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問:“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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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甘梅
“嗯?”懵了一下,然后眨眨眼,說,“可以。”
房間里又響起接吻時的水漬聲音,第一次聽的時候覺得特別難為,現在也依然這麼覺得,手心就搭在他肩后,他那塊兒的練得很好,想起剛見面不久,沒辦法得給他后背畫圖騰,他忍不了,那塊的肩背就一直繃住收又放開,這會兒好像也是一樣,他手臂著打圈時能覺到他骨骼的轉,以及肩背的輕微發力,繃,又松開,但手上的力道一直很溫,又緩緩意識到他的作,接吻的回應也漸漸停了。
電影放了好久。
他們都錯過了很長的一段劇。
他出落在中的舌尖,手從擺下沿拿出來,又扶著后頸,尋上去輕抿。
微微著肩膀,抗議說:“會留印子的。”
“我也買了高領,”他笑著說,“明天陪你穿。”
不算太鄭重的抗議又被他掌心捂住,變嗚咽聲音。
第二天他果然穿了白高領,他脖子很敏,不管穿什麼面料都會覺得扎,因此鮮穿高領,再冷的天也是一截修長脖頸在外面,偶爾天冷得不像話,結也被吹得紅通通。那會兒想他不會冷嗎?但倒是全了很多站姐和娛記的神圖。
其實也用不著他陪了,現在降溫大家都穿著高領,只是他高,比例又好,一白尤為出挑地鶴立群,即使在娛樂圈,他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打眼存在。
從江溯上收回視線,聽到主演費隨口笑說:“帥哥穿白還有殺傷力的。”
“說真的,誰剛來劇組沒喜歡過他。”
有些詫異,費看表,笑著臉:“這麼意外?很正常的,不過他對我們都不興趣,所以也不會怎麼樣。”
問:“你追過他嗎?”
“不算吧,現在圈子里都沒人這樣,都是名利場年人了,一個眼神遞過去就知道對方跟自己有沒有機會,”費說,“大家都看過他,但他誰也不看,就看手機。”
忽然笑,費也跟著笑。
費:“所以你看,能走到我們這個一線位置的,誰會愿意去追人。就一下,行就行,不行我就去工作了,也不是全部,得不到就讓該得到的人去得到吧。”
眼前忽然閃過雨天的那一幕。
忽然意識到,也許江溯對他做的,已經遠遠超出他環境所承載的范疇。
比想的,還要更多。
“這部是幻想風格,再加懸疑,我們雖然各自是男主,但其實都有自己獨立的單元,沒什麼對戲,”費說,“我覺得他對你不一樣,如果有機會,說不定可以試試看。他應該也驕傲的,所以,如果要你主一下,我覺得也行。”
費不知道有多被,甚至前期一直在后退。
費完全看開,本沒放心上,臨走還給留了塊巧克力,鼓勵完就去拍戲了。
畫完就趴在桌上看江溯拍戲,曾經以為這個人很遙遠,現在靠近了,可即將變得更遙遠,不知道分開很多年之后,假如再見面,他們彼此又會變什麼定義。
大學四年只有沒談,其他三個人加起來也談了快十個,每一個分開都鬧得很不愉快,好像這就是快餐化時代,前任都是貶義詞。
想得太多,走神時被他發現,他問:“在想什麼?”
抬起頭,今天午后難得有,順著樹葉篩落下來,落在他肩上。
他的廓線也變得溫。
說:“要不然哪天有空,我們去學校走走?”
*
他們在周六回了趟學校。
知道他的通告都是提前一年就被預定好,也不知道下午是怎麼騰出的時間,問起,他只說總有辦法,不希有負擔,再不。
但是能在一起,就很高興。
正是五點下課時,附中門口小巷熱鬧,全是學生在買小食,拉了拉他的鴨舌帽,穿梭在人群中,和他小聲附耳:“這家的炒酸很好吃。”
十七歲的有自己的暗雷達,坐在店里吃東西時,每次他路過,都會準捕捉到。
但他只去外巷,拐角后的這方小天地,沒見他來過。
他陪在降溫的冷天吃了加椰果的薄切炒酸,很冰,藍莓味道,被冰到時會五皺攏,整個人抖一下,但下一秒又會控制不住地把勺子遞進里,再咬掉一小塊,他覺得這模樣很可,拿了手機拍,沒一會兒被拽住手腕,又朝前去。
高三那年附中新增了很多店家,都很好吃,但他都錯過了,炸柳三塊五一包,用紙袋子裝,再淋上番茄醬,最貴的是炸蟹柳,十塊錢才四,對當時日生活費二十的來說簡直天價,但味道沒得挑。
心滿意足地從袋子里挑出一小塊排遞到他邊,他拉下口罩邊沿,低著頭,帽檐將五擋掉。
想起自己不吃辣,有半年老板家都沒有甘梅,讓吃得很痛苦:“沒有甘梅怎麼能排店?只加孜然沒有甘梅的排沒有靈魂。”
“甘梅是什麼味道?”
“一點點甜,就是甘梅地瓜上面的,”說,“能嘗出來嗎,沒有很大張旗鼓的存在,但是很重要,沒它就缺了點什麼,味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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