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在醫學領域涉獵很廣,和旭堯相比不逞多讓。
對失眠癥也略有研究。
不過,璃雲腦細胞的這種活躍程度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長期睡眠障礙,應該導致神經衰弱,伴隨著腦力疲乏。
而面前這個日常失眠的同時,腦力卻起來。
令人驚異的是,這個用腦過度的還是一個小學二年級就輟學了的“文盲”。
璃雲淡淡頷首,這個結果不意外。
不知道有多的數學難題,是日夜失眠的時候做出來的。
“問幾個問題。”夜寒年從屜裡拿了幾張紙出來,骨節分明的指腹握著筆,抬眸看了一眼,“年齡?”
璃雲有問必答:“二十。”
“姓名?”
“璃雲。”
夜寒年手中的筆頓了下,紙張轉了個方向,推到了璃雲的面前,指尖點了兩下紙,“寫個名字。”
璃雲挑著一邊的眉看了夜寒年一眼,漫不經心地著筆,行雲流水地寫下了兩個字。
“雲書?”夜寒年拿起來,掃了一眼,角勾起了淺淡的弧度,“寫得不錯。”
璃雲沒說話,又塞了個哈瓜裡,鼓著腮幫子看著他,小小的梨渦若若現。
夜寒年眼尾上挑,彎了下,喊:“梨渦。”
“璃雲。”璃雲淡淡地重複了一聲,有些懷疑夜寒年是文盲,又或者是眼瞎。
這麼兩個大大的字都不認識。
梨渦是什麼鬼。
“夜寒年。”夜寒年在璃雲寫下的兩個字的後面,又寫下了三個字,筆勢雄奇。
赫然又是雲書。
“寫得不錯。”璃雲眨了下眼睛,眉眼間氤氳著一層意外。
雲書是首創,之後又不人開始練雲書,描摹形態,失了神韻。
達到形神兼備的菱角,夜寒年算一個。
夜寒年挑著,笑了下,話題又轉了回去,“喜好?”
“這和治病好像沒什麼關係。”璃雲往椅背上靠了靠,修長的雙疊著,抬眸看了夜寒年一眼。
“是沒關係。”夜寒年語氣淡的,“不是說包飯,自然要先問問清楚。”
璃雲不疑有他,“嗜甜,食。”
“擇偶標準。”夜寒年話鋒忽而一轉,不疾不徐。
“這和治病、吃飯應該都沒什麼關係。”璃雲瞇起了眼睛,臉上蒙上了一層霧氣。
夜寒年抬了抬下頜,眸子無意中對上了璃雲。
璃雲也在看著他,似笑非笑。
“是沒什麼關係。”夜寒年表不變,道不盡的深意,嗓音低啞,“是我想知道。”
視窗刺目的落在他的臉上,面部的表忽明忽暗。
線在他的臉上恣意綻放,眸中的神讓人難以看清。
氣氛微妙。
璃雲靜默了片刻,才語氣如常地說:“男的,活蹦跳的。”
夜寒年忽然低聲笑了起來,“你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還行。”璃雲清冷的眸子秉著寒意,角微勾,笑得張揚又明,“不喜歡的直接打趴了就行。”
夜寒年還想問什麼,關節清脆的響聲清晰地傳到了耳中。
璃雲了拳頭,淡漠的聲音響起,“看病,你廢話太多了,我不想打人。”
蘇晚青算個本分的人,在25歲這年,卻跟一個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閃婚了。彼時,聞宴祁是商業集團的接班人,也是濱城出了名的矜貴公子哥;而蘇晚青只是個掙扎在溫飽線上的普通小職員。領證半年,蘇晚青和她名義上的丈夫一次也沒見過。重逢在一個雨天,蘇晚青簡…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