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他肅著臉,義正言辭,“你變壞了。”
“這幾個月沒見,怎麼回事,被誰帶壞的?”
禍水東引。
顧左右而言他。
程西只能想到這類的形容詞匯。
但是卻莫名其妙,剛好要和他說陳慕也的事,兩件事湊到一起,好像就沒有那麼義正言辭。
可是,陳慕也估計已經在路上。
輕咳一聲,只能同他和盤托出:“陳慕也來滬市了。”
莊星:“?”
他先是震驚,然后不可思議,睜大雙眼:“什麼?!”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過來干什麼?你們竟然背著我勾搭上了!氣死!”
“…………”程西無奈扶額。
“前段時間,他調到這邊分公司,我們只是見過幾次面,還沒有……確定什麼關系。”
莊星:“哼。”
他怪氣:“這不是遲早的事,你還能拒絕那小子?作還快的,節目一結束就跑來了,我還真以為他是塊木頭。”
“……你是不是稍微有點夸張了。”程西誠懇發言。
“我怪我作太慢。”莊星做悔恨嘆氣狀,抬起雙目,悲切看,“西瓜,這說不定是我們之間最后一次單獨約會了。”
“……”程西不得不婉轉告知他。
“陳慕也待會可能也會來。”
莊星:“………………”
兩人在一家江邊咖啡館吹風納涼,店冷氣呼呼吹著,正如莊星此刻的心,也拔涼拔涼。
他趁著這個等候時間,把程西這段時間和陳慕也的相都問了一遍,得知樁樁件件之后,出悲涼神。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想當年,我們小屋眾人如此的親無間,結果一轉眼,你們兩個竟然瞞著我們所有人暗度陳倉。”
“要不是我今天來得快,是不是大家都要被蒙在鼓里。”
“你先別和其他人說。”程西見狀猶豫道:“我只和你一個人說了。”
“好吧。”莊星收起那一副夸張神,正說,“看在你把我當最好的朋友份上,我就替你們保守這個。”
“…………”
“不過有一說一,我看完節目都替你生氣,某些人確實太不解風了點,要不要我待會幫你刺激他一下,也讓他嘗嘗什麼風水流轉——”
“哎——”
程西剛要拒絕,咖啡館門口就進來一道悉影,陳慕也目打量店,很快看到他們,黑眸一定,徑直朝這邊走來。
莊星招手朝他打招呼:“帥哥,好久不見。”
程西未說的話都通通咽下去,不知為何,口涌起一陣不祥的預。
陳慕也已經走到跟前,視線在兩人中間很輕掃過,對莊星笑了下,手:“好久不見。”
他在程西旁落座,帶著外面淡淡熱氣,程西看到他的白襯衫,依然纖塵不染,像是從什麼正式場合趕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好奇,低聲問。
“沒到多久,給你打電話前面剛到家。”陳慕也回答。
兩人說話時,不由低頭靠近,看起來,就像是在一起竊竊私語。
對面莊星被這一副親畫面刺痛雙眼,立刻重重咳嗽一聲,在陳慕也看來的視線里,把自己面前那份甜點朝挪來,溫道:“剛才你不是還說了嗎?特意為你點的,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吧。”
程西無語看著那份黑森林蛋糕,還是剛才莊星自己著點的,剛吃完早餐沒多久出來,因此只點了一份咖啡。
于是不得不說:“你自己不是了嗎?你吃吧。”
“不用,我另外再點,你先吃。”他不由分說把蛋糕塞到面前,順便拿了勺子放手里,程西不得不接下這份沉重關懷。
接著,莊星重新來服務員,又點了幾份東西,順便詢問陳慕也要吃什麼,他回答:“一杯溫水,謝謝。”
三人時隔許久,在節目結束后又坐到一起,彼此倒是不生疏,莊星依然能嘮,聊著小屋大家近況,話題說不完。
程西和陳慕也下節目之后,基本上就失去了社,莊星可不一樣,社恐怖分子,對其他人事了如指掌,提起方妍和季禾野的狀況時,更頭頭是道,繪聲繪。
程西覺得有趣,全程專注聽著,時不時笑出聲,面前這份蛋糕也不知不覺見底。
差不多吃完最后一口時,莊星的話語忽然頓住,還沒來得及問,他已經手了張紙巾過來,越過桌子往邊了,不忘打趣:“這麼大個人了,吃東西還沾臉上。”
“…………”
死寂。
程西靜默不語,一旁陳慕也也沒說話,忍不住瞥過去,正對上一雙清黑的眸子,他剛好在看,程西被抓個正著。
心頓時更虛了,只能咳嗽,含糊道:“謝謝你。”
“不客氣。”莊星瀟灑一笑,端起面前咖啡喝了口,頗有種深藏功與名的淡然。
程西:“…………”無語凝噎。
這個老友重聚的咖啡館敘舊,到這里,氣氛走向怪異,于是程西只能先提議離開,準備帶莊星去旁邊逛逛景點。
“逛景點就不用了吧。”莊星好整以暇理了理角,抬頭,“這邊的景點都差不多逛過了,最近剛好想買一件襯衫,小西瓜,幫哥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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