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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乖,佞臣替人養妹被逼瘋》 第12章 不去!誰去誰是狗!

本該從自己後一瞬而過的馬隊,卻不知怎地慢了下來,馬蹄噠噠聲越來越緩慢,最後幹脆停在了後。

    祁桑抱著花樹,詫異地仰頭與謝龕落下的視線對上。

    高頭大馬之上,男人像高高在上的神,肩頭係著件白狐皮氅擺極長,甚至遮住了下半個馬,他原掩於氅之下的右手握著馬鞭,指了指懷中的花樹苗。

    祁桑:“……”

    這狗太監,看來是橫行霸道慣了,走到哪兒都得撈點油水。

    這花樹不便宜,都想好栽哪兒了,他倒好,順路就來搶一棵。

    給給給。

    著滿心不悅遞上去。

    謝龕接了,視線又落回了臉上。

    祁桑今日打扮了自己,挽了發髻,簪著隻水綠的絨花,肩頭垂了條細辮,合著的起伏直達腰線,配著煙青的廣袖薄紗長,似淡淡春山,所有容都掩在了肩頭的寒披風之下,不人多窺探幾分。

    見他還不走,隻盯著自己,祁桑心頭微微有些惱,但也知曉先前自己對他多番利用,這會兒割點其實也沒什麽。

    於是又從廚子手中拿過一壺桑葚酒遞過去:“這酒對子好,總督不嫌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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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那馬鞭一挑,酒壇子就落在了謝龕手中。

    他還不走,繼續盯著

    周遭早已是竊竊私語,卻又無人敢出來仗義執言一句,畢竟他們前頭說一句話,後頭腦袋可能就落地了。

    可還是憤憤,這廠之人太猖狂,竟大庭廣眾之下搶一姑娘的東西。

    可那又如何呢?閣嫡長子姚法生同他那一眾狐朋狗友當街強搶民之事都屢有發生,甚至將子家人當街打死都有,這腳都要踩在閣頭上的廠搶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麽。

    祁桑這下是真不高興了。

    這人怎麽還要起來就沒個完了呢?

    咬咬牙,幹脆把扶風手中未花完的銀兩連錢袋子都一並遞了上去:“總督大人公務繁忙,祁桑就不耽擱您了,這點心意您收好,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就當祁桑謝過大人多日來的照顧了。”

    謝龕一彎腰,竟真極度不要臉地接下了。

    他看一眼:“申時來一趟,尋個地方把樹種了。”

    話落,馬鞭一甩,帶著後眾人揚長而去。

    祁桑:“……”

    幾日不見,這人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搶了的樹,搶了的酒,搶了的銀子,還得去給他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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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坑會不會?填土會不會?澆水會不會?

    不去!誰去誰是狗!

    ……

    申時。

    奉業懷抱花樹苗,跟著祁桑在總督府繞了一圈又一圈,胳膊都酸了。

    祁桑嘶了聲。

    這總督府的院落布置極為雅致,是照著五行八卦布置的,一花一樹都極為講究,隨隨便便栽下怕是會壞了風水。

    思來想去,一轉,直接去了寢殿。

    這四四方方的院落,除了一主殿兩偏殿外,禿禿的什麽都沒有,地麵整整齊齊鋪著玉石,不見一草一木,連個聚財用的鎏金缸都不見。

    “這裏。”

    了一番花樹長大花之後會占據的空間,然後踩了踩腳下的玉石塊:“把這裏撬開四塊,咱們種這裏。”

    奉業把樹苗擱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兒不,主子不喜殿有任何活,先前種下的那些全拔了,這才剛鋪上玉石沒兩年。”

    “你不覺得這寢殿很空曠嗎?一點活人氣兒都沒有。”

    祁桑不理會他,抬手:“把鋤頭給我。”

    “真不行……”奉業苦口婆心地勸。

    不夙聞訊趕來,也忙阻止:“這裏真不行,主子回來瞧見會發怒的,姑娘是見過主子發怒的模樣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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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管了。”

    祁桑把鋤頭一丟:“我就覺得種這兒好看,其他地方要種你們種,我不種。”

    “別別別,姑娘您要不再看看?要覺得累,我派幾個小廝給姑娘抬頂,您慢慢尋個合適的地兒……”

    “我不去,我累了,我要回家吃飯。”

    “別別別……”

    不夙一個頭兩個大,不敢,隻能擋在跟前:“這樣好不好?我奉業先給姑娘上些吃食,對了,南都那邊近日剛進貢了些櫻桃,澤深紅,圓潤飽滿,可香可甜,姑娘不妨嚐一嚐?”

    祁桑不想問這個時節哪兒來的櫻桃,也不關心,現在隻想回去。

    已經快酉時了。

    “我不吃,我要回家。”

    “姑娘,姑娘這花樹咱還沒種呢……”

    “你做什麽一直攔著我!我府中還有事呢!”

    “姑娘……”

    “鬧什麽!!”

    突如其來的一聲嗬斥打斷了鬧一團的三人,不夙跟奉業幾乎是立刻轉站定低頭,一聲不敢吭。

    祁桑也被這一聲嚇著了,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大步走來的謝龕。

    聞到了極重的腥氣。

    謝龕落下的視線緩緩掃過三顆低著的腦袋,又掃一眼丟在一旁的鋤頭跟花樹苗,眉頭微擰:“種棵樹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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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桑不說話,奉業也不敢出聲,不夙隻得著頭皮解釋:“回主子,祁姑娘要把花樹苗種在這兒。”

    他拿手在地上比劃了一塊地。

    謝龕:“想種這兒就種,吵什麽?”

    不夙:“……”

    祖宗哎,先前是誰明令止寢殿之止出現一棵雜草的,要不是這總督府實在大,空著實在不好看,怕連外頭的那些花花草草樹木園林的也早都薅禿了。

    他哪裏敢多說什麽,忙哄著把鋤頭塞進祁桑手裏:“姑娘,主子允了,咱就種這兒。”

    祁桑眼下也不敢急慌慌地要回家,怕被謝龕瞧出端倪。

    揮著鋤頭,不不願地開始撬玉石磚,奉業忙在旁邊幫忙。

    謝龕掃一眼祁桑強忍滿腔憤懣的小模樣,道:“種完留下用個晚膳。”

    說完轉便離開了。

    這是要去沐浴,不夙得跟在一邊伺候著,還不放心這邊,叮囑奉業好幾遍,這才匆匆離開。

    這玉石鋪得十分結實,又是冰天雪地的,不一會兒兩人就凍得手腳冰涼,費了好大勁終於撬開,掘土又掘了半天。

    見祁桑始終一聲不吭,奉業忍不住勸道:“姑娘莫生氣,主子是同姑娘玩笑呢。”

    他聲音細,溫溫吞吞地勸,祁桑鬱悶的心這才稍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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