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霸。”他扭過頭來看笑。
“那你是什麼?”他總拿這個事來打趣, 程西不樂意,“大學霸?”
“不。”他嚴肅糾正。
“我是小學霸的男朋友。”
“…………”
放假, 學校無人,門窗閉,安靜也蕭條。
兩人牽著手往回走, 穿過場, 經過那條長長的林蔭道。
程西有種很奇妙的覺。
同一個場景, 從前遠遠遙的人此時就站在側,同并肩而行,清晰又不真切。
程西如實和他說了自己此刻的心理,包括,以前放學時總假裝和他偶遇,在背后遠遠看他的事。
現在已經可以很坦然面對當時那段,因為,他好像拾起了自卑的,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告訴,你很可,你很漂亮,你值得被。
“西西,其實我也很謝你。”陳慕也突然停住腳步,抬眸認真,“謝謝你接納了節目上那麼冷漠討厭的我。”
“也很謝謝你,在認真了解知道全部的我后,還依然喜歡我。”
-
在秀越的最后一天,程西去拜訪了他舅舅一家。
家里除了兩位長輩外,還有一對表妹表弟,弟弟就是上次見過的江子言,妹妹已經讀大學。
程西登門時,他們一家人就站在門口迎接,舅舅舅媽招呼進去坐,態度熱絡又拘謹。
在沙發上落座,簡單寒暄過后,彼此都沒什麼話,舅舅舅媽對視一眼,看向陳慕也,說讓他好生招待,他們先去廚房忙。
看得出來,他和親戚之間,關系也不算太絡。
吃完飯,兩人沒有多留。
禮品放在柜子邊,互相告別說完客氣話,舅舅把他們送到了樓下,臨走前,又著陳慕也多提了一。
“有空的話,可以帶小西去看看你媽媽。”
“再說吧。”他輕描淡寫道。
原本計劃是直接回滬市,但兩人假期還剩了一天,恰逢陳慕也那位學長給他來電,邀請他一聚,順便商量開年后的工作計劃。
于是調轉行程,程西和陳慕也一同去往京州,參加他的好友聚會。
飛機落地,氣溫驟然下降,已是傍晚,兩人直接坐車抵達他的房子。
兩層的復式別墅,線條簡潔漂亮,坐落在新老城區界段,環境雅致,給人第一覺竟然是毫無人氣。
陳慕也拎著兩人行李進去,摁上指紋開門,房子門一打開,冷寂撲面而來,甚至有種久無人住的空闊。
“這個房子是……?”程西剛準備問,陳慕也已經先一步解釋,“我父母留下來的。”
他話音稍頓,又道:“他們離婚之后,房子留給了我。”
“不過我在這邊住的不多,先前上班時,在公司那邊租有公寓。”
別墅定期有人維護,房間可以直接住人,陳慕也在柜子里找出床單被套鋪上,眼前頓時多出幾分家的溫馨。
程西趁機打量著他的房間。
這個陪伴了他年以及年時期的房子,卻看不出太多他的痕跡,房間里面干凈而整潔,唯一特別的,里面家都是紅木打造,沉重中著一古老的韻味。
“這是我父親的眼。”他察覺到,頓了下道,“他比較守舊。”
夜幕降臨之際,兩人抵達吃飯地點。
一家當地知名五星級酒店,進去大廳,裝潢富麗堂皇,直接乘電梯上十一樓包廂。
陳慕也隨即解釋,這是學長家自己的產業。
程西默默消化幾秒,所以說來說去,只有是普通工薪階級,其他的都是形富二代。
雖然陳慕也沒有說過他家里背景,但就京州那個地段的一套別墅,已經價值不可估量。
找到包間,陳慕也推門進去,里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都是男士,卻素質良好的沒有煙,只是在閑話聊天,氣場舒適。
看到陳慕也進來,中間那人率先站起,走過來笑著拍他肩膀,打招呼:“來得夠遲啊。”他很快看到一旁程西,戲謔笑道,“這是弟妹吧?”
程西已然認出他,微胖和善的臉,氣質斯文。
正是他那位好的學長。
“介紹一下,何立,我的老板兼學長。”陳慕也自若道,同時輕攬了下程西手臂,同對面介紹,“程西,我的朋友。”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對面的何立笑開了,出手來,臉上意味深長。
程西和他簡單握了握,后面的人已經開始等不及催促,“你們敘舊敘夠了沒?要不給你們三個人單獨開個包廂吧。”
一時包間里都是笑罵打趣。
陳慕也帶著落座,互相認識一圈,程西大概能把每個人的臉和名字對上號,這里面都是他的校友同學,關系顯然親近絡,聊天間,出許多大學時的趣事,程西腦中漸漸能描繪出一點他大學時候的模樣。
依然是系里的風云人,績優異,老師看重同學喜歡,人緣很好,摯卻甚,大學四年更是獨自好,從未有過花邊緋聞。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清心寡的程度,簡直讓人懷疑他取向。”其中一人朝程西道,打趣瞥向旁人。
“當初學院那個院花,真心一片地追了他三個月,表白送花為他在學校里畫了一整幅墻的藝告白畫,那追得一個浪漫轟,無數男生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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