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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這個渾閃的大帥哥一走,房俊頓一陣輕鬆,那傢伙太帥,在他面前鴨梨太大,容易傷害自尊,打擊自信……
不過幸好,哥們是以智慧取勝,不是靠臉吃飯,這「中錦繡三千段,心剔,和暖」……
便是千古風流的吳王李恪,不是也得贊一句「二郎妙計安天下」?
自我yy一陣,心大爽。
不知為何,自從穿越房之後,似乎格也隨著有了變化,好像重回了自己十七八歲飛揚跳的時候,易喜易怒,率而為。
房俊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總之暗暗警惕,切不可因為自己憑空多出一千多年的見識就妄自看扁了古人,江山代有人才出,古人的智慧也不可小覷。尤其是這個弱強食、民主法制幾乎不存在的時代,任何不可思議的事都可能發生,否則哪天一不留神里翻了船,哭都來不及……
有些走神……
等到回過神來,房俊頓時瞪大了眼珠,大道:「李思文,你是豬嗎?」
但見案幾上杯盤狼藉,所有盤子裡的食都被李思文一腦的倒火鍋,一雙筷子舞得飛起……
李思文對於這種程度的諷刺充耳不聞,只是含含糊糊的說了一聲:「太好吃了……」自顧舞筷子,大吃大嚼。
房俊還想再嘲諷他兩句,忽聞門外環佩叮噹,回頭去看,卻是自家妹子房秀珠和李玉瓏攜手而來。
一進門,兩個丫頭的小鼻子便小狗一樣翹起來,使勁兒的嗅了嗅,房秀珠驚訝道:「好香啊,二位二哥,你們在吃什麼?」
李玉瓏一雙秀眸閃閃發亮,盯著案幾上的銅火鍋,咽了口唾沫。
兩在李恪前來的時候便躲到宅,只顧著嘰嘰喳喳的說些閨話兒,隨意吃了點糕點,這時聞到菜的香氣,小肚子不住咕嚕嚕響了起來。
房俊一看,便知道兩丫頭大概是沒吃飯呢,便把侍進來,撤了桌上的碗碟,火鍋里也換了清湯,再吩咐廚房將菜蔬和羊照樣整治一份。
李思文對於自己還未吃完便被撤下碗筷也不以為意,肚子,打個飽嗝,舒服的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方知羊之味居然鮮至極,以往的年歲都白活了,房二啊,這個火鍋也給某做一個。」
房俊招呼兩個丫頭坐下,對李思文說道:「沒問題,一百貫一個,見錢就做。」
李思文瞪眼:「就這麼個破玩意,你居然敢要一百貫?」
房俊嗤之以鼻:「怎麼不敢?剛剛吳王殿下就買了一個,你又不是沒見到。」
「我是說我倆是好兄弟吧?你賣給吳王多錢都行,但是不能賣給我也這麼貴啊!我哪裡有吳王有錢?」
「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何況好兄弟?你有沒有錢是你的事兒,我又沒你,願意買就買,不買就拉倒!」
房俊不為所,繼續抬槓。
李思文氣得滿臉漲紅:「汝將金錢置於友之上乎?」
房俊氣笑了:「我乎你個腦袋!就你這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墨,還學人家掉書袋?驢不對馬的,也不嫌丟人!」
回頭對李玉瓏說道:「瓏兒妹子,往後你二哥這樣的,就在家弄繩子栓住了,別牽出來丟人……」
李思文大怒:「你罵我是狗?」
房俊一翻白眼:「你耳朵有病啊,我啥時候說了?」
