沒好全的腳又崴了一下,疼得捂著腳踝坐在了地上。
“誰要追殺你?”
宮沉略帶玩味的嗓音在後響起。
林知意抬首著遮天蔽日而來的男人,直勾勾地瞪著他。
不就是他?
水一夜早就解決了,未懷孕報告也給他看了。
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林知意蹙眉,撐起要走,腳一站地就疼。
男人的手臂輕輕一撈,將穩當地橫抱起來。
林知意驚呼一聲:“你……你放我下來!會被人看到的!”
“發瘋的時候怎麼不怕?現在卻怕了?”
宮沉說話時,掐了一把林知意的腰。
林知意全發麻,直接癱進了他的懷中,臉頰也跟著熱了兩個度。
宮沉垂眸凝視幾秒,他很清楚的敏之,輕輕就會難以剋制的臉紅。
在下,渾都出三分醉意的白裡紅,像是上好的玉石,慢一點一點沁出最完的理。
宮沉瞇眸,呼吸了一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林知意反抗無果,又不敢大聲喊人,反而著脖子生怕被宮家的人看到。
回神時,竟然被帶進了宮沉的別院。
怔愣地被放在海南黃花梨定製的沙發上,背面是價值七百萬的屏風。
整個空間留白適當,挑高大氣,又帶著沉澱斂的氣息。
即便像西裝宮沉這般危險冷漠的人站在其中,竟然毫不違和,甚至滿帝王之氣。
可是……
據林知意所知,宮沉最不喜歡別人來他的別院,就連打掃的傭人,都是他親自指定的人。
來宮家這麼久,每次都是從院外假裝路過,看看他在不在。
想到自己以前的心事,林知意覺得有點蠢。
正想著,突然腳上一疼,低頭看去滿臉愕然。
不知何時,宮沉竟然掉了的鞋。
“小叔,你幹什麼?這樣很不舒服!”
林知意下意識地腳,他竟然不嫌髒地握住了的腳掌。
他手心的溫度很高,熨燙著的,即便是心裡不想承認,但卻很誠實。
這個溫度暖腳真的很舒服,舒服到腳趾不控制扭了兩下。
宮沉握著的腳,指腹著腳背上的,用了幾分力道,又疼又。
他戲謔道:“不舒服?”
林知意咬著不說話。
宮沉從藥箱裡拿出了噴霧,對著有些發紅的腳踝噴了幾下,然後上了膏藥。
林知意默默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突然,腦中靈一閃。
宋宛秋。
宮沉答應過宋宛秋會阻止錄音傳播出去。
幾乎在想到這件事的同時,眼前的男人也開了口。
他的嗓音很沉,不帶一溫度。
“林知意,拿著錄音並不會幫到你。”
陡然,林知意渾冰涼,就連剛剛被捂暖的腳都出一涼意。
低頭看著蹲在面前的男人,俊無雙,卻沒有波瀾。
似乎在談一樁很有把握的生意。
不知道是不是藥膏的滲,覺得腳踝很疼,疼得額頭都冒出細的小汗珠。
咬了咬,淡淡道:“所以呢?”
宮沉抬眸與平視,即便他蹲著,上懾人的氣息依舊人不上氣。
黑的眸子圍著一道圈,深邃又危險。
“銷燬。”
沒有詢問,是命令。
說完,他了張消毒紙巾手,那般隨意,似乎篤定了林知意會答應。
“你知不知道,錄音對我來說是什麼?宋宛秋今天敢做這樣的事,明天就不會做了嗎?如果我不保命……”
“不會了。”宮沉蹙眉打斷。
“……”
林知意的呼吸一頓一頓,知道自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努力剋制自己的緒,緩聲道:“我不會刪的!謝謝小叔,我走了。”
低頭快速穿上鞋,起時耳尖上的鮮花有些要掉下來,順勢抬手扶了一下。
這麼細微的作,宮沉看著卻覺得扎眼。
他抬手去摘。
啪!
林知意用力拍開了他的手,整個客廳的上空都回著這道聲音。
越過宮沉想跑,宮沉卻從後將牢牢錮,另一隻手越過的準確無誤地上了的脖頸。
修長的手指停在跳的脈上點了點。
林知意一僵,覺下一秒他就會劃開的脖子。
後的男人了上來,耳邊是他滾燙的呼吸。
“第幾次了?脾氣是越來越差勁。我早提醒過你離宮晏遠一點,他就那麼好?”
迫而來的氣息,像是藤蔓一樣將林知意裹,似乎答錯一個字就會將吞噬乾淨。
可這次,林知意不想再被迫說不願意說的話。
大聲道:“是!大哥就是很好!非常好!特別好……啊!”
林知意聲音戛然而止,變了驚呼聲,卻彈不得。
宮沉這個瘋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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