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策和周瑜飛往馬六甲的時候,陳曦從沉眠之中緩緩甦醒,帶著幾分心累坐了起來。
“一個個的都是聰明人,卻非要讓我將話說到那麼明白的程度,搞得我現在都開始懷疑我的信譽到底是高,還是低的程度了。”陳曦帶著幾分無奈自語道,他就不信自己這十年間做的事,周瑜這羣人看不明白,然而在啥都清楚的況下,還得走這麼一遭,陳曦也是頗爲心累。
判斷一個人的真實想法,不應該看人說什麼,而是看別人做什麼,陳曦尋思著自己這麼多年又是說又是做,不說知行合一,但也相差不大,結果這羣人明明一個個的都不眼瞎,卻還要讓陳曦一定要將話說出來。
哥們,不是我說啊,你們都是頂級文臣啊,都是站立在這個時代最頂層的智者,你們真的看不出來我什麼意思嗎?
尤其是你周瑜,你震驚個屁啊,我這十多年乾的事,你要沒分析過纔是見了鬼了,都不說是窺一斑而見全豹了,按說我該做的都做了,你們該看的都看到了,可還是要讓我說一遍,不說不安心是嗎?矯!
“夫君,你今天這麼快就午休結束了嗎?”陳蘭在陳曦甦醒過來沒多久,就進到房間有些奇怪的詢問道,按照陳曦一直以來的況,午休不睡滿一個時辰是不可能甦醒的。
“今天本就有事,睡覺也只是爲了解決問題。”陳曦打著哈欠回答道,多還是有些疲累,終究是習慣了每天這個時間點休息的況,現在醒過來,多有些意識清醒,全所有暗示繼續休息的意思。
“那需要吃點冰嗎?”陳蘭笑著走過來給陳曦將外披上,這些原本都是陳蕓的事,但誰讓陳蕓已經搬出去了,現在只能由陳蘭來做了。
“娃呢?”陳曦換好服,呼嚕嚕的吃了碗冰,全可算是接了強制開機這個現實,甩了甩頭之後,陳曦帶著幾分疑詢問道。
因爲今年是元十年,大朝會是一定要開的,一些比較偏遠的世家已經早早派人回來了,如繁家這種在澳洲南部混日子的家族,算了算時間,尋思著差不多就提前來了,一方面是謝陳曦給他們提供的地圖,另一方面也是看看第二個五年計劃,有沒有什麼可抄,可學的玩意兒。
由於來得是繁良和繁欽兩位繁家的主事人,繁簡自然得去看看自己的親爹和自己的堂哥,連帶著過兩天陳曦也打算帶點禮去看看,不過兩人已經專門來信說明了,他們回來並沒有什麼事兒,就是來看看第三個五年計劃有沒有什麼適合他們抄的,新西蘭這個地方住著很不錯。
總之繁家對於全家遷往這邊很是滿意,地方夠大,氣候適宜,還是大片的平原,不管是作爲牧場,還是大範圍農場都是非常不錯的,對此他們是真心謝陳曦給他們的指點。
有一說一,如繁家這種家族本就不太適合中亞或者東南亞那種相對較卷的地方,他們只適合這種天高皇帝遠,離核心區非常偏遠,但生活難度很低,非常接近想象之中的田園牧歌的地方。
總之以繁家、孟家爲代表的這麼幾家道德較高,實力較弱的中小型家族,對於陳曦的指點還是非常激的,沒辦法,這些家族要說名氣其實也不小,要說傳承也都非常的久遠,但要說戰鬥力……
只能說,咱們能不能不提戰鬥力了……
故而讓這羣傢伙去遙遠的澳洲南部圈地也是一種資源的再利用,也算是對於這些家族道德人品的回報,畢竟版圖大了,也不在乎這麼點邊邊角角,給這些有名,有道德,實力不強的中小家族一個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陳曦一直塑造的社會大環境就是,讓大家都能不怎麼辛苦,不怎麼卷,就能相當幸福安康的活著。
