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依北佯怒:“媽!”
陳溪笑著挨著床邊坐下:“依北都跟我講了,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好害的!我跟你爸可是高興都來不及,有了個這麼漂亮的兒,還是個明星。”
“……”
夏南枝本反應不過來,怎麼自己這只是昏迷了幾天就多了爸媽。
這發展……也太神速了吧。
蹬了蹬,低聲問紀依北:“什麼況?”
紀依北好笑地看一眼,回答得十分坦然:“我們倆的事我告訴他們了。”
“……”
陳溪印象中的夏南枝一直是扮演的乖乖形象,其實想表現什麼樣的人就可以表現那樣,除了在紀依北面前,無數次的失誤,到現在索放縱著做自己。
陳溪喜滋滋拉著夏南枝的手:“之前依北還跟我說把領養關系解除了,等你病好了我們一塊兒去一趟。”
“為什麼要解除?”
“結婚需要那些手續。”紀依北頭也不抬地回答。
夏南枝一下啞了聲音,難得地紅了紅臉,半晌才奇怪地問:“你要跟我結婚?”
紀依北揚眉,用“這不是廢話嗎”的眼神看:“你不愿意?”
對于夏南枝來說,已經喜歡紀依北很久很久了,潛意識中還是認為他是個遙不可及的人,如今即便真在一起了,也從來沒想過結婚。
微怔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眨也不眨,下意識狠狠搖了搖頭,又點頭。
手足無措。
陳溪斥責紀依北:“哪有你這麼求婚的,鮮花戒指單膝跪地一個都沒有。”
紀依北瞧著夏南枝呆愣的模樣,覺得好笑,出食指掂了掂的下,輕聲詢問:“愿意嗎,跟我結婚。”
點頭、再點頭。
后來夏南枝回憶起這天的景都覺得無地自容。
接著紀依北輕笑出聲:“這丫頭盼這好久了。”
夏南枝:“……”
也是,拒絕別人時還說過自己是紀家的養媳。
紀依北換完上的紗布,重新替把被子蓋上。
下午時陳溪和紀哲就走了。
夏南枝了胳膊,說:“哥哥,我想去外面逛逛。”
“行。”紀依北一口答應,從一旁的雜間里推出一把椅,又哄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這才打橫抱起輕手輕腳地放到椅上。
外頭耀眼,夏天當真是到了,空氣中浮著淡淡的花香。
夏南枝不是個在家待不住的人,從前相較于在外出活,更喜歡一直呆在家里,什麼事也不干也沒事,就安安靜靜待著。
只是在醫院里好幾天,躺在床上不能,才忽然覺得在外面的日子有多好。
和紀依北在一起以后,潛移默化中夏南枝也變了許多。
開始向往向往明,開始知道怎麼去關心一個人,開始喜歡上自己演員的職業,開始漸漸放下過去的仇恨與心結。
這麼一想,已經好久沒有再做噩夢了。
暖下,紀依北推著夏南枝在樹蔭下小道走著。
“那個疤痕男抓到了嗎?”這是醒來后第一次聊當時的事。
“沒有,他們去查了車牌和道路監控,但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抓來的人一個個也橇不開口。”
紀依北雖然已經被停職,但是為一個讓大家信服的隊長,每天都會有人向他報告工作。
這些天雖然表面上他每天陪在醫院、睡在醫院,但實際上對于案件沒有一步離他的掌控,目前隊伍里的調查方向也都是他下的指令。
而原本他的推測方向卻與目前的況完全岔開了。
原本他以為這一起起案子都是由景城那幾家大公司聯合造的,為了他們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與利益。
但是就現在的調查現實來看,夏南枝的綁架案跟那些公司沒有任何關系,疤痕男也查不出任何相關的信息。
就像是憑空產生的一個人,但是沒有在這個社會上留下一一毫的蛛馬跡。
越蔽越危險。
紀依北記得那時候他拿槍的姿勢,顯然是專業練習過的,而且他手上還有一個明顯的長期拿槍的槍繭,那種繭一般只有軍人和某些警察才會有。
這麼一來,那人的份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還有一件事奇怪的。”夏南枝說,“我一直奇怪如果我真知道他們的機為什麼不干脆把我殺了,所以我問他是不是我死了會對他們不利。”
“你還跟他聊天?” 紀依北角一,覺得這丫頭果然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夏南枝笑了一下:“他那時候的表估計真被我說對了——他們不敢讓我死,你看我中了兩槍留了那麼多都沒事兒。”
椅突然停下。
夏南枝疑地扭頭看后的男人,就見他板著臉臉沉,于是迅速斂去無所謂的笑容。
紀依北嚴肅地糾正:“差點就出事了。”
但是這話也沒有說錯,如果真傷到臟或者打到了大管,拖了這麼長時間不用說到醫院搶救,半路就應該斷氣了。
“你說,我會不會是什麼失憶了的大boss?所以他們才不敢殺我”夏南枝開玩笑。
紀依北了把的頭:“那敢好啊,我們一塊兒把他們一鍋端了,把他們的錢平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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