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挽月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
寧懷昭眼裏戾更重,手臂用力,像是要把遲挽月嵌進自己的骨裏去。
他低頭去親遲挽月,聲音沉沉:“有沒有如此抱過你,親過你嗯?”
遲挽月忽然明白過來,雖然都有過,但是那些也是前世的事了,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惡心的想吐,跟吃了一隻隻蒼蠅似的。
看著寧懷昭的模樣,仿佛隻要說句有,他現在便能到大理寺去把人砍了去。
遲挽月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我就對阿昭如此,那個狗東西他不敢。”
寧懷昭眼裏帶了幾分懷疑,小姑娘的模樣看著有些心虛不說,單單是想起來自己和之間的事,便覺得遲挽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大膽奔放的,絕不可能死守名門淑那套規矩。
在自己對還不相時,便對自己又抱又親,大膽表達意。
看寧懷昭一直盯著自己也不說話,遲挽月全都覺得的,像是有蟲子爬來爬去,連忙想辦法轉移話題。
“阿昭,那個周仁,可有去找過你啊?”
知道是故意岔開話題,寧懷昭的臉更難看了,眸裏像是鋪了一層冰雪,翻臉便不認人。
鬆開遲挽月的手,寧懷昭抱起人,將放在側邊的座位上,拂了一下袍袖,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
“嗯,將所有事都推到了他的外甥上。”
“外甥?這跟他的外甥有什麽關係呀?”
寧懷昭不說話,臉撇在一邊,眸子裏落片片鬱。
遲挽月探頭去看他的神,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輕的晃:“阿昭。”
寧懷昭皺眉,心裏因為裴彥的事生氣,卻也知這不是遲挽月的錯,自己也不可能因為此事就棄了這小姑娘。
他就是,就是氣。
想到裴彥有可能像方才那般抱著遲挽月,還親,他殺人的心都有。
要不然,一會兒去一趟大理寺,趁著月黑風高,把裴彥給殺了?
寧懷昭瞇了瞇眼睛,還真認真思考起來這件事的可行。
遲挽月不知道他心裏那些彎彎道道,不過也知道他是因為裴彥的事不高興。
忍不住挪了挪子,朝著寧懷昭的方向傾過去,想要去抱他,手才剛上他的襟,就讓寧懷昭給擋了回來,邦邦的扔下了兩個字。
“坐好。”
遲挽月撇了撇,規規矩矩的坐好。
寧懷昭氣的心裏怒火竄,隨手拿了旁邊的冷茶,仰頭灌了下去,轉頭看了一眼遲挽月。
安分的坐在原地,看他看過來,委屈的癟了癟。
寧懷昭撇開眼睛,開口道:“是在一品閣遇見的那個盧鑫花,你打了二十杖。”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來了。
“那個周仁推說是與我們積了仇怨,才會讓那些說書的這麽散布謠言嗎?”
“嗯。”
遲挽月不由得搖頭,真狠呀,這是親外甥嗎?
盧鑫花怪可憐的,以的智商,早晚得讓周仁把的命給坑掉。
“那你打算怎麽理這件事呀?”
寧懷昭看向,神越發不悅:“遲挽月,你沒瞧出來本王心不善?”
遲挽月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呀,剛才不是想哄你嘛,可你不讓我靠近,也不讓我抱你。”
說到後麵,遲挽月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委屈,眼的看著他。
寧懷昭的眉頭鎖的更深,臉轉到一邊,沒好氣的嘟囔:“往前本王讓你離我遠些,也沒看你這般聽話。”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他轉過頭剛要說話,臉倏然被人捧住。
遲挽月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盯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開口:“我發誓,我這輩子,從未讓裴彥近過,他連我的手都沒拉過,不對,他連我的角都沒到過。”
咳,這輩子,裴彥確實一直沒機會靠近,也不算說謊吧。
遲挽月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便有些理直氣壯了,眼神也不虛了。
聞言,寧懷昭的氣順了一些:“真的?”
遲挽月連忙點頭:“真的,我心裏隻有阿昭,怎麽會讓別人我呢?”
抬手輕寧懷昭的眼睛,有些悵然:“若是我也有阿昭這樣的眼睛就好了,這樣的話,阿昭就能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了。”
寧懷昭拉下的手:“本王不希你有這樣的眼睛。”
他從小因為這雙眼睛了太多的非議和苦難,他不願意遲挽月也那樣的苦。
他抬手拂過遲挽月的眉眼,聲音裏藏了許多深纏綿。
“你便應如此,被人護的周全,捧於掌心,一生一世都無憂無慮,康健長安。”
寧懷昭很這麽明明白白的對表明自己的心意,遲挽月不由得有些,眼裏有淚花閃爍。
“阿昭,你以前了那麽多苦,我都知道。”
“不過,我來了,我也一定會盡我所能,也護阿昭周全,祈盼阿昭與我一樣,一世長安,喜樂康健。”
寧懷昭眼裏影閃爍,閉上眼睛,抬起手,薄親在遲挽月的掌心。
沒有人比這個小姑娘更讓他覺得妥帖,就好像是一顆漂泊不定的心終於看見了陸地,得到了妥善的安放。
“遲挽月,在宮裏萬事小心,若有事,便馬上遣人來告知本王。尤其是……”
頓了頓,寧懷昭倏然睜開眼睛,對上遲挽月的目,眸堅定:“若寧昀提及給你賜婚,不許答應半個字,半刻也不準耽擱,派人來告訴本王,知道了嗎?”
他不可能把遲挽月放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若有人與他搶,他哪怕殺了那人都絕不會將遲挽月出去,絕不會!
遲挽月知曉他心中的不安定,乖巧的應下:“好。”
“阿昭,我要回去了,不然,等宮裏下鑰,我便回不去了。”
寧懷昭的眼裏埋著約的貪,有些不舍,卻也知遲挽月必須離開。
他點了點頭,手卻沒鬆開。
遲挽月心裏甜的,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阿昭到底想不想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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