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
喬覓夏心急如焚,急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就看一眼時間。
幾分鍾後,蹭得站起來摔門而出。
譚鈺趁機挪到譚博安邊,雙手探了探,到綁著譚博安的繩子。
譚博安察覺到譚鈺的作,瞬間就明白了想幹什麽。
他把手往上提了一點,方便譚鈺的作。
兩人靠在一起,用把背後擋得嚴嚴實實。
片刻之後,喬覓夏怒氣衝衝地回來了。
一進來就往雜上用力踹了兩腳。
“媽的,都是賤人!”
饒是這樣也無法緩解心裏的怒意。
剛剛出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整個基地隻留了一個人。
顧耀和其他人全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被拋棄了!
“媽的!你們以為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就萬事大吉嗎?我告訴你們沒門!”
“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此時的心已經被恨意所充斥。
直到發泄完,才疲力盡蹲在地上崩潰地大哭了出來。
此時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害怕,慌又賭著最後的希不肯放手
譚鈺看著喬覓夏發瘋、糾結,直到失去理智。
從喬覓夏的話語裏猜測顧耀的人多半已經離開。
他們把喬覓夏留在這兒,隻是為了利用吸引顧江淮的注意力。
好讓他們借機離開。
所以現在喬覓夏就是一個活靶子!
譚鈺和譚博安相互看了一眼。
譚博安朝點了點頭,譚鈺心下鬆了口氣。
若是還有其他人在,他不敢保證,但區區一個生慣養的大小姐,他們兩人聯手必然能製服。
正巧這時,急促的鈴聲響起。
喬覓夏了臉上的淚痕,手接了起來。
顧江淮的聲音立即傳來過來,隨即引眼簾的是後裝滿箱子的錢。
喬覓夏隻是隨意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我哥呢?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真的放過我哥”
顧江淮打了個響指,立即有人拿了一個平板過來,視頻是直播,喬鬆正躺在病床上接治療。
喬覓夏深深地看了喬鬆一眼,啞著嗓子開口道:“我還要你準備一輛車,把現金放在車裏,然後把車停在這裏”
喬覓夏說著,發了個地址過去。
地址是位於江城城南的一座破廟。
觀察過附近,現在是在城北的一座山上,與破廟中間隔了一整個城。
喬覓夏想過了,之所以提出要車和要錢,無疑是想讓顧江淮以為在城南。
他們一定會在破廟圍堵。
這樣就能爭取逃跑的時間,就算最後他們反應過來了,也來不及抓。
顧江淮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電話掛斷後,喬覓夏一轉頭就看見譚鈺正看著。
那雙淺褐的眼眸裏清澈無比,沒有一雜質。
或許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喬覓夏總覺得譚鈺在可憐。
疾走了兩步,揚手一掌甩在譚鈺臉上。
“看什麽看,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麽資格同我,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兒去!”
看見譚鈺被打,譚博安再也忍不住,他用力一掙,本就已經被解得差不多的繩子瞬間被掙。
他猛地站了起來,回手甩了喬覓夏一掌。
譚博安怒目圓瞪。
“賤人說誰?!你是什麽東西也我兒,既然你學不會做人,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
為一個男人,他從未對人過手,但今天他忍不住,在他麵前任何人都不能譚鈺一手指頭。
喬覓夏沒想不到兩人會掙束縛,直到被摔倒在地上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幾秒鍾後,瘋了一樣撲向譚博安。
“你這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男人和人之間本就存在力量懸殊,即使譚博安已經五十多歲,但是對付喬覓夏依舊十分輕鬆。
形勢立即反轉。
幾分鍾後,喬覓夏就隻有被譚博安按在地上打的局麵。
慘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譚鈺掙開繩子的第一件事就是連忙跑過去拉住了譚博安。
“爸!爸!好了!我們快走!為了這種人讓自己手上沾了腥不值得!”
不是同喬覓夏,而是看譚博安的架勢,是真的怕他把喬覓夏打死。
譚博安也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他不甘心地又在喬覓夏上踹了兩腳,啐了一口。
“什麽東西,我呸!”
譚鈺看了喬覓夏一眼,扶著譚博安就往外走。
喬覓夏上狼狽不堪,全更是到都疼,疼得直不起腰來,隻能抱著頭蜷在地上,口裏不斷求著饒。
聽見有腳步聲,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餘卻在不遠的地上看見一抹銀。
這一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鬼使神差地爬了過去,將那東西在手裏。
然後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拚盡全力氣朝譚鈺衝了過去。
那張明豔的臉上十分猙獰,目裏全是兇狠。
“譚鈺!你去死吧!”
電火石之間,譚博安一個步將譚鈺護在下。
“噗嗤”一聲。
是利刃劃破服刺進的聲音。
譚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世間萬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周遭的一切都失去聲音。
鮮紅的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染紅了的雙眼。
“爸!”譚鈺急吼出聲。
喬覓夏如夢初醒,看著沾滿雙手的,抖著後退了兩步,臉上全是慌和無措。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
“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喬覓夏語無倫次地念叨著,然後猛地推開譚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譚博安緩緩坐在地上,他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把譚鈺往外推。
“鈺鈺,快走!你走啊!”
他了傷,注定跑不遠,若是現在那夥歹人回來,他們必死無疑。
他活了這麽多年已經夠了,但譚鈺還年輕,他不能拖累。
譚鈺臉上一片空白,眼中除了不斷湧出的鮮再無其他。
跪在譚博安邊,像個無措的孩子一樣拚命地想要用手堵住傷口。
仿佛這樣就能止住一樣。
可是沒有用,越來越多的從的指中滲了出來。
譚鈺目逐漸失去神采,隻有口中不斷重複著。
“爸!爸!你撐住!不會有事的!”
“怎麽堵不住!怎麽會有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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