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挽月就瞅準這個空擋,眸中一閃,快步上前,手扯了程婉的頭發,另一隻手扯著的胳膊,朝著池塘而去。
程婉被扯得頭皮都疼,覺頭發都要被連拔起了,聲音也跟著尖利起來:“你幹什麽?遲挽月,你幹什麽?放開我!”
程靈淑反應過來後,連臉上竭力維持的笑容都不見了,連忙看向旁邊的宮:“愣著幹什麽?還不拉開!”
“是。”
眾人七八舌的應下,連忙上前去抓遲挽月他們。
可不知怎麽的,遲挽月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卻是每一次都恰好躲開了所有人的。
宮太監們撞作了一團,狼狽的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著。
“一群沒用的東西!”
程靈淑看見這些人都不中用,自己便上前去,妄想拉開遲挽月們。
看見的影,遲挽月冷冷的勾了勾,就這麽送上門來,可真是大好機會。
看見程靈淑手來拉們,猛的把程婉給按進了水裏。
一低頭的功夫,程靈淑撲了個空,竟然直直的朝著水裏麵趴過去。
後趕過來的如琢看見這一幕,連忙手去抓,堪堪抓住的袍角。
兩相反的力量衝撞,結果隻能是作用力更大。
如琢撕扯了程靈淑的服,程靈淑也因為力的作用,向河裏撲下去的更快更重了。
“娘娘,快,快下去救娘娘。”
遲挽月按著程婉的脖頸往水裏去,程婉的雙手撲騰在水麵上,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救命”的字眼,卻又被水淹沒。
程婉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腔中的空氣都被出去,自己仿佛已經在瀕死邊緣。
旁邊有人來拉遲挽月,轉頭看過去,神遊離,真像是被人奪了心神,嚇得那個太監愣了一下。
“上有鬼,有鬼,你若是阻止,他就去找你了。”
的聲音都跟著輕慢,聽的太監骨悚然,連忙遊去了一旁。
遲挽月鬆手,程婉猛然從水中起來,大口大口的著氣,眼前都是漆黑的,那種死神來臨的覺,想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遲挽月的角勾起一個冷笑,眼睛裏的涼意像是冰凍三尺的寒,再次按著程婉的脖頸,將按進水裏去。
那種覺再次襲來。
這回,來水裏救人的人多了許多,有些守衛來拉遲挽月,順勢鬆開了手。
程靈淑在沉浮之中也被及時救了上來,隻是了很大的驚嚇,儀態全然不在,滿狼狽,到了殿中就請了醫。
遲挽月也回了自己殿中,雲雀看見全都漉漉的,連忙上前去看:“郡主,你這是怎麽了?”
“別提了,出門就遇見了程靈淑們,實在是晦氣。”
遲挽月一邊換服,一邊開口。
雲雀一聽就急了,瘸著朝著遲挽月走過去,手給拉著服。
“這些人怎麽天天那麽多壞心眼啊?”
遲挽月點了點頭,讚同道:“是壞心眼的,估計一肚子都是壞水,所以看起來麵相不太行。”
“不過,們算計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剛才把們都扔進水裏洗了個澡。”
雲雀的手一,不可置信的抬頭,聲音都有些遲疑:“把……程貴妃也扔進去了?”
遲挽月想了想:“準確的說是把程婉給扔進去了,還差點淹死,程靈淑一著急,沒留神,就掉進來了。”
雲雀看見滿不在乎的樣子,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尾音拖長了幾分:“郡主,在宮外,你欺負也就欺負了,但是這是在宮裏啊,事涉貴妃,皇上要是追究起來,可怎麽辦?”
遲挽月係好帶,抬頭看向,笑道:“那怎麽了?們還把我給推下去了呢,我當時裝的像的,裝的看見鬼了。”
說著說著,遲挽月忽然頓了頓,若有所思的開口:“你還別說,我真要是在皇上麵前看見鬼了,他會不會覺得晦氣,讓我出宮呢?”
而且,這麽一來,說不定還對和阿昭的婚事有所裨益。
這麽一想,遲挽月高興起來,拍了拍雲雀的肩膀道:“雲雀,給你個任務。”
雲雀看見這個表,就有些害怕,總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
“什麽任務啊?”
“你就躺在這殿裏休息,不用出門,隻要有人來伺候啊,你就說我看見鬼了,神神叨叨的,把你嚇得魂都快沒了,反正怎麽嚇人怎麽說,明白了嗎?”
雲雀眨了眨眼睛,雖然沒明白為什麽這麽做,但是,郡主都是對的。
“是,奴婢知道了。”
遲挽月拍了拍的肩膀,到外殿倒了些茶水,看了一眼殿外。
現在就等著寧昀邊來人了。
果然,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寧昀耳中,不多時,就已經有人來請遲挽月,讓去程靈淑的長暉宮。
聽見傳召,雲雀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遲挽月。
遲挽月給了一個安的眼神,便隨小太監去了長暉宮。
殿中。
程靈淑躺在床上,有些虛弱,正在喝湯藥,程婉也是了不驚嚇,臉發白,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
寧昀就在旁邊看著,在場的還有遲嫣。
遲挽月才剛踏進殿,就聽見了程靈淑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是縷縷都帶著刻意的示弱。
“姐姐,今日是妾的白貓驚嚇了小郡主,妾知道是我的錯,可是小郡主實在不應該把我們推進水裏去啊,這若是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遲嫣知道遲挽月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做,也知道程家姐妹二人一直都心懷鬼胎。
但是寧昀在場,而且現在驚嚇的還是程靈淑們,也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麽,便隻能打太極。
“妹妹,你且安心養著,等會兒來了,本宮仔細問問,若真的如此頑劣,本宮日後定然好好管教。”
“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還懷疑妹妹說謊不?”說著話,抬頭看向旁邊的寧昀,泫然泣:“皇上,您可要為妾做主啊,您看看妾的妹妹,嚇得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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