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的黑轎車一口氣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大樓跟前。
大樓一共四層,但是顯然是個廢棄工程,沒有建好就已經被放棄掉了。牆外麵大多數的窗戶都沒鑲上,很多人站在各個視窗的位置,手裡握著來福衝鋒槍,看著下麵的黑轎車。
劫匪走下車,立刻過來了四個人,一人道:「軍哥,辛苦了。」
軍哥淡淡地將車鑰匙扔給他:「一點也不辛苦,今天們落單了,我在沒人的地方別住們的車,兩針就搞定了。後麵有個尾,理一下,裡麵弄的什麼?」
另一個同伴趕道:「火鍋,羊剛下裡,現在撈出來正好。」
軍哥微微一笑:「把兩個小妞帶到四樓去,拍個視訊給老闆,然後等著收錢就可以了。」
「是。」
三樓的一個小子用遠鏡看著紅的甲殼蟲已經進了視野,就在前方不遠,他仔細看了看,突然喊了起來:「軍哥,是那個瘸子!就是兩次壞我們好事的那個傢夥!」
軍哥已經走進了大門裡麵,有人推開了臨時加固的鐵門,裡麵一張簡單的破桌子,四周是幾個破箱子當做凳子。
軍哥掏出對講機:「他停車就用槍支上他,我倒想問問,梁靜茹給了他多勇氣,自己一個人追到這裡。」
軍哥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一個屬下趕遞過來一次的碗筷,軍哥撈出了羊,蘸了蘸料,吃了一口,點頭讚歎:「嗯,地道。」
「是吧。」下屬諂地道:「一會兒瘸子來了,咱們就一邊拔他的皮,一邊涮火鍋,嘿嘿。」
此時,紅甲殼蟲已經衝進了大院門口,一個人肩上挎著衝鋒槍,站在中間,出一隻手,示意甲殼蟲停車。
開玩笑,李畫塵的車技,是說停就能停的麼?他也得會啊!
甲殼蟲別說停,連減速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沖向那個人。那個人前一秒還懶洋洋地等著活捉這個不知死活的傢夥,後一秒就臉慘白,趕一下子橫著躍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紅的甲殼蟲直接撞上大廈的臨時鐵門,鐵門瞬間撞飛,裡麵正在涮火鍋的幾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看著紅甲殼蟲衝到了跟前,隻有軍哥反應機敏,一個跳躍閃到了一旁。
一桌子的食瞬間被撞的漫天飛舞,火鍋的湯水灑的到都是,兩個小子被燙的捂著臉原地打滾,還有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甲殼蟲頂在牆上,已經斷氣了。
外麵的幾個小子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向裡麵看著。
裡麵兩個人在地上捂著臉打滾,軍哥一的火鍋料,又燙又粘地粘在上,此刻已經被氣的半死。
李畫塵自己坐在車子裡,看著擋風玻璃上的幾片羊,陷了思考。
軍哥撿起一把衝鋒槍,走到車門跟前,指著李畫塵的腦袋:「出來。」
李畫塵點點頭,解開了安全帶,推了幾下車門,為難地道:「車門,卡主了。」
軍哥忍著怒火,直接從車窗出手去,抓住李畫塵
的領子,從車窗裡揪了出來。
一個人在前麵那個被撞死的倒黴鬼的鼻子跟前試了試鼻息,驚恐地道:「軍哥,老九沒氣兒了。」
李畫塵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尷尬:「那啥,我……不會開車,剛剛一慌,找不到剎車了。」
一群劫匪將李畫塵團團圍住,所有的槍都指著他。
軍哥走到李畫塵跟前,上下打量了半天:「你什麼名字?和這兩個妞什麼關係?」
「同學,也是伴讀,天天跟著他們上課。」李畫塵翻了翻自己的兜,裡麵竟然有兩片兒羊,直接塞進裡,一邊嚼,一邊看著軍哥。
軍哥不知道李畫塵的腦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追上來,會死人的?」
李畫塵覺,剛剛那兩片兒羊好好吃啊,我味道不錯啊。這兩天跟著應凝凝和張笑然,每天都吃素,已經好多天沒吃到了。今天這羊,真的讓人啊!
李畫塵下意識地回過頭,發現車蓋上還有兩片兒,抓過來塞進裡,一邊嚼一邊道:「知道,但是,凡事都有個例外,我尋思。我是想和你們好好聊聊,看看這件事能不能還有什麼其他的解決辦法。」
軍哥被李畫塵氣樂了:「你他嗎的是不是傻?你……。」
「別!」
李畫塵道,然後手慢慢地向軍哥,軍哥的幾個手下幾乎齊刷刷地用槍張地指著李畫塵,作整齊劃一,聲音都哢哢地十分一致。
隻見李畫塵從軍哥的肩頭又起一片兒羊,塞進裡,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劫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
這小子腦子有坑吧?!上輩子是死的?!
