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面如常的白津寒,不好意思地用圍手。
“那你多吃點,你們學習也辛苦。”
“哎,可不是。”說起學習的事,談青檸就一肚子苦水,“你不知道我們高中有多辛苦。我們天天7點不到就要到教室上早自習。晚上吃飯和打仗一樣,晚自習一直要上到10點。”
蔣阿姨驚訝:“你們學校這麼嚴格啊?”
“是啊。要出績嘛!”青檸長長地嘆了口氣。
堅持堅持,再堅持一年,勝利就在前方。
對面的白津寒聽到嘆氣聲,抬眼看了談青檸一眼。
“看什麼?”談青檸一雙黑又圓的眼睛看著他,重點強調:“我們考試題目很難的。”
“很難?”
他想起了那張理試卷,有點懷疑談青檸話里的真實。
談青檸點點頭,“而且我們只考語數外三門你知道嗎?如果你有一門短板就很容易被別人拉開差距。兩門選修課還要按全省考生的百分比評等級。你懂嗎?就算你語數外考得再高,只要你選修有B,那一些名牌大學或者名牌專業本就報不了……”
談青檸眼角瞥到白津寒面無表的臉,聲音越來越小。
抿了抿,停止了話題。
在一個生病的人面前談前程,似乎有點不太好……
餐桌上的氣氛霎時變得沉默下來。
談青檸端起碗低頭飯,頭皮在白津寒的注視下有點發麻。
“談青檸。”對面的男生又開口了。
“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
的眼睛很大,臉卻很小。
端著的碗幾乎遮住了的整張臉,因為姿勢的緣故,眼皮折了深深的一道印子,碗沿出半截烏黑明亮的眼珠。亮晶晶的,又帶著點忐忑不安。
白津寒驀地有些煩躁,語氣也不由變得煩悶:“你理錯那麼多,能考到A嗎?”
談青檸:“……”
扎心了。
高一時,語數外之外的績都差不多。選科的時候就隨著大部隊選了理科。
沒想到到了高二,理對來說就變得有些吃力起來。
“我……”談青檸仔細想了想,神頗為認真地回答:“看運氣吧。考不上就算了。其實B也不錯,一般211是夠了。”
生樂觀開朗,對自己的要求也沒有那麼嚴格。
人生嘛,佛一點比較容易快樂。說不定還會迎來幸運神。
就像本來也沒想要去清中,結果中考時超水平發揮,超過了清中普通班的錄取線一大截,差一點就考上了實驗班。
也是上了清中才發現,原來聰明的人那麼多。更可怕的是,他們不僅聰明,還很努力,呈現出一種全方位碾式的優秀。
在這種力下,不佛一點實在太辛苦。
白津寒一時語塞。
“我的同學們都志向考A+,可考生就那麼多,總得有人墊在下面吧。我只好辛苦一點,做百分比中的那顆墊腳石,全我的同學們。”談青檸一本正經地叭叭完,鄭重點了點頭。
白津寒低垂著眼,角微微上揚,翹到一半又落下去。
“吃飯。”他驀地板起臉,表有點嫌棄,“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嗎?”
談青檸:?
這一part的對話似乎是你先起的頭啊大哥?
要大度,要忍讓,要友好。
談青檸默念三遍自己制定的“相規約”,自我紓解后,吐了口氣繼續吃飯。
不懂他的古古怪怪,他也不懂的可可。
哼。
*
這之后,談青檸和白津寒的往進了一段平和期。
兩人除了一起吃飯外,流寥寥。
談青檸每天會發一些沙雕圖或是沙雕新聞給白津寒。
然而對方猶如一個沉默且冰冷的機人,一點人間溫都沒有。
翻閱幾天下來兩人的聊天記錄,白津寒一共就回復過兩次。
一次是“?”,還有一次是“……”
其他時候,只有沉默沉默再沉默。
談青檸有時候懷疑,不拉黑自己已經是他最后的溫了。
然而,誰還沒有幾個捧場的閨呢?
這天傍晚,再一次沒有得到白津寒的回復后,談青檸將同樣的沙雕新聞發給了季嵐。
季嵐的回復只用了幾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外加一個捧腹的表包。
青檸:【如果有人看到這個消息不回我,說明什麼?】
季嵐:【???談青檸你在外面有狗了?】
季嵐:【你不是號稱我是你最好的閨嗎!誆我?】
季嵐:【說!那個的是誰?[生氣][抓狂]】
青檸:【……是個男的】
發了個捂臉的表包過去。
季嵐立刻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談青檸接通電話,八卦兮兮的聲音霎時傳了出來:“誰啊誰啊?不會是許灼吧?”
“怎麼可能?!”談青檸立刻否認,“我可是他爸爸,他敢不回我信息?”
季嵐的聲音是怎麼都藏不住的興:“那是誰啊?快說快說!”
“就,認識的一個新朋友。”談青檸簡單地說了下白津寒來家里寄宿的事。
“唔。”季嵐覺得沒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把你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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