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番外-顧辭8
薑喜晨出滿意的微笑,終於想起來關心他:
“你怎麽也在住院?生病了?”
不等顧辭回答,便去看了他的病曆卡。
“肺炎?”薑喜晨愣了下道:“這個要治療很久吧,怎麽沒請人照顧?”
顧辭很平淡:“我一個人習慣了。”
薑喜晨道:“朋友工作很忙?”
顧辭:“還沒朋友。”
薑喜晨再打量他的眼神,就變得有些意思了。
片刻,說;“正好我最近也沒什麽事。”
顧辭道:“不了吧,你那個小男友看起來有暴力傾向。”
薑喜晨坐在他的病床上,今天穿的是很顯材的那種小吊帶,和一件長度隻遮了三分之一大的百褶。
隨著坐下的作,擺微微上移,修長的出來,安靜疊在一起,的眼神充滿了故事:
“你確定?”
顧辭凝,良久,才說了句:
“你是不是很擔心我不會早死?”
到底是沒再堅持讓走。
不過兩人也沒發生什麽。
薑喜晨在醫院陪了他半個月。
他擔心病傳染,便連接吻都沒有過。
讓顧辭深意外的是,這位看起來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的大小姐,竟然真的會照顧人。
有幾次他夜裏突發高燒,理的都很好,甚至不用醫生,一個人就能把他照顧的舒舒服服,十分妥帖。
病房裏沒空調,隻有一扇窗,偶爾天氣不好,就會變得很悶。
病服不怎麽氣,很容易便一汗,醫院是公共浴室,離這很遠,來回走一趟,基本上澡就白洗了。
顧辭沒想過,薑喜晨竟然會拿著水盆回來給他。
反倒是他不好意思,阻攔了幾下:
“我自己來吧。”
薑喜晨自己也很熱,輕薄的小吊帶黏在上,汗珠順著脖子往下滾,笑起來卻莫名清爽,眼神幹幹淨淨,小石潭的那種純澈無邪。
“你還在發燒,就別了。”見他不好意思,驚呼著說:“顧辭,你該不會是害吧,你不像是這種薄臉皮的人啊。”
顧辭就不阻攔了,他也想知道這位滴滴的大小姐能把戲演到什麽程度。
結果薑喜晨還真的給他,細致到連腳底板都沒放過,把他從被汗水幾乎醃味了的狀態,變得滿清爽。
不過……
顧辭看了眼自己上最後一塊布料。
“這裏你就不管了嗎?”
薑喜晨很淡定的把巾扔回水盆裏,外麵負責幹苦力的護工端走,重新換了一盆幹淨的水自己洗手。
“這裏你自己去廁所的時候隨便拿水龍頭衝衝就好。”
顧辭:“……要是衝廢了,你以後用什麽?”
薑喜晨很淡然地說:“我現在也沒得用啊,廢了就廢了吧。”
顧辭:“……”
很無厘頭的對話,薑喜晨依舊是薑喜晨,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的念頭,他卻不知緣由的想要發笑。
直到後來看手機,見了跟方易昕的聊天記錄,才知道薑喜晨是怎麽回事。
開公司最難的那段時間,他幫過,雖然他當時目的不純,但薑喜晨是記下了的。
所以現在他生病,才會看不過去,自願留下來照顧他。
薑喜晨這個人吧,其實隻是對男關係的看法比較悲觀。
不一樣的人生經曆,讓的確比其他孩驕縱了點,但這也算不上什麽缺點。
換別人有那樣的家世,說不定會比更驕更傲。
其他的任何方麵,都不壞。
有基本的善惡之分,不會主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能記住別人對的好,會在恰當的時候選擇償還。
這樣的神品質,聽著很普通,實際上在薑喜晨那個圈子裏,非常難得。
顧辭對薑喜晨的喜歡,開始不僅僅局限於的了。
他看的手機,差錯的接到了薑喜晨的神世界。
然後,他也喜歡的靈魂。
也是那個時候,愫的種子,開始在他的上紮了,發了芽。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對薑喜晨態度上的變化。
名利場上什麽雨腥風沒見識過的男人,竟然會稚到去跟學校裏那些心智還沒全的小男生攀比、爭風吃醋。
薑喜晨好像察覺到了,忽然有一天,他們纏綿結束的時候。
坐在他上,抱著他脖子,跟他接了個漫長的吻,而後看著他的眼睛問:
“顧辭,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其實並不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更何況兩人還是在床上。
顧辭並不是不解風的男人。
相反,他非常喜歡用甜言語哄人。
他清楚的知道,人就是喜歡那些。
尤其是耳鬢廝磨的時候。
到濃時,連薑喜晨的腳趾都被他稱讚過。
隻不過,他對,也隻是稱讚,單純的男人對人的讚。
兩人並沒有涉及到表達這一方麵。
薑喜晨忽然這麽問,其實是有些超過他們之間關係的灰地帶了。
所以一個相當簡單的問題,反倒引發了顧辭漫長的思考。
他調了所有腦細胞,思忖著薑喜晨想要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答案。
可薑喜晨並沒給他充足的時間,問完他等了不到一秒,就再次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
“你不要喜歡我。”
說著起進了浴室。
留下顧辭一個人,安靜地待在床上,麵對滿室的靜謐。
過了會兒薑喜晨走出來,已經換好了睡,可的小蕾邊睡,上麵帶著小草莓的圖案,皺眉疑地看著他:
“你怎麽還沒換床單?”
顧辭便起換床單,這是在他自己家,他準備了很多家居用品,替換都很方便。
等他鋪好床,薑喜晨便鑽進了被子,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我要睡覺啦,晚安。”
顧辭定定看一陣兒,湊近,低聲說了一句:
“如果我喜歡你,你會怎麽辦?”
薑喜晨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
“我會想辦法把你的錢全裝進我的口袋。”
顧辭笑了聲:“這麽殘忍的嗎?”
他也上了床,給自己蓋上被子,就躺在邊。
薑喜晨的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會心甘願的為我付出一切。”
顧辭道:“那已經不止是喜歡了,要才可以。”
薑喜晨已經有些困了,懶懶的說:“那喜歡是什麽啊?”
顧辭想了想,認真地說:
“喜歡是我不能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但應該可以分你一半。”
說著,他偏頭去問薑喜晨:“你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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