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愣了幾秒,沒忍住笑出聲,“你是……想起我們吵架的畫面了,還是想起我跟人相親訂婚的事了?” 這一問,姜澤言當即蹙眉,扳正臉頰,“你還跟人相親訂婚?你不是說我們在一起快五年了嗎?五年前你才多大?” “你什麼時候相過親訂過婚?跟誰?” 姜酒有一點點心虛,撇過頭,繼續埋進他脯,“可是我們中間也分手過啊。”
“為什麼分手?你對我膩了?” “這些不開心的事你還是暫時不要想起來吧。”
姜澤言刨究底,“我已經想起一半了,剩下的你補充,說不定我就都想起來了。”
姜酒有些難以置信,不過跟他睡了一晚上,這就想起一半了? 坐直背,在腦海里組織好語言,“那時候,你要跟別的人訂婚,那個人辛然,所以我跟你分手,然后你又不愿意,既要又要,也不跟我解釋,反正強勢得毫無道理,我好幾次都差點被弄死了,你還在明面上護著,所以我們總是吵架。”
哪怕直至今日,姜酒回想起當初姜澤言的態度,依舊覺得心堵。
“差點被弄死?”姜澤言同樣覺得不可思議,“我對你這麼差?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我邊?” 姜酒嘆了口氣,“上輩子欠了你的唄。”
嘟了嘟,“是別人早跑了,誰還管你死活?” 姜澤言蹙著眉心,半晌,緩聲開口,“對不起。”
姜澤言一道歉,姜酒瞬間心了,及時解釋,“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那時候主要我們兩個心里都有誤會,你誤會我把你當替,你自尊心強,不甘心做別人的替代品,又不想放手,也害怕破這層窗戶紙跟我坦白通,我們就徹底回不去了,同時,你還頂著巨大的力一直在查姜澤川的死因。”
“我們是世俗眼里舅舅和外甥的關系,也公開不了關系,但我一直想公開跟你名正言順在一起,所以我誤會你本就不我,不想給我名分,也不可能跟我結婚生小孩組建家庭,就這樣,矛盾越積越深,天天吵架。”
“然后我家里人又擅作主張給我安排相親,你肯定也生氣,我居然轉頭就跟別的男人去約會了,就是這樣子,但現在這些矛盾都不存在了。”
姜酒捧起姜澤言的手捂著自己臉頰,“現在不管什麼妖魔鬼怪來,我們都不會再分開了,你有什麼想法,疑問直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面,這樣我們就都不會再誤會彼此了。”
姜澤言側臉吻了吻手心,“好,我都聽你的。”
這時秦歡打來電話,姜酒接起,“喂,你到啦?” “我快到門口了,你麻溜點換好服出來,我帶著護工過來換你。”
“好,馬上。”
掛了電話,姜酒掀開被子下床,“我要走了,你昨晚沒睡好,現在好好補一覺,今天藥化驗報告應該就能出來了。”
“對了,你要上洗手間嗎?”姜酒問得認真。
姜澤言一噎,紅了耳,“不用,你慢點,萬一被人發現,不用害怕,我在。”
就算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他的份誰也拿不走,豁出這條命他也會護住姜酒和孩子。
姜酒又重新折回來,迅速在男人鼻尖吻了一下,“那我們待會見。”
姜澤言摟住,舍不得放手又不得不放手,最后嘆了口氣,松開了人。
姜酒綁好頭發,換上昨晚來時穿的護工服,然后輕輕推開門,沐云還保持昨晚暈倒的姿勢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沒挪一下。
姜酒突然有些擔心,上前探了下鼻息,還在正常呼吸。
松了口氣,剛轉,沐云突然就醒了,“你誰啊?” 迷迷糊糊的,只看清房間里有個人影子。
姜酒心下一驚,本來不及得多想,反手就給了一拳,只見沐云頭猛地一晃,再次癱倒在床上。
“應該沒看清楚我是誰吧?” 姜酒甩了甩發麻的手背,跟換進來的護工說了剛剛的況后,就跟秦歡撐著傘離開了,從昨晚開始海城就一直在下雨,這也讓他們有了躲過攝像頭的機會。
“怎麼樣,怎麼樣,下半的幸福,有沒有保證?”一出來,秦歡就迫不及待問。
問得姜酒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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