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霍祁承的聲音像是夏日裡清洌的風,輕易平了舒瓷不安的緒。
舒瓷說了自己的位置,男人回道:“我去接你。”
霍祁承來得很快,找到舒瓷的時候,蹲在牆角里,綠的安全通道燈映在上,安安靜靜地抱著膝蓋將臉埋了起來,可憐兮兮的。
聽到腳步聲,舒瓷抬起頭,水霧瀰漫的眸子裡裝著驚慌。
男人高大的軀靠近時迫十足,悉的雪松氣息撲鼻而來,舒瓷繃著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直到黑暗退去,男人好看的臉一點點變得清晰,好像在霍祁承眼裡看到了擔憂。
“霍總……”舒瓷低低地喚了一聲。
“嗯,我在。”霍祁承停下腳步。
男人出手,骨節分明,舒瓷盯著看了幾秒,緩緩遞上了自己的手。男人的掌心溫度偏高,這份溫暖給了舒瓷極大的安全。
起時,小發麻使舒瓷整個人不控制地倒進了男人懷裡,男人一隻手及時摟著舒瓷的腰,幫穩住形。
舒瓷聽著男人的心跳聲,臉頰開始發燙,耳畔是男人的呼吸聲,靜謐之中這些細微的靜被放大了無數倍,惹得思緒飛。
緩了一會兒,舒瓷從霍祁承懷裡退了出來,昏暗的環境模糊掉了眼裡閃過的不捨。
“可以走路嗎?”霍祁承問。
舒瓷點了點頭。
冷靜下來後腦子也清醒了,給霍祁承打電話完全是因為的衝,沒想到霍祁承會來得這麼快。
跟在霍祁承後往外走,他的步伐似在刻意遷就,走得有些慢。
車就停在電影院門口,舒瓷下意識地去開後座的車門。
“坐前面來。”
霍祁承繞到駕駛座那邊,說完就上了車。
舒瓷上前開啟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想起了一句話,男人的副駕駛都是留給最重要的人坐的,那在霍祁承心中又有幾分重量?
霍祁承遞過來一瓶擰開的水,“喝點水。”
舒瓷抬眸向霍祁承,車頂的燈撒在他上,襯得那半邊的側臉過於緻立,利落的下頜線,這樣的完令心生自卑。
舒瓷接過水剛要喝,霍祁承就探過來,握了瓶子整個人都繃起來,一些畫面閃過腦海,在猶豫要不要閉眼時,只聽見咔嗒一聲,男人就撤了回去。
原來……
舒瓷低頭看了眼橫在前的安全帶,哭笑不得,心中竟有些失落是怎麼回事?
霍祁承發車子,舒瓷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水,車陷一片沉默中。
舒瓷低頭時,在座位上發現了一頭髮,髮偏黃,比的頭髮長度要短一些,一看就不是的。
顯然,這個位置有別的人坐過。
這個念頭出現後,像魔咒一樣一點點地啃噬著舒瓷的理智。
知道這個朋友沒有資格爭風吃醋,可本就無法剋制自己。
舒瓷扭頭看著旁專注開車的霍祁承,他是不是已經有了新的朋友人選?
那呢?
只是想想,心裡就悶得厲害,很清楚對霍祁承的已經超出了能控制的範圍。
舒瓷想到了白妍心,在車裡留頭髮這種小作像的手筆。
狀若無意地問:“霍總,你來找我有沒有耽誤你的事?”
“沒有。”
霍祁承的緒極度穩定,任憑舒瓷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端倪。
“霍總,你跟白小姐關係怎麼樣?”
車子停下,舒瓷才發現前面亮起了紅燈。
見霍祁承看過來時,舒瓷笑著解釋:“昨晚我就那麼走了,我想給補一份生日禮。”
霍祁承收回視線,“出國了,禮不用補。”
舒瓷聽完霍祁承的話並不開心,不是白妍心那就是另有其人,而對那個人一無所知。
綠燈亮起,車子開。
舒瓷失了神地著前方的路,整個人陷低迷的緒中。
回到家,霍祁承直接去了書房,舒瓷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才發現這個房子比它的主人霍祁承更冷,放眼去幹淨得像樣板間。
電視里正在放著白妍心的電影,那些特寫鏡頭裡燦若玫瑰,自信又耀眼,讓整個人閃閃發。
舒瓷想到了自己骨子裡的自卑與敏,從小到大聽過很多人誇讚的樣貌,聽到讚時的第一時間就會自我懷疑。
現在已經習慣無視那些讚了。
在客廳坐了一會,舒瓷回了主臥,拿了睡去洗澡。
近來養了泡澡的習慣,浴缸邊的櫃子裡擺了很多泡澡用的油,又一次震驚於霍祁承的細心。
泡完澡,舒瓷坐在鏡子前開始護,霍祁承走了進來,在後停下,俯將整個人抱在懷裡。
舒瓷貪這種親暱,極度配合的由他抱著,男人的挲著耳後的,一寸一寸地點著火。
舒瓷瑟了一下,本承不住這樣的撥,鏡子裡一張臉上暈著酡紅,水眸噙著水,在男人懷裡顯得過分乖巧。
“給你準備的油用著怎麼樣?”
男人轉過舒瓷的子,挑起的下,吻了上去。
舒瓷仰著脖子很配合,男人的舌挑開的牙關,似要在每一都留下他的氣息。
今天的吻過於溫綿長,舒瓷的脖子有些發酸,男人的手突然上了的脖子,一下一下地著,這細微的舉讓舒瓷心生歡愉。
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學著一點點地回應他,舌尖互相纏繞,一種難以言說的新奇驗衝擊著舒瓷的心。
男人將數舒瓷攔腰抱起,一步步走向大床,房間裡有舒瓷點的香薰,為這妙的夜晚增添了一氣氛。
舒瓷被放在床上,男人下來時雙手撐在側,淡淡的雪松氣息浸染著舒瓷的全。
吻……仍在繼續。
男人的手撥開了舒瓷肩上的肩帶,他的一點點往下移,偏的鬍鬚茬挲著舒瓷的,又又扎,很是折磨人。
在最後關頭時,男人卻停了下來,目沉沉,他問:“為什麼又跟宋矜北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