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興沖沖地拉著宋靳凡的胳膊,朝著水母館的方向走去,裡不停咕噥:“剛纔瞄了一眼宣傳單,水母館看起來超的,我想一定很漂亮。”
果不其然,經過館工作人員的耐心指引,兩人進水母館的一剎那都不約而同地哇了一聲,眼前的世界完全超出期待。
明的水母,五六的水母,在藍海水的映襯下,在不同的水箱中,閃閃發著。
館廣播正在不斷科普著水母的知識:“水母是一種低等的海產無脊椎浮游,食,在分類學上隸屬腔腸門。水母的出現比恐龍還早,可追溯到6.5億年前。水母的種類很多,全世界大約有200種左右,直徑從10釐米到100釐米之間,常見於各地的海洋中。水母的主要分是水,其含水量一般可達98%以上,並由外兩胚層所組,兩層間有一個很厚的中膠層,不但明,而且有漂浮作用。它們在運之時,利用噴水反前進,就好像一頂圓傘在水中迅速漂游。它們的壽命大多隻有幾個星期或數月,也有活到一年左右,有些深海的水母可活得更長些。中國常見的約有8種,即海月水母、白霞水母、海蜇、迪菲水母、口冠海蜇等……”*(注一)
琳停駐在海刺水母的水缸前,兩手著玻璃,甚至連眼睛都恨不得在玻璃裡,紫海刺水母的傘帽正在一張一合地在海里隨意浮,像海藻一般的迷你尾靈活地拍著,看得人打心眼裡喜得不得了。
“太啦。”再一次嘆。
後的宋靳凡比要淡定許多,只是著口袋輕聲問:“阿琳,你知道麼?”
琳目不轉睛地看著玻璃裡的麗世界,頭也不回地反問,“知道什麼?”
“你一定覺得水母很漂亮吧?”
“是啊,好想捧回家養一朵。”
“可是越是漂亮的生,蘊含的毒就越強,像僧帽水母或者方水母這種,萬一不小心被蟄了一下,毒可不亞於眼鏡蛇喔,短時間會立即死亡。”*(注二)
“嗯?”琳轉過,瞪大眼睛有些驚訝:“那這裡應該不會有這幾種吧。”
“應該不會吧,這我也不知道了呢。還有,如果把珍珠水母和海月水母放在一起的話,珍珠水母就會因爲海月水母釋放出的粘而衰弱至死的。”*(注三)
“真的啊?”
這種科普是第一次聽,不過令琳更詫異的是,宋靳凡怎麼會對水母的事這麼清楚?而且讓總覺得,宋靳凡話裡有話似的,有那麼點意味深長的語氣在裡面。
宋靳凡像是看出的疑般,低咳一聲爲解:“你說要到遊樂園約會,那時我就想帶你來看看這裡,所以……稍微查了一點資料。”
聽了宋靳凡的解釋,琳這才知道,原來這場約會,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在默默期待。
突然就覺得很開心,角不自地咧開,下意識勾住對方的胳膊,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好可,我真是……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
宋靳凡什麼都沒說,只是抿著脣裝作淡定,可惜耳一圈都泛著微紅,泄了一害,看的琳一個勁的捂著笑。
兩人又在水族館裡逛了一圈,這時宋靳凡擡手看了眼手錶,側頭對琳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坐天吧。”
“咦,已經五點多了,這時候遊樂園的夜景想必都亮起來了吧,只怕比剛纔人還要多呢。”
宋靳凡眨眨眼,手了琳的鼻子,“我說能坐就能坐,你相信我就是了。”
兩人走出水族館時,天已暗,邊際線出一灰白,寒風吹得愈加狂野,琳止不住打了個冷戰。宋靳凡幫理了理圍巾,將之裹得更些,握住琳的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手和服的溫度很暖,讓到的溫度瞬間就升溫了,一點都不再畏懼寒冷冬夜。
水族館旁便是天的排隊,琳只了一眼,就知道現在排隊的人比起下午時候簡直翻了一番。
剛想開口,卻被宋靳凡拉著往排隊的方向走去,正要詢問他,宋靳凡已然快步走到了一位穿著工作服正在隊伍裡排隊的大叔面前。
宋靳凡掏出兩張爺爺遞給對方,對方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給兩人讓了一塊地方出來,“大概再等十分鐘就到你們啦。”
打發走了工作人員大叔後,琳再一次目瞪口呆:所謂商人的智慧啊……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宋靳凡牽著琳的手,俏皮地衝眨了眨眼,雖然什麼話都沒講,但琳認爲,對方此時應該正於“怎麼樣你老公很棒吧很機智吧”這類洋洋自得的緒中。
又在寒風中傻站著等了十來分鐘,終於到兩人的場次了。上了天,琳就開始興,一會兒拉著門,一會兒又看向窗外的夜景。
此時時值傍晚,星星點點五六的奇異燈蔓延了整個遊樂園,簡直像話般的夢幻世界,遊樂園不僅僅是孩子們的天堂,也是年人們的浪漫幻想啊。
隨著天的緩慢上升,居高臨下的距離漸漸擴大,原本可依稀辨別的人羣也了小黑點,麻麻的,琳難掩激,著宋靳凡扶在腰間的大手。
手在窗麪點了點,示意他看向遠,“快看快看,從這裡能看到人工湖誒,原來是游龍形狀的,明明走在地面時完全沒到有這樣漂亮的形象的。”
琳眼神裡閃著明亮的,眸流轉,燦爛非常,宋靳凡怔怔然側目看著,險些晃了神,心裡只覺得眼前萬般景都抵不過一個琳。
在天緩慢地即將行至最高點時,琳從包裡掏出手機,開了閃燈,不由分說地拉著宋靳凡就是一個熊抱,在對方措手不及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按下了快門鍵。
咔嚓——
琳得意地看著手機像的照片,笑得前仰後合。
“你看,哈哈哈哈,你表超好笑!!!一臉驚訝的,嘻嘻嘻,嚇到了吧?”
