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霜愕然。

「嗯。」張敬寅依然背對著，煙霧繚繞中越發的落寞。「你被綁架的時候，也有聽說過我母親和咱爸之間的傳聞吧？」

那豈止是聽說那麼簡單？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吧？這個重磅消息一度摧毀了對他的信任！乃至對他與的那段產生過極大質疑。

「我問過咱爸，咱爸一再跟我保證，他們的友誼乾乾靜靜清清白白。我相信咱爸的為人。」他說。

父親的為人沒有誰比更清楚，一個那麼重義有擔當的人，不可能掩飾自己做過的事。

「你……還記得我送你的那顆赤子之心嗎？」

「那條鑽石項鏈？」問。

「對，就是那條鑽石項鏈。」他點頭，轉看向：「那條項鏈是他們三個人共同設計的！而且據說也是當年的經典之作，在珠寶行業有過很高的評價。」

那條項鏈是不是經典之作不知道，但是從工藝上來看，確實不是一般水平的人能夠做得出來的。原來……

「你的意思是說，那條項鏈是我爸爸，還有你母親和劉伯伯一起設計的？」

「是的。」

「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又拿出一支煙，低頭點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之後才說：「後來這條項鏈是我從朋友那裏買回來的。他告訴我，賣給他項鏈的就是劉子雄。」

「他們三個人一起設計的作品，那由一人拿去賣，也沒什麼可質疑的吧？」

「這條項鏈他們設計出來以後，有很多行家有購買的意向，而且出的價格都不菲。但是因為我母親始終覺得它還有一些瑕疵，所有沒有答應出手。可是我問過咱爸，他卻告訴我，在公司的保險櫃里放著的東西，就那麼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條項鏈很有可能是被劉伯伯拿去賣掉？」

「只有這一種解釋。」

霜聽到這裏，似乎已經理出一頭緒。但儘管如此，劉伯伯也不至於為了一條項鏈，去殺害父親吧？說不通呀！

張敬寅脊背直，嘆了口氣，才又緩緩地說：「後來咱爸的公司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我的母親聽說后，決定把當時他們三個人創辦的公司抵押出去，想要用此貸款幫咱爸度過危機。但是劉子雄不同意。」

煙霧太嗆，霜忍不住咳了一聲。

張敬寅把煙熄滅，才又說了下去：「最後……我母親只能把自己名下的權變現……這才讓咱爸有了息的機會。」

「我從未聽爸爸提過？」詫異。

張敬寅笑了一下，說：「他怎麼會跟你提這些？其實咱媽當時也不知。」

「那後來呢？我爸爸的公司是怎麼離困境的？」

張敬寅頓了頓，良久才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咱媽聯姻。」

霜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

「但是你有一點肯定不知道，那就是……我的母親把權變現之後，就已經一無所有了！」張敬寅說到這，子微微抖了一下，然後又聲道：「在你父親喜當新郎的時候……我的母親卻幾乎無家可歸了！」

忍不住走了上去，輕輕地環住他的腰，低聲說：「對不起！」

他低著頭，眼裏有紅暈，看著笑了一下說：「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

「我……我是替爸爸道歉。也心疼他們。」

「這不怪咱爸，他沒有什麼錯，而且他並不知道我母親為他做的這些。」

「那……後來呢？」仰首問他。

張敬寅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甲泛白，他咬牙切齒地說：「我母親離開了公司，劉子雄一下子就陷了困境，很快公司就被人收購了。……沒有我母親，他什麼也不是。」

「所以伯母就去了法國了嗎？」小心翼翼地問。

他出手摟著的肩膀，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中間沒有人知道。但是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和母親生活在國外，我之前說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就離開了我們，其實那是我騙你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父親，而且我母親不讓我問。」

霜心裏微微發疼，沒辦法會一個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覺，但是一定是很難過的事吧？忍不住更用力地摟著他，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一定很難過吧？」輕聲說。

他轉過，正對著，笑著說：「我不難過，因為後來有一個孩闖進了我的世界裏。」

抬頭看他，滿臉疑。

「那段時間，有個人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家門口，然後放下一筆錢和一疊資料就走了。……那個資料裏面有一張漂亮的孩的照片。」他說著就笑了起來：「雖然母親每次收到這些東西都會難過幾天，但是我卻有點期待，」他低下頭去，又笑了一下，才說：「我……不是個好孩子！」

「那個孩是誰？」很好奇。

「你猜？」他笑得很邪魅。

「我怎麼會知道！」鬆開手，轉坐了下來。

「好了！不說了，我們睡覺去，很晚了。……我只能告訴你，那是我的初。」他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不是還要理公事嗎？」斜睨他一眼。

「本來是這麼打算來著，不過你突然打擾我這麼久，我已經沒辦法工作了。」

「那你忙吧，我這就出去。」說著站了起來，往外就走。

手下一，被他扯了回去，他笑著把圈進懷裏，用那特有的溫嗓音說道：「這麼快就要逃？」

手抵住他的膛，兩個人都在微微用力，但方向不同，他想近，而卻想推開他。

他幽深的眸子裏滿是笑意，而卻滿臉通紅，眼裏冒著霧氣。

「霜……」他笑意更深：「你在生氣？」

「我生什麼氣？」

「生我初的氣。」他還是笑意盈盈。

「無聊！」說著，抬起腳用力踩了下去！

他吃痛的鬆開手，附捂著腳跳了起來。

「活該！」冷冷的說了一句，走了出去。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