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時日的索,四兄弟們都已經發現這個陣法的玄機。
“此人實在太過歹毒,這個陣法只有一個生門!”蛤蟆虛弱的喊道:“也就是說,我們四兄弟只剩下一人之時,才能破開這個這個陣法!”
“那家伙說的是真的,他就想看著我們兄弟四人自相殘殺,消磨我們的氣運。”黑人聲音嘶啞道。
顯然,黑影的這個大陣就是用來消磨氣運,困死這兄弟四人的。
他從推演之中,看出了兄弟四人的不凡。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到了兄弟四人這種境界,又有大氣運的護持,就算是直接殺了這幾個兄弟。
他們也可能會-差錯的復活,卷土重來。
所以,黑影優先要解決的,便是他們上的氣運。
只要耗盡他們的氣運,再殺死他們,那才算是真正解決掉了這些麻煩。
“我撐不住了!”
蛤蟆說完,便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渾止不住的發抖,這是力的表現。
不僅僅是他,易楓他們三人也全都一樣,都已經徘徊在力的邊緣。
“蛤蟆,頂住,我們肯定能想到辦法的!”易楓鼓勵道。
“哎……”
蛤蟆仰著頭輕嘆了一聲。
他的眼前,浮現出兄弟幾人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景。
浮現過他們一起把酒言歡的日子。
浮現過他們一起探索境,對抗強敵的戰斗。
往昔種種,皆是歷歷在目。
兄弟四人分開之后再次相逢,更加深厚。
四人早就已經將彼此,當做可以托付命的生死兄弟。
可如今,似乎又到了分別的時候。
而這一別,應該就不會再相見了。
蛤蟆斟酌醞釀著,他臉上的表不斷變化。
有抉擇的躊躇,有死別的悲傷,有慷慨赴死的覺悟,還有無法破陣的不甘。
這些緒最后匯一句話。
“老大,你把我們三個殺了吧,你自己出去,為我們報了此仇!”蛤蟆沉沉說道。
蝸牛與黑人也看向易楓。
易楓能從他們眸中看到絕與堅定。
這截然相反的兩種緒,竟能夠同時出現在他三位兄弟的眸中。
“是的老大,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你一定要活著出去,為兄弟、為溫酒城報仇雪恨!”黑人聲音沙啞道。
“老大,之后的事就給你了。兄弟們無能,沒辦法陪你走這最后一程了。”蝸牛黯然神傷道。
易楓怒道:“你們都給我振作一點,我易楓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要死我們兄弟一起死!”
他當然不可能殺死兄弟三人,獨自茍活。
兄弟三人相視一眼。
突然。
三兄弟解除了防護陣法,似乎早有預謀。
他們十分默契的一齊出手,將易楓直接封印控制住。
易楓被困在一個閉的護罩之中。
“你們,你們干什麼?”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兄弟幾人嘶吼著、同時咆哮敲打著這個囚籠。
這囚籠的空間極小,易楓就是想揮劍都揮斬不出。
但這個陣法卻隔絕了外界的攻擊。
而兄弟三人則是無視自,暴在各種攻擊之下。
他們頓時被麻麻的攻擊打得重傷吐,氣息萎靡。
易楓見狀,雙目瞪得赤紅。
他渾止不住的抖著,似是狂怒又似是心疼。
他聲嘶力竭的吼道:“放開我,你們三個趕快放開我,要死一起死,你們這是陷我于不義!”
易楓繼續吼著,他鼓起渾的氣息,想要一鼓作氣沖破這個封印。
可奈何封印之空間狹小,又集合了三兄弟的能量。
加之他此前消耗極大,他無法掙這個看不見的牢籠。
兄弟三人不斷加固著封印,任憑易楓聲嘶力竭,他們仍是不肯還他自由。
“老大,我們四兄弟就屬你的實力最強,只有你能為我們報仇。”蛤蟆虛弱道。
“老大,這輩子我也活夠了,最慶幸的就是能有你這個老大。雖然我劍法不如你,但我玩過的妹子可比你多!哈哈哈!”黑人大聲灑笑道。
“老大,若有來世我們還要做兄弟!我們三個就先走一步了,你要幫我們好好活下去。”蝸牛道。
易楓瘋狂的敲擊護罩,撕心裂肺的吼道:“放開我!我們一起努力破開這個陣法,大不了我們兄弟死在一起!”
“老大,我們不能全部栽在這里,得有人出去弄死外面那個黑影。”
“還得有人幫我們建墓碑,老大,你也不愿意看到我們死后連一個墓碑都沒有吧。”
“是啊老大,記得每年今日都給我們幾兄弟帶點好酒來。”
黑人說罷,抬手在他們三人周,努力的結起一個護罩。
隨后。
黑人從納戒中取出了三壇酒,分別丟給了蛤蟆與蝸牛。
“蛤蟆,蝸牛,臨死前干一壇,就當時為了自己與兄弟送行!”
“好,蝸牛你不要再吐了。”
“嗯,干了。老大,就勞煩您給我們踐行了,希能在來生再見。”
“來生再做兄弟!”
……
“咕嚕咕嚕咕嚕。”
三兄弟拎起酒壇痛飲了起來。
易楓眼眶通紅,撕心裂肺的疾呼著。
可兄弟三人死意已決,本不聽他的任何話。
“哈!”
三兄弟喝完,紛紛怒砸酒壇子。
“這陣法攻擊太慢了,想要殺死我們強度還不夠,咱們兄弟三人互相送對方一程吧!”
“好,也點折磨!”
“數到三一起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