琳挑著眉正打算把手機湊過去給宋靳凡看,卻冷不丁被扣住了後腦勺,接著脣便被強地撬開,因爲太過震驚手上一鬆,手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地啪塔聲。
接著又聽到咔的快門聲。
——被報復了,立刻。
宋靳凡滿面含春地鬆開鉗制著琳的手,後仰著脖子打量滿臉通紅的琳,又比對著手中的手機,眼神在兩者間飄忽遊移,“嗯,咱倆扯平了。”
琳自知理虧,心虛地只得認栽,輕哼一聲扭過頭看窗外,結果看到了令人意外的一幕。
——下雪了。
一開始雪勢並不很大,但等兩人從天上下來時,小雪變了鵝大雪。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簡直都被我們趕上了誒,今年的第一場雪,也是最後一場雪,瑞雪兆年喔。”
這似乎是第一次,兩人在約會的氛圍下互道祝福,除了新鮮之外,還有溫馨的幸福。
“抱歉抱歉,宋澤那個笨蛋果然在半路被堵住了,所以後來我乾脆去找他了啦,沒想到我也被堵住了……”
“沒事啦,那你們現在還好嗎?能來吃飯嗎?煙花大會怎麼辦?”
“哎,晚餐吃不了,煙花大會……老實說我都被氣得沒心思了,再說啦。你們別管我們了,自己玩吧~今天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啦,那我們自己看著辦吧,你和宋澤注意安全吧。”
掛了電話,琳嘆了口氣,一旁的宋靳凡已經猜到了大概,“他們來不了了?”
琳點點頭,有些憾苦惱:“雙人約會,夭折了啦,他們被堵在半道上了,一時半刻到不了。”
宋靳凡不知該如何勸,只得默默琳低垂著的腦袋,“別難過了,不?我們去吃飯吧。”
不說還不覺得,聽宋靳凡一提,果真覺得腹中空空。
在水晶餐廳用完餐,琳豎著進橫著出,實打實地飽餐一頓,但一想到何安安沒能一起吃到這頓味,又有些低落。
宋靳凡看出的失,開口問:“離倒計時還有一個小時,不如我們先去逛逛,散散步消消食怎麼樣?”
琳和宋靳凡手牽著手一步步走在下雪的路肩,路燈一盞盞亮著,給兩人的影子投下了影,他們走在了那座從天上看是游龍形狀的人工湖橋,周圍人不多,兩人安靜地沉浸在般甜的氛圍當中,彼此人生中爲數不多的兩人世界。
“靳凡,我們一輩子都這樣過好不好?”
“好。”男人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奇怪,可依然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琳微微笑,手上的力道又了,幾乎是下一秒,對方報以更加用力的回握,像是在給這句短促的承諾加以壁壘,讓這牽絆看起來更加堅固。
一路走來,直到元舞廣場,都看到不和家族都在放仙棒,噼裡啪啦的閃,獨屬於煙花的刺鼻味道,此時聞起來並不覺得討厭。
看的琳也有些躍躍試,跑去小賣部買了一些,跟宋靳凡一起放。
23:50,元舞廣場已經聚集了不人,倒計時的大掛鐘正即將邁過今年的最後十分鐘,雖然不是第一次倒計時,但卻是第一次和宋靳凡在戶外進行這樣的活。
一想到邊的人是宋靳凡,兩個人正手牽手年,迎來新的一天時,的心臟就砰砰跳。
“十,九,八,七,六,五,四……”
“三——二——一——”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琳,我你。”
“宋先生,新的一年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禮花亮徹天空的那一瞬間,兩人都用盡全力對彼此道出了真心。
多年后,雨夜,書念再次見到謝如鶴。男人坐在輪椅上,半張臉背光,生了對桃花眼,褶皺很深的雙眼皮。明明是多情的容顏,神情卻薄涼如冰。書念捏著傘,不太確定地喊了他一聲,隨后道:“你沒帶傘嗎?要不我——”謝如鶴的眼瞼垂了下來,沒聽完,也不再停留,直接進了雨幕之中。 很久以后,書念抱著牛皮紙袋從面包店里出來。轉眼的功夫,外頭就下起了傾盆大的雨,嘩啦嘩啦砸在水泥地上。謝如鶴不知從哪出現,撐著傘,站在她的旁邊。見她看過來了,他才問:“你有傘嗎?”書念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傘。下一刻,謝如鶴伸手將傘關掉,面無表情地說:“我的壞了。” “……” *久別重逢/雙向治愈 *坐輪椅的陰郁男x有被害妄想癥的小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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