李思文氣得要死:「你是沒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然後問他妹子:「瓏兒你來說,房二就是這個意思!」
李玉瓏苦忍著笑,俏臉漲得通紅,心說這倆人都是一筋,大哥別說二哥啦……
正巧侍端來切好的蔬菜和羊,李玉瓏便聲說道:「上菜了呢!」
李思文對於妹子顯然極是寵,見一臉興的樣子,不忍掃了妹妹的興致,便恨恨瞪了房俊一眼,坐了回去,自己給自己斟滿一碗酒,一仰頭,喝了個乾淨,打了個酒嗝。
房俊則不理這貨,拿起公筷夾起蔬菜和羊放沸騰的火鍋中,一邊輕聲細語的講述著吃火鍋應該注意的事項,菜不要煮老了,否則丟失了維生素,羊涮一下變便可以吃,否則沒了鮮的味道……
待到湯水滾開,房俊夾出青菜給自家妹子放到碗裡,卻沒有也給李玉瓏放到碗裡,而是放在面前的碟子裡,再作練的為兩個丫頭涮羊。
李玉瓏俏臉兒紅紅的,明的大眼睛像是湖水一樣漾著,輕咬著紅,聲說道:「謝謝房二哥……」
的心裡泛起陣陣漣漪,便是自家親二哥,也從未如此細心的照顧自己……
房秀珠則看著輕聲細語、細緻的二哥,有些微微的失神。
不知從何時起,記憶里那個魯莽俗的房二郎居然變一個細心無微不至的哥哥,看著他微笑著為自己和李玉瓏布菜涮,會輕輕的挑出微微發黃的菜葉丟掉,會不厭其煩的囑咐羊太熱會燙到,但是涼了有會有膻味,好趁著不會燙的時候一口吃掉……
濃濃的幸福在房秀珠心底升起,甜得幾乎蓋過了羊的鮮味道。
有這樣一個哥哥,真好……
至於房俊,卻完全沒有多想。
前世三十幾歲的閱歷不是能丟掉的,歲月帶來的滄桑自然而然的掩藏在骨子裡,面對這兩個幾乎可以當自己兒的漂亮小丫頭,那一男人的細膩便不經意的散發出來。
屋子裡出現短暫的寧靜,只有房俊輕聲細語的說著話,兩個丫頭都是經過嚴格的貴族禮儀訓練的千金小姐,名副其實的淑,只是微垂著眼瞼,紅輕,咀嚼著味的菜餚。
只是兩個丫頭四隻漂亮的眼眸卻時不時的瞟一下渾不經意的房俊,漸漸的,兩張漂亮的臉蛋愈發紅潤起來……
李思文這貨終究還是一個氣氛破壞者。
這貨聲氣的說道:「怎麼著,這是想要學人家溫文爾雅的吳王殿下?嘿嘿,不是我說你啊房二,就你這張黑臉,哪裡有人家吳王一星半點的俊?」
越看這傢伙在自家妹子面前獻殷勤就越來氣,滿長安城誰不知道你房二這個大棒槌,裝什麼呀?
李玉瓏頓時不悅,鼓著俏臉嗔道:「二哥,你說話太難聽了!」
房秀珠也是不滿,哪裡有這麼損人的?再說我二哥很難看嗎?小丫頭瞥了一眼,心說起碼五端正,濃眉大眼的……
房俊卻是不以為忤,挑了挑眉,笑道:「你覺得我比不上吳王,只是你不懂欣賞而已。這世上從不缺,只是缺發現的眼睛……」
這話說的,格滿滿!
可惜屋裡的人理解不了這種程度的哲學境界……
李思文嗤之以鼻:「拉倒吧,醜誰還不會看?人家韓王新納的妾侍便是長安城裡出了名的人,但凡長眼睛的,就沒一個說不好看的,可若是讓大家評論一下你,呵呵呵……」
他本是想打擊房俊而舉出一個例子,卻不料房俊問道:「韓王新納了妾室?」
李思文愣了一下,沒跟上房俊的思維:「啊,是呀,你不知道?」咱說的是韓王的妾侍是人都贊漂亮,但不是韓王納妾啊?
房俊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韓王李元嘉新納了妾室,大姐韓王妃便回到娘家?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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