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南宮浩天,並不知道自己一個意氣之舉引起了多大的。
結束一天的招生工作後,回到書院他立刻給自己張羅了一頓盛的晚餐。
作為一個轉生著,哪怕已經就法雙聖,他還是無法舍棄那點口腹之。
不過,東西還沒開吃呢,就有人找上了門。
“這些家夥,長的是狗鼻子嗎?”
心頭嘀咕,他迅速把手一抹,去開了門。
唐芳領著兩個小家夥杵在門外,淩一一夥小子赫然也在。
“都收拾好了?”
“嗯,多謝林老師,我們娘仨終於有了個安立命之所。”
唐芳深深一禮,順勢還捅了一下淩一的胳膊。
也是這時,淩一一群小鬼才埋下了腦袋,首次對南宮浩天表達謝。
“行了行了,都進來吧。”
南宮浩天不在意地把手一擺,將人都讓進了屋。
聞到飯菜的香氣,一群小家夥的肚皮迅速起了反應。
見狀,南宮浩天招呼他們落座,順便把鄰居霍黎也請了過來。
一頓晚餐和樂融融,南宮浩天反而沒吃上多。
送完客,他才給自己又開了爐小灶。
吃著東西,都還不忘歎:“看樣子,怕是要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了。”
翌日一早,他洗漱完畢出門,第一次和書院同僚們正式打了個照麵。
別看現在書院的名氣不怎麽樣,但該有的學科都做了保留。
常規學科可分為:修煉理論科,基礎文化科,戰技科,戰法科。
拓展學科據特殊職業設置,分為:煉科,煉丹科,符紋科,法陣科。
看得出來,這樣細致的學科設置,的確是奔著培養人才去的。
目前,一位老師就幾乎獨立負責了一門學科。
霍黎主要負責煉丹科,並且兼授文化科的藥理學理論。
因為學生,備煉丹師資質的人幾乎沒有,所以藥理學理論才是目前的重頭工作。
就算無法為煉丹師,能多了解一些藥草知識,也能增加學生們在危機關頭的生存幾率。
不算校長,目前學校的老師正好八人,所以南宮浩天頂的是邰正南留下的缺。
也就是說,他將為煉科的負責人。
聽到這兒,南宮浩天先意外了,沒想到邰正南竟然還有煉的本事。
其他老師也議論開來,畢竟煉這玩意,針對比較強。
哪怕霍黎也擔心地看了過來,低聲道:“林老師,你會煉嗎?”
“略懂。”南宮浩天秉承低調行事的原則,謙虛地笑了笑。
“隻是略懂怎麽行!”就在這時,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撞開。
伴隨著這聲冷哼出現的,是一位略顯邋遢的大胡子老頭。
看到他,一群人立刻起,彎腰問好。
“學生見過大師!”
來人卻沒有回應,背著手冷冷掃在南宮浩天臉上。
在場,也就隻有南宮浩天和藏鬆坐著沒。
但畢竟從外貌來看,南宮浩天是一位晚輩,所以他直的脊梁,莫名刺眼。
霍黎就悄悄拉了他一把,小聲介紹道:“這位是公羊副院長,七品仙師。”
煉丹,煉等特殊職業都有銜品劃分,為凡、仙、聖三大銜,各論九品。
仙師七品及以上,又稱仙大師,能煉尊。
即是說,就連帝尊為了得到一件趁手兵,也得看仙大師的臉。
也就無怪這位公羊副院長會那麽趾高氣昂了。
但這顯然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老頭是邰正南在煉一道上的領路人。
為了讓徒兒上位,這老頭才專門把煉科到了邰正南手上。
可以說,這老家夥才是邰正南在書院最大的靠山。
至於院長藏鬆,反而很偏袒姓邰的什麽。
聽到這兒,南宮浩天才算明白過來,敢這位副院長是來給邰正南出頭來了。
這不,立馬就聽公羊老頭一聲冷哼,幹脆轉向藏鬆道:“你這個老家夥,活得越久,挑人的眼沒長進不說,怎麽反而越來越差了!”
自顧自走了進來,冷冷在旁邊那老師臉上一瞪。
等那老師悻悻讓出位置,這老頭幹脆往椅子一坐。
隨後,他一掌扇在桌麵,冷冷道:“書院是什麽地方?是教人明禮做人的地方!連點基本禮數都不懂,也好意思自稱老師!”
這就是擺明了欺負南宮浩天是位“後生”了。
藏鬆擰著眉頭,雖然不爽,但又滿臉無奈。
書院落魄至此,公羊已經是他僅能打出的招牌。
所以,他隻能轉向南宮浩天,試圖讓其多服個。
但南宮浩天什麽時候在皮子上吃過虧?
就聽他咧輕笑,淡然道:“敢問先生是?”
之前霍黎給他做的介紹,大家可都聽到了,所以這種明知故問更顯挑釁。
公羊眼瞼微掀,一揚下,自得道:“老夫公羊遂!”
“小可林天。”南宮浩天順做了個自我介紹。
“誰問你名字!”公羊臉突黑。
但南宮浩天卻渾不在意,反而繼續問道:“我等正在開會,公羊先生要是走錯了地方還請趕快離開,不要耽誤了我等正事兒。”
“你……”公羊氣得胡子直,噌的一下起,“老夫乃書院副院長,什麽會還聽不得!”
“哦……”南宮浩天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副院長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說著,他語氣陡然一轉,冷冷道:“新學期伊始,正是書院擬定未來一個學期教學計劃的重要時間。會程過半,我還以為所有替書院著想的同僚都已經到場了呢!”
“你……”都是老江湖,公羊又如何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
但南宮浩天的話卻還沒完,繼續道:“我們的會議正值要關頭,突然鑽進來一位這麽,這麽……”
故意一頓,他在公羊上掃了一圈,繼續道:“這麽一個不修邊幅,渾然不注重個人儀容的人闖進來,我還以為是書院遇上什麽山匪了呢!還好當時沒手,不然誤會可就大了。”
說完,南宮浩天才口,臉上滿是慶幸之。
聽到這兒,一群老師全都傻了眼,他們可沒想到新來的同僚竟然這麽剛。
藏鬆則別開了頭去,隻有肩膀擱那兒聳。
至於公羊早就滿臉漆黑,須發皆揚,抖的手把會議桌也強拽下來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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