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站在人群外圍的孟士屏蹙著眉問了一句,好像在問周雁輕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周雁輕沒有理會孟士屏,他冷著臉目不轉睛地看著宋郁,心焦躁不已。
從兩位做客嘉賓出來后,他就第一時間發現了宋郁的異常,宋郁在很艱難地控制自己的肢作,眼神有些木然,額頭的青筋凸起,正在忍耐著極度的痛苦,就像那天在去往萬戶村的車上一樣。
周雁輕張地自己的雙手,他希這一段開場在下一分鐘就能結束,他甚至想要打斷節目的錄制,可是他知道這樣會給宋郁造困擾。
每一秒的流逝在周雁輕的里都非常緩緩,他屏息等待著,直到導演陡然拔高聲音說了一句“那現在我們就出發吧”,周雁輕拔沖了出去。
他對一眾攝像機視而不見,疾步奔到了宋郁的面前:“宋老師,怎麼了?”
孟士屏原本因為周雁輕莽撞的行為氣惱不已,他氣勢洶洶地跟在后面才發現了宋郁的異常。
“怎麼了?!”
宋郁額上都是細的冷汗,臉也突然蒼白下來。看到周雁輕后他驀然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去握著了對方的手。
周雁輕扶著宋郁坐在了一塊巖石上,半跪著幫他擋住了越刮越猛的海風。
其他人也這時候也發現了異常狀況,統統圍了過來,其他幾位嘉賓七八舌詢問發生了什麼。
孟士屏很快反應過來,他擋在宋郁前面鎮定解釋道:“最近幾天S市持續低溫,突然到海濱市有些不適應,應該是中暑了。”
導演一聽中暑,馬上重視起來,安排助理趕去拿藥然后準備一些淡鹽水。
宋郁此刻腦子已恢復了清明,只是眼皮非常沉重睜不開眼,以及口非常的窒悶。他聽孟士屏用中暑應付導演,自己都快信了。
“宋老師,再忍一下。”周雁輕一邊著宋郁的手掌,一邊和他說話。
宋郁到周雁輕細的雙手游走在自己的指和手掌,他把頭一歪搭在了周雁輕的肩上,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讓我靠會兒。”
周雁輕僵了一瞬,慢慢的直了腰調整到一個讓宋郁更舒適的高度,才回答:“好。”
小助理的肩膀又又窄,硌得額角生疼,可是讓宋郁覺得安全。
因為宋郁突然的“中暑”,節目錄制被迫中斷,在場的人都有些六神無主。
導演見宋郁恢復了一些,果斷安排道:“再過兩天會有臺風,今天的拍攝沒法再延后了。宋老師先去休息,其他人正常拍攝。”
聽了導演的安排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率先了起來,趁著轉移設備的間隙大風給宋郁端來了淡鹽水,扶著他喂了半杯。
薇薇氣吁吁跑了過來:“小周,給、給宋老師安排好了房間,先送他去休息吧,島上衛生院里的醫生馬上就過來。”
“不用了。”
“不用了!”
周雁輕和孟士屏同時開口。他們兩人都知道宋郁不是因為中暑,而是因為抑郁癥才導致的一系列不適,就算醫生來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宋老師已經好很多了,就不麻煩人家跑一趟了,躺一下應該就好了。”孟士屏解釋道。
薇薇雖然到奇怪,但沒有再多,只說:“那跟我來吧,我帶路。”
周雁輕正把宋郁扶起來,一只骨節分明非常俊秀的手了過來,他有些訝異地抬眸,和韓晉四目相接。
韓晉微微一笑,禮貌地說:“我來背宋老師吧。”
宋郁握住了周雁輕的手腕,借力抬起了頭,勉力一笑回答他:“不用了。”
“可是您看起來很難。”韓晉并沒有因為宋郁的婉拒而退卻。
宋郁的角扯了一下,韓晉就是這樣的人,坦率積極,即便被拒絕也要不斷嘗試,否則也不會那麼有耐心在自己邊追了一年之久。意識到自己又陷前世的回憶當中,宋郁咬著舌尖迫使自己中斷了無用的回憶。
“不用了。”周雁輕背對著單膝跪在了宋郁的前,他說,“我背著就行了。”
宋郁錯愕了一瞬突然笑了出來,他擰著眉看著周雁輕單薄的,心里很。
“我來吧。”孟士屏和導演商討完今晚的拍攝計劃走了過來,他狀若無意地在韓晉的臉上掃了一眼,蹲了下來。
宋郁坐了一會兒已經好了很多,除了頭還是很疼,并無其他不適。他握住周雁輕的手臂將對方牽了起來,也借力順勢站了起來,他淡聲開口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韓晉張了張還想說些什麼,楊彬在不遠他戴麥克風開始準備,他只得兩步一回頭去佩戴設備。
薇薇帶著宋郁幾人進了一間面積狹小的小平房,只有一個小客廳和一個小臥室。
解釋道:“宋老師這次要和其他嘉賓住在一起,那套房子有房間,但等下錄節目會很吵,我就安排在這里了,這里原本是給小周安排的住,沒問題吧?”
“沒問題,謝謝了。”孟士屏替宋郁回答道。
薇薇走后宋郁躺了下來,他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孟士屏道:“你先去盯著節目組那邊吧,我躺一個小時就過去。”
“沒問題嗎?”孟士屏有些猶豫,“要不今天就別錄了,你明天再補錄一些鏡頭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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