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青木佐
不過,這一仗絕對算得上是永絕後患:
一直在附近擾各個村鎮的“豹子頭”土匪團被徹底乾掉了;反復困擾付辰的日諜也算被一鍋端掉了。
隻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家家戶戶都有傷兵,恐怕要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關文清帶著人開始救治傷患,付辰則是幾乎給每個傷兵都進行了皮試,能注的全部都給注了。
不過很快付辰又發現自己麵對另一項危機了——實驗室的一次注不夠用了。
要知道,注用的塑料是醫用pp級。
中國開始生產塑料雖然是1921年,可是這年代沒有生產這種高階塑料的裝置,更沒有生產這種塑料製品的原料!
記得國有生產一次注的生產線是1985年,要求全麵推行至是1987年的事了。
看來,短時間要用玻璃代替了。
付辰瞇了瞇眼睛心道:玻璃製的注雖然容易損壞,卻在這個時代有著耐儲存,經過消毒就可以反復使用的優勢。
而且,他的實驗室裡就有現代化的消毒械,隻要把用過的針筒拿進去消毒就可以迴圈無限量的使用——畢竟實驗室的時間,相對於民國的時空是停止的。
可是,老子這會兒到哪兒去找玻璃針筒?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村裡搶回來的傷兵,還是能救的盡量救……畢竟今天這災禍,基本都是他給村子帶來的——要不是這些狡猾的日諜跟土匪合作,民兵團也不會腹背敵。
想到這裡付辰渾發抖,尤其是看到土炕上重傷的江景澤,付辰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的人,當年去參加維和任務,比這慘比這重的傷,作為一個軍醫的他不知道見過有多……
可穿越以來,他已全然把這個壞脾氣大嗓門的年輕人當了親兄弟;特別是他今天拚死趕來救自己,被小日本砍傷了還不忘推開自己,讓自己趕快逃。
“你這是怎麼了?”兩針下去,江景澤竟是幽幽醒了過來,“嘿?咱們付三爺不是流金豆子了吧?”
他想笑起來,可肩上的傷口突然拉扯到了,原本浮現的笑容生生給憋了回去。
“年紀大了,眼睛容易進沙子。”付辰尷尬地一抓頭發,“你,覺咋樣?”
“覺得我要死了,好疼啊!”他這一句話說得付辰馬上張起來,不過馬上這昏貨竟又補了句,“要是綰心讓我香一口,嘿嘿就能好起來了。”
一直坐在不遠的林清泓聽了終於忍無可忍:“都是什麼時候,還在這裡耍貧!家赫,他沒問題吧?”
聽到林清泓的聲音,江景澤眼裡一下出現了彩:“嘿,你這死人臉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付辰這才把林清泓帶著兵找過來的事與他說了,氣得江景澤恨不能坐起來罵:“你這個死人臉,怎麼啥事都不早說?你要早說你能帶兵來找,還是至於我們被土匪和鬼子打這麼慘?”
林清泓哼了一哼:“那你們也沒找我說。”過了半晌,這位慣於冷冰冰的國黨軍繼續說著,“倒是你,寧願相信顧憲那個紅黨,也不信我……我還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下付辰倒是更尷尬了,不由聳肩看著臉發青的江景澤,這想來巧舌如簧的小爺也說不出話來了。老半天纔是蹦出一句:“綰心呢?”
“跟著關郎中,給民兵治傷呢……”
他話還沒有說完,林清泓冷冷起道:“打今兒起,你們跟紅黨的事就此給我斷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哥哥妹妹,兄弟朋友的,都給我斷了!我報的同學說了,南京方麵已是高態勢,絕對打擊紅黨是肯定的事。”
這位習慣了冷言冷語的國黨軍見兩人不說話,繼續補充道:“如果你們兩個不想自毀前途,也不想給家裡添麻煩,此事就到此為止……家赫,這滾刀應該沒問題吧?我已經人派車過來了。”
此話一出,必然是要把他倆“押”回南京去了。也是,他倆跑出南京已這麼多日子了,東北方麵恐怕早就急得火竄上房了吧!
其實付辰也心知肚明林清泓這話沒錯,可這一路而來經歷了這麼許多……罷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清泓哥哥,你的人可是把那些鬼子都檢查過了?”付辰轉而問道,“在他們上可找到一些東西?”
林清泓搖了搖頭:“定然是抱著必死之心來找你們麻煩的,這些人上除了武幾乎什麼都沒帶。”定了一定,他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隻發現了這個。”
印象中付辰似乎是懂日語,讓他看一下也好。
付辰眼前一亮:這紙質,跟前幾天乾掉的那個鬼子上找出來的是一樣的!顯然,他們肯定是一夥!
他馬上雙手接過來,這封信的容,幾乎跟那個鬼子上找出來的幾乎是如出一轍……可唯一不同的是,這封信卻標上了片假名!
看來這幾個鬼子要比那天那個要業餘的多,他們看懂“加過”的日文竟是需要類似字典之類的玩意輔助——就像學齡兒看書一定要有帶拚音的。
這一下付辰全看懂了。
“青木佐下令:城繼續保持和林誌的聯係,乾掉付家赫,繼續尋找顧等人全部給國黨,滿洲國計劃暫時放棄,天皇萬歲!”付辰一口氣唸了出來,再讀完那句天皇萬歲之後,不忘呸了一句,“天他個兒!”
“林誌,這個名字是不是聽過?”江景澤驚訝地說著,“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在夫子廟抓到的那個漢,不是說有個林誌的混蛋?”
付辰無聲地點了點頭:“這個青木佐,大名應該青木良平。”說著,拿出之前那封信來,一起遞給林清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一定在日本大使館。”
“這事,給我辦了。”林清泓接了下來,“十天之,我會催著報的同學,給所有人一個代!”
說話間,林清泓從南京調來的車已是到了,竟是兩輛型龐大的卡車——其中一輛拉林清泓手下的這些兵,另一輛除了把江景澤抬上車,了傷的李明誌也讓抬了上去。
“哎,我這又跟綰心妹子道別不了!”躺在擔架上的江景澤怏怏說著,一旁的表兄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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