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復這條消息,點擊刪除,接著移除了的關注,同時拉黑賬號。
做完這一切,心頭沉沉著的不暢才勉強松緩幾分,有新鮮空氣進來,讓重新找回呼吸。
程西睡了一覺,再醒來,房間里燈亮著,空無一人,蘇惟英還沒有上來。
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接近十二點,別墅里安安靜靜,聽不到其他靜,想了想,還是穿鞋下床。
一直走到樓梯口,竟然還沒有傳來任何聲響,客廳里空,只有燈寂然照著,明亮又冷清。
涌起一陣茫然,還有幾縷困,正在仔細辨認猜測著他們去向時,廚房突然傳來一響。
垂眸,看到陳慕也從中間端著杯子走出來,察覺到的視線,不由抬頭,注視幾秒道:“他們都去三樓看電影了。”
程西原本是不打算上樓的,但不知道為何,看見陳慕也上來之后,便不由自主提著腳步跟在他后。
誰料,他一路穿過影音室,上了臺,程西愣愣跟在他后,走到門邊時才察覺,尷尬后知后覺涌上來。
“你怎麼不去看電影?”只能走過去,假裝隨意在他旁的椅上坐下,沒話找話問。
“不太想看。”陳慕也把杯子隨手擱在桌上,從旁邊拿起條毯子,很自然遞給。
程西接過來,才發現,自己穿著睡,棉質單薄。
風一吹,陣陣涼意就灌進來。
趕低頭,攤開毯子,把整個人包裹住。
夜晚又突然靜謐,頭頂零落幾顆星星,像極了他們那天晚上,喝醉的那天。
只是不同的是,今天夜里好像又下過雨,空氣中浮著淡淡意,夜幕更深黑。
程西坐在他邊,不太想說話,腦子是放空的,心卻有種很淡的滿足,好像有鼓點不經意踩在心上。
“今天見朋友發生了什麼事嗎?”沒想到,陳慕也竟然主開口,程西思緒空白兩秒,才答,“沒……就是聊了些小屋的事。”
“哦。”他點點頭,沒再出聲。程西想了想,問:“你呢?和朋友聊天開心嗎?”
“沒什麼特別開心的。”他淡聲道。
兩人的對話又走到了尾聲。空氣歸于安靜。
程西完全無法分辨他的態度,措辭難以拿,為了避免像上次那樣,多說多錯,干脆沉默。
好在夜可以包裹一切,沉默也不算難熬,他們靜靜坐了許久,溫度似乎更涼幾分,程西看了眼天,本能發問。
“今晚應該不會再下雨了吧。”
其實更傾向于自言自語,話一落,想起了和邊人之前的經歷,尷尬浮上來,程西閉不言。
陳慕也卻在此時回答:“應該不會。”
他看了眼,目在上短暫停留,仿佛是看出了的不自在,漫不經意出聲:“上次是個意外,這次即便是下雨,我們也來得及趕回去,所以,不要。”
程西微微一愣,心臟有不知名的地方突然陷下去一塊,為他輕描淡寫又毫不在意的溫。
是的,溫。
這個詞用在現在的陳慕也上,難言的違和,可是形容當初那個風華正茂的年,契合。
程西為自己不經意瞥見的溫,淪陷了整個青春。
記憶滾裹挾著往事洶涌襲來,把程西拖回到了那個狼狽不堪的十六歲。
和陳慕也的初見,在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清晨。
背著書包,漉漉站在花壇前,看著年穿著校服從校門口走來,意氣風發,渾落滿朝的金,那一刻,就連頭發都在發著。
作者有話說:
要有點點子回憶殺了。
前排六十紅包w
第21章 c年觀察日記
1.22
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
觀察至此結束。
——《c年觀察日記》
-
程西青春期度過了很長一段晦暗抑的時間。
那年, 剛升高中,母親剛好是一中老師,作為教師子, 程西一進去就被任命了紀律委員的職位。
進高中,同學和初中截然不同, 全然陌生的面孔,也不像初中那樣畏懼老師和班干部, 績算不上什麼優勢,格和家庭背景為了劃分圈子的無形默契。
偏偏程西格向寡言,敏安靜, 專注沉浸自己的世界,平時除了上下課,就喜歡一個人學習看書, 往返教室和辦公室之間送作業時,都不忘上耳機, 趁著空隙聽喜歡歌手新出的專輯。
慢慢的, 和邊的人劃分開距離,等程西發現周圍生已經開始群結隊時,才發現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是紀律委員,平時有明顯違紀也都是一五一十給老師, 毫不懂人轉圜,如此兩次之后, 開學半個月,從教師辦公室回來的路上,被人堵在了走廊。
“聽說你媽媽是老師?”為首的那名生散著頭發, 校服下擺很短, 雙手環睨著, 上挑的眼角帶著張揚的迫。
背后還有三四個人,都是生,面帶不善看著,來勢洶洶。
程西不明所以,不自覺后退一步,手里的紀律冊,努力冷靜問:“有什麼事嗎?”
“你好像很喜歡背后私下告狀。”那人問完,立刻有人眼尖,看到了手里攥著的本子,手一把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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