順帶一,繁家的大堂哥,也就是當年在潁川的時候,和陳羣這票子人齊名,然後將自己神天賦玩沒的繁欽,在新西蘭田園牧歌之中,又搞出來了新的神天賦,用繁欽的話說就是,區區依靠人類智慧和閱歷昇華出來的玩意兒,我只是懶了一點,又不是廢了,再來就是了。
總之大堂哥還是可以的,回來給陳曦還帶了一本自己寫的詩集,有一說一,登堂室的那種,就是有些可惜神天賦也變了文學類的玩意兒了,戰鬥力不如之前十分之一,但大堂哥開心的,沒啥生活力,過得依舊很快樂,陳曦對此表示理解。
就跟徐嶽說的,陳子川的數學能力,搞個屁的政治,來搞數學啊,繁欽差不多也是,我丫的都飛昇了,搞什麼和人勾心鬥角的事,看看曹孟德麾下那羣和自己當年一道的兄弟,一個比一個慘,只有我逮住機會跳出苦海,新西蘭的田園牧歌那可真是滋滋。
“裕兒在花園的池子裡面和幾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玩水,姐姐說你醒了之後,讓你將裕兒帶到蔡姐姐那邊去。”陳蘭想了想說道,“說是讓你盯著裕兒將詩書抄一抄,回來會檢查的。”
“呃,行吧,那我回頭將那羣傢伙都帶到昭姬那邊去吧。”陳曦想了想說道,帶崽嘛,爲老父親的我非常通這個技能,至於說帶到昭姬那邊去,沒問題,只是什麼時候帶過去,我也不知道,無所謂啦。
陳曦吃完冰,來到院的花園,這邊修了一個池塘,不算太大,但引得是活水,所以倒也乾淨,而現在就是一羣崽子在幾個健婦的眼皮底下玩水,沒辦法,夏天玩水每年都要給龍王送上幾個祭品,所以陳曦家的水池旁邊站的從來都不是侍而是健婦。
因爲大多數的侍本不備從水裡面撈溺水者的能力,只有這些擁有氣,戰鬥力非比尋常的健婦才適合幹這種事。
故而在陳曦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陳裕帶著自己的弟弟在跟一羣人打水仗,這次看起來陳裕像是要輸了,另一方的頭領陳曦也認識,是張飛的兒子張苞,他帶著關羽的兒子關興、關平的兒子關樾,趙雲的兒子趙廣、趙統、呂布的兒子呂紹,在水裡面將陳裕三人打的就跟水狗一樣。
沒辦法,打水仗這種事,人多的一方佔據絕對的實力,而張苞明顯是另一個勢力的頭領,而陳裕這邊只有三人,所以在陳曦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羣人在追著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在打。
“撤!”陳裕在意識到完全打不過對方之後,果斷的拽住自己那個已經完全沒有一點溫潤氣息的弟弟往岸上跑,陳偲被陳裕拽住的時候,還有些想要衝的意思,裡哇啦哇啦的著,然而還沒衝過去,就被呂紹一發水彈打了落湯,陳裕趕拽著弟弟上岸。
另一邊陳泰面對關興、張苞、趙廣三個比他小一些,但又差不多同齡崽子的攻擊,就差被打傻了,好在陳裕的高吼聲讓陳泰意識到自己到了必須要轉進的時候,果斷轉進如風,迅速的爬上了岸。
陳裕上岸將自己的鞋子一把套在腳上,然後幾腳將對面敵軍的鞋子全給踢到了水裡面,然後就對著同樣準備上岸的呂紹等人發了攻擊,一場大戰直接展開。
陳曦蹲在一旁毫無底線的看著小朋友打架,陳裕捱了一拳,他沒有擋,選擇了接,在吃這一拳的同時,陳裕一拳打中呂紹,趁著呂紹沒穿鞋,還沒在岸邊站穩,一拳將呂紹打下水池,而後朝著自己堂哥的方向衝去,張苞、關興、趙廣什麼的吧,除了張苞有威脅,其他的都是一拳一個小寶寶,我陳裕,天下無敵!
