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哥,不關我事啊,都是……」
於曉還想辯解。
「滾!」
鐵軍士兵臉一沉,喝一聲。
戰場上造就的可怕殺伐氣息,籠罩在於曉的上,得於曉臉煞白。
於曉四人,只能灰溜溜跑到隊伍的最後,重新排隊。
頓時,周圍響起了一陣嘲弄的笑聲。
「唉,兄弟,你怎麼能讓兵大哥等呢?兵大哥也不容易,這麼多人要報名,他很辛苦的,你應該要好好諒一下。」
或是有意,段凌天就等在隊伍最後,看向於曉,搖頭一嘆,一臉惋惜。
於曉臉漲紅,再也忍不住了,「小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兄弟,氣大傷,等排完了隊,記得多喝點水。」
段凌天咧一笑,旋即和蕭禹、孟權一起離去。
「哈哈哈哈……」
孟權最先忍不住,肆意大笑了起來。
蕭禹也笑了。
「段凌天,你剛才是故意的吧?臨走前還不忘坑那於曉一把,你也太狠了。」
孟權再次豎起大拇指,敬服道。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會戲弄人。」
蕭禹也不由搖頭。
「咳咳……飯可以吃,話不能說。你們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嗎?」
段凌天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問道。
「像。」
蕭禹和孟權都默契地點頭。
段凌天臉上笑容,徹底凝固……
「走,趁著還早,吃早飯去。」
尷尬一笑,段凌天轉移了話題。
三人心大好,這一頓飯吃得格外痛快。
接下來的一日,便在鐵城中轉了一圈,傍晚時分,吃完飯就回了客棧。
等待明天的考核到來。
當晚,段凌天服下升元丹,靜心修煉《九龍戰尊訣》中的『狂蟒變』心法。
狂蟒變,與『靈蛇變』又有所不同。
如果說,靈蛇變是講究將修煉得如靈蛇般韌……
那狂蟒變,則是讓擁有『狂蟒之力』。
就如段凌天昨天教訓於家四個年的手段,臂膀看似隨意的一甩,卻蘊含了狂蟒的發力,就好像是狂蟒蟒尾進行攻擊……
算得上是一種群攻擊手段。
不同於《畫龍點睛》。
《畫龍點睛》,乃是自迴武帝修煉的《穿雲指》衍變而,屬於一種極強的單攻擊手段。
「『狂蟒變』賦予我的發力,雖不是武技,威力卻不下於武技……那是類似於妖進行攻擊的手段。我有一種覺,一旦我將狂蟒變修煉到後面,威力絕不下於大境界的玄級高階武技!」
段凌天雙眸發亮。
心裡充滿了力,更加刻苦地修煉著『狂蟒變』心法……
一直修煉到夜深,才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
因為只要求正午之前進鐵軍營地,所以,段凌天三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們有心理準備。
一旦為天才營中的一員,恐怕就沒有睡懶覺的機會了。
吃完了早飯,三人才不急不慢地往鐵軍營地而去。
到了營地門口,出示了號牌,段凌天三人走了進去。
眼是一片寬敞的校場。
校場周圍,站滿了人,都是年紀不超過十九歲的年……
段凌天三人也站在了一邊。
等待著正午的到來。
「段凌天。」
突然,孟權古怪地看了段凌天一眼,又看向遠。
段凌天抬頭看去。
只見那郡城於家的四個年又出現了,這一次,他們當中多了一個人。
於曉四人,如今跟在這個人的背後,畢恭畢敬。
這是一個約莫十八歲的年,一鑲著金邊的黑,臉上掛著冷酷與桀驁。
簡直就像是蕭禹的翻版。
於曉也看到了段凌天,臉一變,然後好像輕聲對為首的黑年說了什麼……
黑年聞言,眉頭一皺,凌厲的目,落在了段凌天的上。
與此同時,向段凌天走來。
「就是你,不只傷了我於家的人,還再三戲弄他們?」
黑年來勢洶洶,目冷冽,擇人而噬。
嘩!
在黑年頭頂之上,六頭遠古巨象虛影,瞬間凝形。
凝丹境四重!
