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茫然抬眸,淚珠子掛在臉上,“小承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祁承抬手抹去了蘇意臉上的淚珠,解釋說:“我想代替餘照顧你,你願意嗎?”
“真的?”蘇意眼淚又往下掉,激萬分,“小承爺,你不嫌棄我?”
“小意這麼善良,我怎麼會嫌棄你。”
霍祁承看著蘇意弄的頭髮,手幫著理了理,“我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等餘搶救過來後就帶你去看看。”
“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嗎?”蘇意仰頭著霍祁承,“我不敢一個人住,小承爺我能跟你一起住嗎?”
子單薄,又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人難以拒絕。
蘇意要的可不只是一套房子,要拿下霍祁承,他們必須得住一起才行。
霍祁承蹙眉,像是在思索蘇意的話。
“如果小承爺覺得麻煩,那能不能多去陪陪我?”蘇意表現得善解人意。
霍祁承眉頭舒展開來,沒有了顧慮,答應得爽快,“好。”
霍祁承陪著蘇意一起等餘搶救過來才離開,此刻的天已經要亮了。
他上車後,著眉心,“去醫院吧。”
韓野開車去了醫院,下車前霍祁承代他去給舒瓷準備一套服。
舒瓷這一夜睡得不安穩,幾個小時醒了好幾次,在霍祁承進來時,又醒了。
“吵醒你了?”霍祁承問。
他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眼裡布著紅,像是熬了通宵。
霍祁承走近時,舒瓷在他上聞到了人用的香水味,偏甜調的。
舒瓷的臉倏地白了幾分,坐起來,向霍祁承開手,“霍總,能抱抱我嗎?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舒瓷掌大的小臉上滿是討好,像貓在跟主人求寵,盈滿了一汪清泉的眸子太過澄澈。
霍祁承俯下,抱住了舒瓷,眼裡起了微弱的漣漪。
“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會?”聲人。
舒瓷剛要到霍祁承襯衫的手倏地停住,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看穿了的小伎倆?
轉眸看著霍祁承耳朵下方紅的小痣,心裡那片貧瘠的土壤裡開出了零星的小花。
他給了回應,是不是說明他有一點點的在意?
舒瓷不想去追究那麼多,比誰都清楚沒有資格質問霍祁承。
“霍總,我今天可以去上班嗎?”
霍祁承放開舒瓷,直起腰,著舒瓷那張沒恢復過來的小臉,“先陪我睡一覺再說。”
說完,他低頭摘下手上的腕錶,下鞋,躺在了被子外。
被子裡的舒瓷很配合地挪到他側,在靠近之時男人很有默契地出手將人抱住。
男人低頭吻了舒瓷的額頭,聲音極低地說:“睡吧。”
舒瓷仰頭看著男人的下頜線,心裡在想他會不會也這樣抱過別的人?
會不會也這樣親過別的人?
會不會也喜歡上了別人的子?
無數次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冒出來,心口像了塊極沉的大石頭,每一次極細微的作就能要了人半條命。
直到現在都看不霍祁承,與他相總覺得像隔了幾層厚厚的紗,看似手可及,又飄忽不定。
哪怕他們有了明確的關係,在面對霍祁承時依舊是自卑的,那種自卑是刻在骨裡的,永遠都無法更改的。
他是沼澤時唯一能抓在手裡的稻草,不想放也不能放。
舒瓷第一次任由心裡的暗肆意生長。
舒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
難得的是霍祁承竟還在。
舒瓷眼裡閃爍著欣喜,坐起,大概是休息的不錯使得一張小臉有了點氣,人看著好欺負的。
霍祁承放下手機,看向舒瓷,“不?起來洗漱一下過來吃飯。”他指著床邊櫃子上的袋子,“那是給你準備的服,去換了吧。”
舒瓷拉了一下袋子,裡面放著一件綠的長,是從前沒穿過的。
舒瓷拿上袋子去了洗手間,換上了子,出乎意料地很襯,整個人都鮮亮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舒瓷的臉上有了笑意,喜歡霍祁承在這些小細節上的周到。
以前談生意時弄髒了服,宋矜北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更加不會給買服。
有了對比,才更加顯示出霍祁承的好。
洗漱完,舒瓷出了洗手間。
霍祁承的目看過來時,下意識地問了句:“好看嗎?”
“嗯,很襯你。”
舒瓷心大好,步伐輕盈的朝霍祁承走了過去,在他邊坐下。
桌上已經擺好了盤,一看就是君再來的菜,擺盤都顯得比別的店要細。
“我問過醫生,你不用再吃白粥,這些是特意給你定的。”
霍祁承盛了碗湯給舒瓷。
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總是能現出他的細膩。
舒瓷早就發現霍祁承察力極強,好像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眼。
霍祁承吃飯時極說話,舒瓷甚至覺得看他吃飯就很賞心悅目,他的餐桌禮儀一看就是經年累月養出來的。
吃過飯,霍祁承喊了韓野過來收拾,舒瓷才知道韓野一直在外面守著。
“去給辦理一下出院手續,然後輛車送回祁園。”
舒瓷拽了拽霍祁承的角,“我可以去上班嗎?”
擔心再不回去上班,會被秦雨抓住把柄趁機把踢出霍氏。
霍祁承瞥了眼舒瓷,眉頭微微蹙了蹙,“為什麼那麼急著回去上班?”
只要開口,他就可以滿足,何必這樣急著去上班。
“我……我怕丟了這份工作。”
舒瓷現在還不想徹底依附霍祁承,保住這份工作是的底線,儘管在霍祁承看來會很傻,但這就是唯一的堅持。
霍祁承沒有再繼續問了,大概是不想探究舒瓷的。
很快韓野辦完了出院手續,拎著一袋子的藥回來,“舒小姐,這些都是你的藥,醫生讓你回去按時吃藥,這兩天不能吃辛辣的也不能喝酒。”
舒瓷剛要去接,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赫然是——宋矜北。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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