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們是人不是嗎”
周雁輕倏地瞪大了眼睛,懵了幾秒后,他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一鐵銹味瞬間溢滿口腔,生理的眼淚馬上涌了出來。
很疼,好像不是夢。
宋郁看出周雁輕的意圖,繃著臉掰開了他的齒關,“疼不?舌頭給我看看。”
周雁輕搖頭,舌頭卷在上顎不肯,在和宋郁對峙了一會后,還是緩緩探出了舌尖。
看著舌尖上的齒痕和,宋郁眼里滿是心疼,他沒有說什麼,低下頭吻住了周雁輕發的雙,探出舌頭抵開齒,舐著對方的舌尖,像是安,又像是小施懲戒。
周雁輕一開始是僵地被承著這個吻,但當宋郁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腦勺時,他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無師自通地回應起來,他沒有一星半點拒絕宋郁的意志力。
宋郁在察覺到自己可能沒法自控時結束了這個吻,他幫周雁輕去角的潤,微微著氣道:“現在可以確認不是做夢,不是幻覺,不是喝醉了吧,如果還不相信,就——咬咬我?”
周雁輕推開宋郁過來的手,真的很想出門找個雪堆鉆進去。
宋郁彎了彎角:“所以——可以答應我嗎?”
周雁輕垂下眸去,他很想馬上答應,但他沒法忽略剛才接吻時腦子里陡然生出來的一個猜想。他無意識的摳著自己的子,低聲問宋郁:“你看過我的日記本對嗎?”
宋郁承認:“嗯,你被周邦打傷住院那晚看到的。”
周雁輕平靜地點頭,是他早已猜到,但一直不肯直面的答案。
沉默了很久,他才又艱難地問:“那你已經猜到我是怎麼死……怎麼來到這里的是嗎?”
盡管周雁輕在下意識說到“死”字時馬上改了口,但宋郁在聽到那個字眼時心臟還是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深吸口氣干地“嗯”了一聲。
周雁輕始終低著頭,不敢去面對宋郁的視線:“那你或許是因為想謝我?又或者對我到愧疚……”
“不是。”宋郁立時明白了周雁的意思,果斷地打斷他,“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確實謝你,對你也很愧疚,但謝是謝,是。”
周雁輕下意識抬頭看著宋郁,表呆若木。
宋郁抬手,了他鬢邊的頭發:“當你跟我說‘請相信我’時,我開始信任你,當你跟我說‘如果你不想去療養院,我幫你去’時,我有點,當你跟我說‘你才是最無辜的’時,我已經心,當你跟我說‘我們回家時’,我已經上你。我是一點一點被你的善良、正直、堅韌等等所有的模樣所打,并不是因為別的。”
說出的話好像明確了每次心理變化的節點,但宋郁其實并不能確定自己是究竟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周雁輕。
也許在是海島上,周雁輕堅定地擋在他和韓晉之間時,就已經喜歡上了;也許周雁輕和同學聚餐醉酒回不了家,他心急如焚去酒店把人帶回家時,就已經喜歡上了;他分辨不出來。
一開始他是懷疑和戒備的,因為懷疑,所以時不時地觀察揣,目總是牢牢地鎖定在周雁輕的上。
朝夕相對之下,周雁輕的細心、關心、用心,他都看在眼里,他越來越依賴周雁輕。依賴周雁輕在他發病時溫言細語的安,依賴周雁輕的隨時隨刻的細心,依賴周雁輕對他毫不掩飾的偏袒,等回過神來,眼中心中便只裝得下周雁輕。
依賴是的溫床,他早已在這種依賴中放不下周雁輕。而現在,他希自己為周雁輕以后的依賴。
“周雁輕。”宋郁鄭重地了一句,“你只需要考慮喜不喜歡我,能不能接我就行。”
周雁輕定定地看著宋郁,也不知是因為木屋里的土炕燒的太旺,還是因為張,他到手心已經熱出了汗。
在子上蹭了蹭漉漉的掌心,周雁輕忐忑地握住了宋郁的雙手,堅定赤誠道:“我——只喜歡你。”
宋郁克制地將人攬懷中。
坦誠以后,周雁輕卻愈發拘謹。
他不是不曾有過非分之想,可那都是他自己一個在腦的幻想,當幻想了真,他就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宋郁知道周雁輕一時半會沒法適應,盡管有很多話想說,還是忍下了。
周雁輕在被宋郁又喂了半杯水后,遲鈍地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而明天早上七點就要出發回S市。他低聲讓宋郁早點睡覺,便起回自己的住。
宋郁拉住他:“太晚了,就在我這睡。”
周雁輕咽了咽刺痛的結:“可是……”
宋郁了他的指尖,帶著一點撒的意味道:“這幾天我都沒睡好。”
“怎麼了?”周雁輕果然張起來,宋郁最近一段時間的睡眠好的,累的時候甚至沾枕頭就睡,“是不是水土不服?”
“不是。”宋郁促狹一笑,“因為習慣了你在我旁躺著,這幾天你不在邊,我很不習慣。”
不過他并沒有撒謊,最近幾天是真的沒有睡好,幾乎每天都要到凌晨才能合上眼。一來是因為惦念,二來是因為。
周雁輕了干燥的,猶豫了一瞬后說道:“那我洗了澡再過來。”
宋郁將自己的一套干凈睡遞給他:“外面冷,別出去了,在我這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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