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穗用手指蘸水,兩手練地一,一個飽滿的餃子就好了。
作間,突然開口問談青檸:“哎,你朋友后來和男朋友和好了嗎?”
談青檸用筷子夾餡的作一頓,若無其事地說:“嗯,好了。”
事實上,看到白津寒的話愣了半天,心里一排排的省略號飄過。
偏偏某個人還要問“好不好看”“像不像我們”之類的話,也只好附和著發了“好漂亮”“超可”的彩虹屁過去。
“什麼男朋友?”正在一旁涼拌素什錦的姑姑十分警惕地看過來,“韓穗你不要教壞青檸!”
青檸正是張的高三時刻,可不能分心。
韓穗笑,無奈道:“哎呦媽,我就問問看的哇。青檸才不會早呢好伐?說的是朋友。”
姑姑放心下來,繼續拌菜:“那就好。”
青檸在兩人的談中心虛地繼續包餃子。
“看不見聽不見不是我”地自我催眠。
每一年的除夕,談家的年夜飯都非常盛。
是涼菜就有不,眼下桌上已經擺上了海蜇、皮蛋、熏魚、素什錦、年糕、蛋餃等等。
這邊的餃子剛包好,那頭的春卷就上了桌。
“剛炸好的春卷,你們趁熱吃。”媽媽薈將一盤黃燦燦的薺菜春卷端上桌,讓小輩們先吃。
青檸洗好手,夾起一塊春卷放,香脆,十分味。
很捧場地豎起了大拇指,含含糊糊地說:“好吃!”
“那你多吃點。”薈笑了笑,又回了廚房忙碌。
一家人在老宅熱熱鬧鬧地準備年夜飯,6點正式開桌。
和樂融融的年夜飯后,青檸陪著一起看春晚,準備在老宅多住幾天。
同時留下來住的,還有姑姑一家人。
姑姑如今長居別市,難得回來勢必要陪著幾天的。
看了一會兒春晚便覺得困倦,姑姑扶著回了房間。
客廳里就只剩下表姐和談青檸兩個小輩。
韓穗的手機響個不停,面帶笑意,手指忙忙碌碌地回復消息。
青檸轉頭看了一眼,又將目轉回電視上。
“檸檸。”韓穗突然笑著了一聲。
“嗯?”
“你想好報什麼大學了嗎?”韓穗收起手機,懶懶窩在沙發一角。
青檸搖頭:“沒有。你有什麼建議嗎?”
韓穗笑:“看你啊。但我想說,以你的條件如果上理工科大學,手機肯定會被信息發。”
青檸半信半疑地“啊”了一聲。
韓穗挑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青檸猶猶豫豫地張開口:“你說我要是學醫,我媽會不會想打死我?”
最近,學醫的念頭常常從腦海冒出,蠢蠢。可一想到父母的態度,青檸又有些退。
韓穗收起笑意,堅定地點頭:“會的。你想不開啊?學什麼醫?”
爺爺被害那件事是橫亙在談家所有人心口上的疤。更不要說親眼目睹過現場的薈了,是肯定不會讓兒學醫的。
青檸垂下眼,淡淡地嘆了口氣:“嗯,那再說吧。我就隨口一說。”
電視里歌舞升平,歡聲笑語。青檸卻驀地沒了看春晚的心思,和表姐說了聲回了樓上的房間。
從包里拿出手機,剛開機,一連串的信息蹦了出來。
大部分都是春節的祝福信息。
禮尚往來,談青檸也給自己的眾多朋友和同學發了新春祝福。
發好之后,打開窗戶,冬日的寒風頓時嗖嗖地往里灌。
青檸了脖子,向窗外看去。
槐鎮的常住民越來越了。就連這大年三十的晚上,對面亮著燈火的房間也是寥寥。
唯有鎮上統一安裝的一排排紅燈籠,在河面映出點點橙紅燭火。
天上一彎月,水中倒影搖搖晃晃影影綽綽,白月和紅燈火在河面織,得驚人。
談青檸對著河面拍了張照片發給白津寒。
青檸:【漂亮嗎?】
白津寒不答反問:【你要在老宅呆幾天?】
青檸:【大概初五離開吧,我們市里見啦】
關上窗戶,窩在床上和白津寒發消息。
兩人一來一往地隨意聊著天,青檸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青檸發現,在睡著的半小時后,白津寒給自己發了一句【晚安】。
看著這簡單的兩個字,青檸心里莫名涌上一種溫和被寵的覺。
彎了彎,發了句【新年好吖】,開開心心地下了樓。
*
過年這幾天的天氣很溫,氣溫在10來度,風也不大。
姑姑一家還要去姑父那里拜年,初二就離開了老宅。
君阿姨回來照顧,加上父母白天也會過來,偌大的院子倒也不缺人氣。
談青檸是在初四中午接到白津寒的電話的。
那時已經扶了回了房間休息,剛出門打算買點東西。
“在做什麼?”白津寒的電話向來言簡意賅。
談青檸老實回答:“要去商業街那里買東西。”
“燒餅鋪?”白津寒一下就猜了出來。
青檸“嗯嗯”兩聲,無意識地甩著手上的折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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