三拳將張苞幹倒在地,陳曦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之前就聽人說陳裕實戰非常牛,同齡人完全不是對手,但這是陳曦第一次見到陳裕真正和同齡人手,和之前那種遇到張苞襲的況完全不同,這次完完全全就是衝上去,張苞給了陳裕兩下,陳裕接給了張苞三下,張苞直接趴了。
跟著陳裕的陳偲這個時候纔算是將蔡琰給他納的花鞋穿好了一隻,沒辦法,陳偲的鞋上有很多的裝飾,都是蔡琰辛辛苦苦給搞出來的,穿的時候其實不是很方便,但很漂亮,以前陳偲很喜歡,畢竟不打架,當乖寶寶不存在穿鞋快慢的問題,現在嘛,這鞋好討厭!
陳偲將花費了不力氣還沒穿上的那隻鞋直接丟了過去,瞎貓上死耗子一般直接命中了趙廣,給陳泰和陳裕爭取了幾秒霸凌小夥伴的時間,然後趙廣跟著也被丟到池子裡面去了。
“關興是吧,你自己跳下去,還是我將你丟下去。”陳裕非常狂傲的說道,完全沒將關興放在眼裡,五歲的崽,和我八歲的陳裕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戰鬥力,不本地孩子王的戰鬥力,也就張苞人多,組織起來陳裕帶著哥哥弟弟打不過,但分開,你們都是渣渣!
“哥哥,我來!”陳偲漲紅著小臉,著一隻腳踩著岸上的沙子衝了過來,非常的振,然後當著陳裕的面,直接將關興推下去,之後非常興的跟在陳裕的旁,然後在岸邊堵趙統、呂紹、關樾等人。
陳曦現在可算是看出來了,陳偲這孩子,現在大概也就在蔡琰面前裝乖寶寶了,離了蔡琰之後,已經和陳裕差不多了,完全是對方幹啥,自己也跟著幹啥,什麼乖乖的,靜靜的男子,扯淡。
“陳裕,你等著,我還有很多的弟兄。”敵方孩子王張苞站在水裡面對著陳裕招呼道,“下次我帶著更多的人來錘你。”
陳裕聞言低頭思索,貌似張苞的小夥伴越來越多了,這次已經有六個了,要不是對方在水裡面,想要上岸,自己帶著哥哥弟弟說不定還打不過,尤其是呂紹和趙廣,咋回事,我纔有氣,對方就帶了兩個有氣的,下次人再多的話,要是被堵了,自己可能打不過。
“怕了吧,怕了就讓開。”張苞得意的說道,被陳裕打了兩年,張苞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打不過陳裕,但是他有兄弟啊,看看,這是趙叔的兒子,這是關伯伯的兒子,這個是關平哥哥的兒子,這個是趙叔岳父的兒子,這都是我的兄弟,我打不過,但我有這麼多的哥哥弟弟。
“哥。”陳偲這一刻到了自己哥哥上的力,趕拽了拽陳裕,“我們就打張苞,其他的不是張苞,他們可以是張苞的朋友,也可以是我們的朋友,爹說是一切都可以轉換,你問問。”
陳裕撓頭,指著有氣的呂紹和趙廣,“你們上來和我打!”
呂紹和趙廣之前本就沒怎麼手,他倆算是來助威的,但陳裕說是要打,那當然是站自己先認識的小夥伴了。
陳曦蹲在草叢之中吃蛋糕,一邊吃一邊看,他覺得今天日子真快樂,比政院可樂呵多了,就看自己的兒子毆打小朋友。
呂紹能幹的,有氣,有從小吃天地氣作養出來的強壯,但實戰不行,而陳裕實打實的實戰天王,氣都是打架打出來的,戰鬥力一等一的可怕,於是呂紹被陳裕逮住機會狠狠的錘了。
當場將呂紹打哭,然後陳裕按著呂紹問道,“要不要和我耍朋友,當我朋友有點心吃,不當我朋友……”
陳偲直接圍了上來,威脅意味十足,呂紹看了看當前的況,選擇加了陳裕勢力,之後陳裕如法炮製,當場多了兩員干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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