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韻不想回答,但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人盯著看,又不能不回答,只好點頭道:「是。」
容九又問了一遍:「所以,是因為本郡主德行有虧,污了神明的眼,神明降罪,祭壇才塌的,對嗎?」
「是。」
「好,」容九轉看著聖族人,揚聲道,「你們都聽清楚了吧,既然聽清楚了,那就請你們記住,是你們的長老,卜了一卦,卦象顯示本郡主德行有虧,衝撞了神明,惹得神明發怒。」
靈韻聞言,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還未給何老使眼,容九又道:「聖族就是聖族,看一個卦象,就能看出這個人是不是德行有虧,靈韻長老真是好本事。」
話音一落,靈韻暗道不好,果然那些人之中,有些人神變了變。
雖然聖殿是神明的使者,擁有神通,但靠一個卦象,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好壞,這也太扯了。
他們是信奉神明,可他們不蠢啊。
容九角帶笑,慢悠悠地問了水月長老一句:「聽說自從聖死後,每次聖擇選,聖就沒有再認其他人為主,對嗎?」
驟然提起聖,連一貫深沉自持的何老,眼底都震了一下,靈韻更是想起了前些日子,那小畜生親近容九的畫面,整張臉更慘白了一分。
這些時日,忙著怎麼對付容九,居然忘記了這一茬。
就在靈韻心慌意的時候,水月長老開口了:「是,自從聖死後,聖再未其他人為主。」
「為何?」
「興許是參選之人,修為不夠。」
「為何不是參選之人德行有虧,神明不容呢?」
容九這話剛說完,便響起一陣氣聲。
水月長老一副茫然的模樣:「這......」
容九又繼續問道:「又或者是,聖忠心為主,深知聖人誣陷,冤屈未雪,不願再認其他人為主呢?」
廣場上瞬間就安靜得有些詭異,何老目冷沉地盯著容九,冷笑道:「聖與人私通,生下孽種,整個聖族都知道,聖更是親口承認,又怎麼能說是人誣陷,冤屈未雪?」
敢說他的兒的孽種,你不也是?
容九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那就是聖殿有人德行有虧嘍。」
何老一口老險些要噴出來,這才驚覺被將了一軍。
提起聖,不過是想在人們的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這種子慢慢生發芽,等到時機的時候,就會變一把扎在靈韻心口上的刀。
何老的臉甭提有多難看了:「郡主還請慎言,聖......」
「本郡主想起來了,」容九故意打斷了他,不解地問靈韻,「那日,你明明看見聖親近本郡主,怎麼會卜出那樣的卦象?」
聖親近之人,又怎麼會德行有虧,衝撞神明?
廣場上一下子就炸開了鍋,但更多的卻是質疑。
「這些年,聖從不與人親近?怎麼會親近一個外人?」
「別不是信口雌黃吧?」
「一定是胡說八道,我們在雲中城生活了大半輩子,都未必能親眼見一次聖,才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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