剎那間,蕭禹和孟權都是臉一變。
段凌天眉頭一挑,略微有些驚訝。
他之前還在想,於家,好歹也是郡城郡城五大家族之一,來的人按理說不可能只是於曉四人。
於曉四人中,又以於曉最強。
卻也遠非蕭禹的對手。
雖同為凝丹境三重,但蕭禹的《袖裡乾坤》卻完他……
原來,眼前的黑年,才是於家真正的年天才。
十八歲,凝丹境四重。
天賦算得上不錯。
這時,周圍察覺到靜的一群年,聚集了過來湊熱鬧。
「是於翔,郡城於家年一輩第一人!」
「據說,郡城年一輩中,這於翔的實力排在第二,僅在譚家的『譚銳』之下。」
「不錯,於翔雖和譚銳同為凝丹境四重武者,但武技上卻遜於譚銳一籌,卻也相差不多。」
「這個紫年是誰,竟敢招惹於翔。」
「我認得他,前天傍晚,他將於家的另外四人都打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於翔是在給他們出頭了。」
……
一些年,議論紛紛。
「不錯,我是傷了他們,卻也是他們惹事在先……至於戲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段凌天一臉雲淡風輕,平靜地看著於翔。
周圍的議論,他也聽到了。
他沒想到,這個於翔,竟然是郡城年一輩的第二人。
「你害我們重新排隊,這還不是戲弄?」
於曉臉漲紅,咆哮道。
「你們重新排隊,與我何干,你們應該去找那位兵大哥吧?」
段凌天目古怪。
「你們三人,跪下,磕三個響頭,這件事就算了。」
於翔的目,一一掃過段凌天、蕭禹和孟權三人。
雖然,他也從於曉口中得知,這個紫年是凝丹境六重武者。
但在他看來。
一個十六、七歲的頭小子,論戰鬥經驗,論武技,又怎麼可能比得上他。
孟權臉一變,憤怒之下,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蕭禹冷峻的一張臉,也平添了幾分冰冷。
「哈哈……」
段凌天笑了,前一步,直視於翔,無所畏懼,「你們四人,跪下,磕十個響頭……或許,我會既往不咎,饒了你們。」
說到後來,段凌天上,延出一縷腥的殺意。
於翔被殺意襲來,臉一變。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
一個壯碩的鐵軍將領,邁步走進人群,了解事的來龍去脈後,臉一沉。
「今天是我們鐵軍天才營考核之日,若有人敢在考核之前起衝突,直接取消考核資格!」
壯碩將領低喝道。
「我哥是你們鐵軍的百夫長『於宏』!」
於翔看向壯碩將領,雙眸一閃。
「嗯?」
段凌天臉一變。
蕭禹和孟權的臉也很難看……
這個於翔的哥哥,是鐵軍的百夫長?
段凌天可以不懼於翔,可於翔那作為鐵軍百夫長的哥哥,他卻不得不忌憚。
與此同時,人群也是一陣躁。
「我想起來了,於翔的大哥『於宏』,七年前進了鐵軍天才營……後來,也沒聽說他進聖武學院,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卻是留在了鐵軍,還當上了百夫長。」
「二十五歲的百夫長……真是了不起!」
「難怪我聽說於翔本沒去排隊報名這次的天才營考核,原來他哥早就給他安排好了。」
「他哥是鐵軍的百夫長,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我靠!那天才營訓練,這於翔有他哥於宏的『照顧』,豈不是一樣有特權順利通過?」
「有個哥哥在鐵軍當百夫長就是好。」
「按我說,這於翔就不用來,到時讓他哥徇私給他一個『聖武學院』學資格的名額就行了。」
……
一切年議論紛紛,將矛頭對準了於翔。
眼看場面失控,壯碩將領臉一變。
瞪了於翔一眼後,大聲說道:「各位放心,我們鐵軍天才營的訓練,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而且,如果是有親屬在天才營的將領,是不能手天才營訓練的,要避嫌的。這一點,我們鐵軍有嚴格的規矩,若有人違背,將軍法置。」
說完,他又看向於翔,目凌厲。
「我不管你大哥是不是我們鐵軍的百夫長,你今日站在這裡,就要遵守鐵軍的規矩……若不然,我將取消你的考核資格!」
壯碩將領聲如炸雷,傳遞開來。
一時間,許多年的臉平和了幾分。
「你一個十夫長,竟敢不將我哥放在眼裡?」
於翔臉一沉,目冷峻。
「鐵軍,軍法如山,就算是百夫長犯錯,與士兵同罪!」
壯碩將領不卑不道。
「好!」
「十夫長大人好樣的!」
許多年,忍不住贊道。
段凌天也多看了壯碩將領一眼,他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中人,言辭之間,並無虛假。
「好,好啊……」
於翔臉難看,盯著壯碩將領,「你什麼名字?我倒是要好好記著,回頭讓我大哥也好好記住你……」
「需不需要讓你大哥也好好記住我?」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