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沒有主約的人,也沒有人主約他。
結果,一覺醒來,程西下樓,客廳空無一人。窗簾孤單的晃,四周安靜得過分。
對著空的屋子,嘆了口氣,認命去給自己做早餐。
群里一早上積攢的消息不,程西一邊吃東西,一邊隨手,過他們零碎的聊天容,才知道大家都出去了。
莊星在群里艾特蘇惟英,在底下回了個甜品定位,然后是季禾野,圈了方妍,說給多帶了一件外套?
什麼東西。
程西要被他們繞暈了。
蘇惟英昨晚不是打算約季禾野?莊星又和誰出去了?吱吱和周歲放為什麼一直沒說話?
程西覺得自己像是一只在瓜田里猹,暈頭轉向,吃到發撐。
獨自解決早餐,收拾盤子放好,拿著手機窩到沙發里,正準備無聊地敲桃安時,突然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
竟然還有人沒有出去?
程西心中疑,向前方,大概率揣測是周歲放時,樓梯口出現陳慕也的影。
微微一驚,好幾秒才恢復如常,打招呼。
“你沒有出門嗎?”
房子里目前只有他們兩個人,程西為了避免尷尬,主問候。好在,陳慕也看了眼,頷首應。
“嗯。”
程西沉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低頭,重新盯著自己的手機界面,卻沒有再敲桃安,而是切出件。
思緒空白,每個app打開又切出去,漫無目的地作著。
時間變得格外煎熬,廚房靜細碎傳來,咖啡機轟隆聲響,隨后是彌漫在空氣中的焦香味。
陳慕也問:“要喝咖啡嗎?”
程西愣了愣,回:“好。”
沒想過,最后結果會變,家里只剩和陳慕也。
男生端著杯子過來,隨手遞給,程西道了句謝,接著看到他在對面沙發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低頭,啜了口咖啡。
程西杯子在手中打轉,低眸沉思著,不知道該不該打破安靜。
有貪,理智卻又在收攏,哪怕他近在咫尺。
反復拉扯,程西腦中閃過無數開場白,最后只挑了一句最不會出錯的。
“你知道他們都和誰出去了嗎?”閑聊似的開口,不摻雜其他意味,距離保持的很明顯。
陳慕也抬眼看來,定定幾秒,回道:“莊星好像和吱吱一起。”
“啊?”程西震驚,消化好一會,才再度問:“他們……怎麼會一起?”
吱吱不應該,和他一起嗎?
程西神復雜,臉上困,不見悅。
陳慕也指腹挲著杯壁,隨口道:“不清楚。”
他們住在一個房間,任何靜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程西只當他是不想多說,安靜數秒,心思百轉千回,最后只化一句。
算了。
低頭沉默,不再說話。兩人坐在客廳,氣氛卻格外安靜,現在離開,又顯得刻意。
程西于是看向了角落的書架,起過去,翻了本興趣的書,在回來路上,順便拿了一條毯子。
重新窩進了方才的沙發里,打開書,盡量專心,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旁邊收回來。
房子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偶爾挪翻頁的聲音,陳慕也不經意抬眼,看到對面的人窩在毯子里,姿態閑適,目落在書頁上,毫不關心周圍。
他起,上樓離開。
程西聽到靜,抬起頭,便看見他背影,說不出此刻,酸和失落齊齊涌來,直沖鼻間。
飛快低下臉,眼眶有一霎酸意,又很快,被重重下。
程西一個人獨坐在客廳,難捱的僵持過后,終于找回平靜,合起書頁,準備離開。
樓上腳步聲重新傳來,抬頭,看到陳慕也重新下樓,手里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打開屏幕。
兩人明明都坐在客廳,卻沒有人說話,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時間難熬也漫長,程西不知道支撐了多久,眼前的書頁容模糊不清,方正的字從視線略過,一個都沒落于腦中。
終于無法忍這酷刑,先出聲,打破了這無邊沉默。
“我先上去睡個午覺。”
告別讓他抬頭看,程西同他靜靜對視兩秒,見陳慕也神無波,細微頷首,“好。”
程西強迫自己睡了一覺。
咖啡殘余的大腦,神經細胞波,半夢半醒中,全是破碎混的夢。
醒來,太鈍鈍疼痛。
步履沉重下樓,竟然看到陳慕也還在客廳,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未變,只是多了副耳機,注視著屏幕。
程西走到樓梯口,他便有所察覺,從電腦前抬起頭來,同時摘下耳機。
“睡醒了?”
只好問他,吃不吃午飯。
其實這個時候吃午餐已經太晚,墻上的掛鐘顯示是兩點,可是比起無聲的坐在那邊,程西更愿意找點事做。
煮了兩份番茄意面,兩人相對坐在餐桌前,度過了一段還算平和的時間。
飯后,陳慕也主洗碗,程西站在一邊,只好問。
“你剛才在工作嗎?”
之前聽他們聊天時說起過,雖然在離職期間,陳慕也手上依然有一些事,好像是新公司的項目,時不時需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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