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糾結半晌,唐迎雪還是走到了他麵前,“您怎麽在這兒?”
薄遲屹瞥了一眼,皺眉,指尖撣撣煙灰,隨後命人給唐迎雪披上了一件外套。
這一舉可讓唐迎雪樂壞了。
薄遲屹這是?關心嗎?
下意識攏了攏外套,角上揚。
薄遲屹閑散鬆弛,不答反問,“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在這兒?”
他擁有天使一樣的容貌,戴著那副眼鏡,斯文又敗類。
看條狗都深的桃花眼,笑起來更是蠱、迷人。
“我……不知道。”
薄遲屹掐滅手裏的煙,歪頭,似笑而非,“我給你的招待,還爽嗎?”
什麽?
難道?
唐迎雪瞪大眼睛,“那些人都是你安排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我馬上就要嫁給你侄子,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輕笑,“做了什麽?你不知道?”
薄遲屹神危險冷厲,雙眸森森的,讓人不敢注視。
唐迎雪像是想到什麽,心跳了半拍,連忙解釋,“初稚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是我哥對見起意,想睡,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都沒說是什麽事,你何必那麽急著對號座?”
唐迎雪這才發現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我……”
“說不出來了?”
薄遲屹勾,鋒利的視線鷙寒潭,“唐小姐,你的招數,太小兒科了。”
唐迎雪全都在發抖,被嚇得瞳孔裏都是淚水。
想到這些天日日夜夜的折磨,怕的快瘋了,“你,你就不怕我告訴阿敘,告訴薄老爺子嗎?”
薄遲屹啊了一聲,很違心的一句,“我好怕啊。”
他收起笑容,“你覺得薄家人誰能治住我?”
“你哥賭,那你應該知道賭場是什麽地方,”薄遲屹漫不經心,“澳城那塊幾乎都是我的地盤,你猜猜,我有沒有手段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賭……場?
是啊,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薄遲屹很神,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沒有人,還是那種地方的主人,灰產業有多,手上又沾了多人命?
這都是個迷。
夠狠,夠絕,都是他上的代名詞。
看上去溫潤,實際骨子裏是個惡魔,讓人本無法招架。
薄遲屹顯然不想再與周旋,淡漠道:“不是還要跟阿敘訂婚嗎?回家好好收拾一下吧,侄媳。”
“另外提醒你一次,別再去找初稚麻煩,不是你能惹的對象,如果還有下一次,葬崗會有你一席之地的。”
-
唐迎雪挑了個薄敘和薄駿良都不在的時間回到薄家。
洗澡時,但凡閉上眼睛,都是這些天的遭遇,全的力氣,仿佛都要被空。
薄遲屹真的是個十足的惡人,又壞又瘋。
走出浴室,將已經關機的手機充上電,開機。
很快,微信彈出薄駿良關心的話語:
【迎雪,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麽聯係不上你人?】
【你跟阿敘馬上就要訂婚了,得挑選訂婚服。】
【迎雪,你人呢?公司沒去,家也不回的。】
薄駿良倒是關心。
至於薄敘……
點開聊天界麵。
薄敘:【迎雪姐,你真的想好要嫁給我了嗎?】
沒有一條關心,隻有這條消息。
唐迎雪手機,渾冰冷,雙眼都泛起了紅和委屈。
說白了就是,薄敘反悔了,可又不好意思主提,現在還問真的想好嫁給他沒,當然想好了!
要為薄家,讓自己變強大!這樣,就再也沒人敢再淩辱!
所以回複薄敘:【我想清楚了阿敘,我真的很你,想嫁給你。】
然後又回複了薄駿良:【跟朋友去國外旅遊了薄叔叔,這幾天沒看手機,讓您擔心了,是我不對。】
——
薄敘和唐迎雪的婚禮定在五月中旬,十六號,恰巧那天也是薄老爺子壽辰。
雙喜臨門。
時間如白駒過隙,這天很快就到了。
唐迎雪和薄敘的訂婚宴,初稚是不想去的,可偏偏今天又是薄老爺子壽辰,同時聚在一起,不去也得去。
當天下午初稚穿了一件小子,前佩戴著薄遲屹早之前送給的水晶針,跟這條子意外的搭。
沒化妝,盤起丸子頭,鬢角出縷縷碎發,幹幹淨淨。
忽然,房門被人敲響。
初稚愣了愣,這個時間,誰會來?
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詢問:“誰?”
“小初。”
薄遲屹隻說兩個字,初稚便將門打開了。
男人西裝革履,穿搭正式,領帶也係的很整齊,矜貴斯文。
很見到他這樣正式的一麵。
真的好帥。
他今天沒戴眼鏡,那雙桃花眼深又人。
初稚:“你怎麽來了?”
薄遲屹視線落到針那,薄微勾,繾綣的神格外人,“來接你。”
他打量著,“你今天就穿這個嗎?”
初稚嗯呢一聲,“對啊,畢竟是別人的訂婚宴,太隆重也不好,容易搶風頭。”
是不喜歡唐迎雪。
但這畢竟是人家今天重要的日子。
刻意打扮,有點不太合適。
薄遲屹想說,就算穿的不隆重,隻要站在那,也無人能比。
“好乖。”他說。
初稚:“那我們走吧?”
拿起一雙白帆布鞋,走到沙發前坐下穿好。
剛彎下腰係鞋帶,麵前的男人已經蹲下了子,單膝下地,搶在前麵替係鞋帶。
初稚愣住。
他作雖然慢條斯理,卻格外的細致。
好看的蝴蝶結很快呈現在初稚眼簾裏。
詫異,“你居然會綁蝴蝶結?”
薄遲屹淡淡地嗯了聲,“會一點。”
初稚很見到男生會綁蝴蝶結的,除非他有朋友,要幫朋友係鞋帶。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兒時,初稚竟然莫名的有點不是滋味。
看著薄遲屹的臉,問:“你以前是不是給朋友係過?”
雖然網上沒有關於他朋友的傳言,他邊也確實沒有的。
可他已經這麽大了,肯定悄咪咪的談過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