李畫塵吃的饞抹舌的,讚歎地道:「這火鍋底料誰配的?手藝可以啊!」
軍哥氣的咬著牙,握著一把手槍指著李畫塵的太:「你他麼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跟我倆扯犢子呢!?啊!?是不是跟我倆扯犢子呢!?」
李畫塵被槍懟的歪著脖子,舉起雙手:「冷靜冷靜。」
這個時候,一個小子火急火燎地跑了下來:「軍哥,那倆妞醒了。軍……我次奧。」他才發現,一樓的火鍋局子已經報廢了,一輛紅的甲殼蟲撞的整個世界破破爛爛,火鍋、羊、魚丸……到都是。
那個人驚恐地喊道:「火鍋泡湯啦!?」
軍哥看了他一眼:「慌張什麼,把們堵上,別讓們就行了。」
「堵著呢。這火鍋……。」
「別特麼提火鍋了,滾犢子。」軍哥再度用槍頭推了一下李畫塵的腦袋:「剛好,你毀了我們一頓火鍋,我打你的頭,你不會介意吧?」
李畫塵依舊保持著舉著雙手的狀態:「可以可以,我完全理解您對火鍋的執著和重視。換做是我,如果我辛辛苦苦架起來的火鍋被人打翻了,我也會殺人的。但是這裡有個問題。」
「說。」
李畫塵道:「你看,首先,你們殺不掉我,還容易被我反殺,實際
上,你們是一定會被我反殺的。不如這樣,你們呢,放了我和我的朋友,並且給我寫一個保證書,每個人都按手印,保證以後不再幹壞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哦,對了,還得賠我們一輛車,我沒錢賠這麼好的車子,所以這筆賬必須算你們頭上。至於這頓火鍋……。」
「別他媽的跟老子扯犢子,老子現在就斃了你,你這個沙筆!」
「哎哎哎,你現在可是人攻擊哦。」
軍哥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我他媽的管你人攻擊不攻擊,我就要打死你!」
一個人湊了過來:「軍哥,咱不是說輕易不要搞出人命嗎?」
「你給我滾犢子!」軍哥怒斥自己的手下:「這個二筆跟咱麼裝傻充愣玩咱們你沒聽出來?不打死個人,他們是不會相信我們的實力的!」
李畫塵急得不行:「不是,我沒說不相信你們的實力,我是說,你們本也打不死人。」
軍哥氣的口起伏,看著李畫塵:「你個小臂崽子,你這是我啊!」
「我沒你,這不是跟你商量麼,你這個人怎麼聽不懂話呢?唉你們誰腦子好使點,換個人跟我聊,這傢夥聽不懂中國話。」
所有人都看著軍哥,心裡道:這個小子廢了,他竟然敢戲弄軍哥。
軍哥冷漠地開了手槍的保險,咬著牙道:「臭小子,你是我見過最不要命的傢夥,今天如果不打死你,我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李畫塵鬱悶地道:「好吧,看來用說的你們是不會明白了。」
砰!
一聲槍響過後,畫麵瞬間發生了變化,李畫塵將軍哥臉朝下按在地上,手裡握著他的手槍,但是他握的是槍桿,用槍把子啪啪地砸軍哥的腦袋。
「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是吧?告訴你別瑟,你聽不明白、聽不明白、聽不明白是吧?!還要打死我,你是劫匪啊?你懂不懂法律?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法律?」
人們愣了半天,軍哥的腦袋愣是被砸的鮮如注,一個小子才反應過來,端著槍:「住手!媽的住手!不然我開槍了!」
其餘的人依舊端著槍,圍著李畫塵。
畫麵瞬間又變了,剛剛喝止李畫塵的那個傢夥被李畫塵按在軍哥的上,依舊用槍把子哢哢地砸。
「你又來勁了,你又來勁了,說他沒說你,說他沒說你是吧……。」
圍觀的一群人哢哢地端起槍,但是卻不敢擊,他們很怕誤傷到自己的同伴。
一個怒道:「住手!」其餘的人一起看向這個人。
轉眼間,李畫塵按著三個人,連踩帶按,槍把子哢哢地砸,像是打地鼠一樣:「有完沒完,有完沒完,你們有完沒完!」
軍哥被在最下麵,力地大聲呼喊:「開槍啊!你們這幫沙比!」
圍觀的一群小夥伴們此時也不顧不得許多,隻能瞄準了李畫塵的腦袋,突突突地開始了掃。
整個一樓回著極強集的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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