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靖裕隻覺的時間都停止了,一寒意從背後湧上頭骨,讓他僵住都不能。
但常亭懿沒放過他,一字一句道分析道:“他不可能不知曉自己的狀況,若說是誰能在他這一兩年突然離世後,能迅速掌控朝堂,不讓大權旁落。”
“這個人選,想必所有人都清楚。”
“唯一人而已。”
貝靖裕死死瞪大眼睛,想怒吼咆哮,讓這個離間他們父子的賤人不要再說了。
但是中卻說不出話。
想阻止,卻又想繼續聽下去。
常亭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踱步過來,臉上還是端方君子般的神,一張卻繼續刺人道:“陛下的百般辛苦終是有用的,這些年,太子殿下越發不近人了,到是和的君父像了個十十。”
“寶劍鋒從磨礪出,這一柄絕世兵刃,被磨了鑄刀人想要的樣子,哪怕耗幹全心也在所不惜。”
“同樣是龍子孫,太子殿下一出生就是陛下的掌中寶,讓他殫竭慮給鋪路。”
“就連另外的孩子,也不過是的磨刀石,憑什麽呢?”
貝靖裕回想著這三年來的一點一滴。
他真的以為,自己的努力被阿耶看在了眼裏,得到了他的賞識,讓他有了培養自己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貝靖裕笑了出來,笑聲卻詭異至極。
真是可笑啊。
他憑什麽認為自己一個平庸之輩能比得上從小就驚才絕豔的長姊呢?
就因為自己是皇子,是男人嗎?
他從前確實是這樣想的,以為阿耶看到了皇子做得也不算差,便打消了立帝的想法,讓皇位傳承重新回到正統。
所以他信了。
原來將他抬上來,隻是為了讓他選中的繼承人長嗎!
太不公平了,憑什麽!
憑什麽自己就是的踏腳石!
然而常亭懿繼續道:“殿下,您現在唯一的出路,就隻有殺了太子。”
於是秋獵時,他手了。
阿耶,您心培養的儲君死了,你眼裏就能看見其他孩子了是不是。
他們是不是終於有了爭一爭的資格。
......
貝婧初跳崖失蹤,九死一生的消息並未傳開。
但秋獵的結束和軍全力搜尋的靜卻瞞不了人。
常亭懿對月敬酒,將杯中濁酒傾倒在地上,似是在祭奠什麽人。
三年前,世族還沒將太子得罪死的時候,他還曾抱有希冀,找和談。
畢竟那時的太子是板上釘釘毫無疑問的下一任帝王。
沒想到峰回路轉,後來皇帝抬舉秦王,他縱使直覺不對,也架不住那些人局。
如今世家和太子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他隻能這樣做。
祝太子殿下,下輩子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娘子,不要再卷權勢的爭鬥傾軋。
......
貝婧初不知道有人在詛咒下輩子沒權沒勢。
現在況有點危險,本以為之前的刺客在獵場圍剿就算了,結果還窮追不舍到了下麵。
貝婧初肩上傷,功力大打折扣,好在邊有個跟著一起跳了護衛。
解決完刺客的蔣瓏守有點小得意,“我沒拖後哦初初,我還能幫忙呢~”
貝婧初:“......”
話是這麽說,但是看他那尾都翹起來的樣子略欠打,貝婧初不是很願意誇他。
但是想到自己況急,就這麽一個不值錢的護衛,還是忍住了吐槽的衝,了驕傲小狗的肩膀。
完之後,覺他的尾翹得更歡了。
雙拳難敵四手,貝婧初和他猥瑣的躲在暗,看著一波又一波的刺客簡直心驚。
多大仇啊這是,關鍵是誰能有這麽多的死士來對付。
又解決一個發現他們的人,終於有刺客落單,貝婧初等了好一會兒沒人過來後,上去搜他的。
蔣瓏守跟著一起搜,裏不高興的嘟囔:“這刺客真是好福氣,死了竟然還能被初初。”
貝婧初:“......”你夠了。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貝婧初無視掉某人的腦回路,從刺客懷裏出一瓶金瘡藥,但是現在肩上的箭頭沒取出來,也不好上藥。
造孽啊真是!
看來還是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他們一邊躲著一邊找路出去,刺客遲遲尋不到人。
甚至還裝作來救他們的軍,想要引他們出去。
好在貝婧初不管是刺客還是軍都想躲,並沒有應聲。
越是逃,貝婧初就覺得上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