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下了雨，冰雪融化過半，刺骨的寒。

    屋的炭火已經燃盡。

    慕梓寒夜裏懶得爬起來添，如今冷的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可想到今天要做的事，還是哆哆嗦嗦穿好。

    外頭的雨還沒停，剛把門打開，呼嘯的寒風無的將雨吹了進來。慕梓寒冷的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不，哈了口氣暖手，轉頭找了把傘。

    去了個隔壁。

    慕衍剛用完早膳，現在在吃藥。見困意倦怠，眼底閃過心疼。

    “澄園一早傳來消息，說今日下了雨，雪天路，你不必再過去。”

    “眼下還沒出嫁，不如再回去歇歇，等以後出了閣，隻怕不會像在家裏這樣自在。”

    慕梓寒喝粥，沒什麽胃口，很快放下筷子。

    要是放到前幾日，早就歡喜的應下了。

    可今天得出門。

    慕衍又看向阿無：“把人領進來。”

    阿無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後跟著丫鬟打扮的兩個姑娘。

    兩人剛進來就給慕梓寒磕起了頭。

    “奴婢暗香。”

    “奴婢琥珀。”

    “給小姐請安。”

    慕梓寒驚訝的看向慕衍。

    “往後們二人跟著你。”

    “你去了東宮，邊得有能說話的人。與其務府分配，不如自己人用著心安。”

    慕梓寒把人收下。

    原本也打算，空去牙婆子那裏買人。沒想到慕衍給準備了。

    哥哥準備的，肯定是能信得過的。

    慕梓寒今天還是得出門。

    觀察了兩人後，從他們的行事能看出，規矩到一不茍的是暗香，做事靈活的是琥珀。

    把暗香留在家中，帶著琥珀出門。

    出門前特地私下叮囑阿無：“慕政如果來見哥哥，你務必把人攔下。千萬不要讓他跑去哥哥麵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阿無忙點頭應下。

    “你和暗香兩人做個盤算，看看咱們院裏自己花錢添置的件有哪些，可以搬走的都記下來。我在外麵已經找好了宅子。今日就搬出去。”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不顧阿無驚愕的目，慕梓寒出了府。

    說的宅子，是孫姨娘前些時日看好的。

    慕梓寒去看過，地段好，還氣派。裏麵的陳設都是新的，都無需花錢修葺。

    那宅子原先是做玉石生意的商賈住的，大量買進京城的玉石前往揚州賣，走的是水路，據說遇了風暴沉了船。

    死了人不說，還賠了個。

    不得已才變賣宅子。

    什麽都好，就是很貴。

    不過，慕梓寒咬咬牙，還是買了下來。

    近些時日得貴人賞賜，也算發了筆橫財。不過為了買這座宅子，還將這些年存下來的銀子一並填了進去。

    房契如今過了戶。

    現在……窮。

    馬車裏，琥珀看著一會兒笑，一會兒又苦下臉。實在猜不的心思，也就愈發的小心伺候著。

    馬車在澄園外麵停下，慕梓寒的到來，讓喜公公吃了一驚。

    “殿下在屋裏麽？”

    “在在在。”

    喜公公喜笑開：“我們殿下恤小姐，不讓您過來，您怎麽還是過來了。”

    這！不是雙向奔赴嗎！

    “慕小姐小心些，前麵是臺階，得很。”

    “殿下這會兒還在屋裏歇息，許是傷口又疼了，除了寂七，下令誰也不見。”

    他話音一轉：“不過，慕小姐你當然不是別人了。”

    說著，他開門。

    房裏沒人。

    慕梓寒撲了個空。

    慕梓寒：“……人呢？”

    喜公公傻眼：“……不……不知道。”

    …………

    澄園地室，幽冷冷。

    周璟將手裏的字條對著燭火燒盡，他如墜深淵的惡魔，眼底閃爍著殺戮的。

    “先是神似藤卻比藤還要毒百倍的斷鼎，毀了慕衍，又買通孤邊的魏明。那邊不知人已被被死，深怕魏明抖出，昨日派刺客前來，害孤舍了數十名死士全都喪了命，如今見孤還活著。怕是坐不住了。”

    寂七憤怒：“也不知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周璟不以為然的譏笑。

    “總歸是將死之人。”

    他慢悠悠冷冷說著：“急什麽，這筆賬孤要剝皮筋慢慢算。”

    說著，他去手上的，想起一件事來。

    “孤記得，熹洄名下有不鋪子？”

    “是，那鋪麵都是用來做生意的，每年盈利都有這個數。”

    說著，寂七做了個手勢。

    周璟又慢悠悠問。

    “其中可有酒樓？”

    “京城最大的酒樓，是熹公子的。”

    周璟微笑：“孤明日過去吃飯……”

    寂七不知道殿下打什麽主意，反正熹洄要遭殃就是了。

    他們殿下就沒吃過虧，也最會秋後算賬！

    從地室出來，就見蒙時在外麵來來回回的走，看見他們眼前一亮，連忙過來。

    “殿下，慕小姐過來了，喜公公見你不在，正焦急的派人找。”

    周璟攏眉。

    “怎麽來了？”

    他今天忙的很，還得理這幾日積下來的事。就是這樣，才讓慕梓寒在家待著的。

    周璟覺得，慕梓寒整日尋他，這樣不太好。會耽擱他很多事。

    蒙時語氣誇張：“還能為的什麽？自然是想您了。”

    周璟眼裏的不耐煩漸漸消散。

    此的確對他頗為上心。

    即便過於黏人了些。可到底一片赤忱。

    所以，周璟讓寂七先去忙，自己先回去一趟。

    慕梓寒等的有點急，好不容易見周璟從遠過來，眼前一亮，連忙跑了過去。

    “殿下。”

    周璟停下步伐，等著跑到前。

    跑的快，呼吸有點。

    見周璟好好的，並無不妥。稍稍心安。

    “我有事同殿下商議。”

    周璟覺得，就是想了，還在找借口。

    慕梓寒將昨天的事大致的講了。

    “我昨兒想了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娘都要臨盆了，還要選擇出門。可惜當初伺候的人，後頭都被盧豔陸陸續續攆出府了。”

    “我還想要見當初給我娘接生的穩婆還有大夫。”

    “這件事過去久遠，不好查，我不敢驚擾哥哥，認識的人裏頭，能幫我的隻有殿下了。”

    說完，期待的著他。眼眸閃著碎。

    周璟被眼看著，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