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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烽火軍醫》 第30章 夫子廟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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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怎辦?都給洋人東亞病夫了。」付辰抓過床頭的睡袍,「不好意思,我要洗個澡。」

出了一臭汗怎能不洗洗?況且時間耽誤不得,他已經打算出門去夫子廟尋人。

很快換了乾淨的衫下樓,綰心和江景澤已在等他了。

「你腳好了?」付辰見他也是一利落的襯,明顯也是要跟著,「別跟著折騰了,萬一傷又加重了,你這腳還要不要了?」

「擔心你自己吧……等下走半道煙癮上來誰管你呢?」白了他一眼,江景澤又道,「趁著天還早快去找吧,等會兒還想去黃埔看看什麼時候發榜呢!」

眼看是拗不過他,付辰也不再說什麼。三人並肩出門,卻沒坐家裡的汽車,而是各乘黃包車往夫子廟的方向去。

作為六朝古都南京最名氣的古建築群,夫子廟歷經滄桑,幾番興廢,是古時供奉和祭祀孔子的地方,也是明清時期的文教中心和科舉之地。

民國廢除科舉之後,此地漸漸了南京最名氣的商業街,再加上秦淮河上燈紅柳綠,此地花船雲集,也是有名的煙花街。

纔是清晨時分,沿著秦淮河的一條小街上已有不人,沿街的店鋪也都開了門。有吃喝的,有胭脂水的,布料,首飾,古董玉……倒真是琳瑯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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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夫子廟這邊熱鬧,今兒這一瞅可長見識了。」沒一會兒江景澤就花了眼,「哎,綰心,反正也是來一趟,順道逛逛?喜歡什麼就買,哥哥就全包帳了!」

綰心苦笑著搖了搖頭:「江爺您客氣了!」

分明是過來找人的,哪有什麼鳥工夫逛街?

付辰聳了聳肩膀:「這麼大的地方人怎麼個找法?綰心,顧先生就沒提別的?那個姓韓的家住哪裡,在夫子廟是幹什麼的?總歸是有點線索吧?」

「提了。先生讓我去夫子廟的福遠當鋪去找。」綰心回答,「可這兩天我沒去問,他們店裡說,就沒有一個姓韓的。」

「沒有?」付辰一愣。難不也是聽著什麼風聲躲起來了?眼珠一轉又道,「走,先過去看看。」

看過古裝片都知道當鋪,說白了就是實抵押,賺東西的差價或者是贖金利息的店鋪。

眼看這進進出出都是些平頭老百姓,付辰心裡多了些許不屑:有錢人不會進當鋪,做這生意賺的多是窮苦人的錢。夠是黑心,怪不得開當鋪的都沒好下場。

眼珠又是轉了轉,付辰對江景澤說著:「帶著綰心去前麵茶館裡上一壺好茶,再吃些點心。」

「什麼意思,我們不一塊去?」有人作陪去喝茶,江景澤自然樂得開心,可是來辦事的,總得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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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心都來問過幾次了,見再來肯定還給咱們閉門羹吃。」付辰攏了攏袖子,「不妨我進去先探探口風。」

「呸,還是你心眼子多。」話是如此,江景澤眉弄眼地帶著綰心進了臨街的雅間。

付辰一笑,背合著雙手三步兩步晃進了當鋪。

「蟲吃鼠咬,爛破襖一件!」剛進門就聽著一個南京口應的男人,在櫃檯後麵扯著嗓子大喊。

眼看這挑高的大廳裡,排開一溜長長的黑櫃檯將前後隔開。

櫃檯後麵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頭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他們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手上的東西並且估價,然後書寫當票後,把貨給後麵的小夥計們分類保管。

「生意還不錯啊……」眼看這不算小的廳堂裡,居然站著不手捧著自家「寶貝」的人,付辰忍不住聳了聳鼻子。也是,這兵荒馬的時節,經濟幾乎是半崩潰的,家裡還有能當的東西都算不錯了。

「喲,這位小哥怎麼稱呼?」在前廳角落裡坐著喝茶的男人見了付辰,立刻將手上的茶盞放下,然後起小跑過來。

付辰回頭一番上下打量,心道:這人穿得好生排場,再加上坐在那兒喝茶的悠閑勁兒,最次也是當鋪裡頭管事的。於是一笑:「怎麼,過來做筆生意還要報上名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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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辰在打量男人,男人又怎會不看付辰?倒也不是沒見過付辰這樣鮮的小公子來顧,多半是大家戶的小了家裡的東西來變賣——這些人不僅不識貨,多半還急著用錢,可付辰這風淡雲輕的樣子,哪兒有點急著用錢的樣子?

「喲,您可說笑了!」男人皮笑不笑,「看您這穿戴,哪兒是能顧鄙號的人?」

付辰心道:這人眼還是賊,隨便就看出來了?說著眼珠又是轉了轉,從兜裡掏出這原主的懷錶來:「手頭急著用錢,也就這個了!給瞅瞅這生意能做不?」自打付辰從實驗室拿出自己的機械錶來,這玩意一直躺在兜裡。

金燦燦的懷錶上手沉得很,顯然是個極其貴重的件。男人低頭看了眼不由了口涼氣:是純金的!順手將它開啟表蓋,裡麵居然還鏤著花樣和一行小字。

男人麵為難,卻是手向著旁邊的八仙桌一比:「這位爺,請這邊寬坐……小滿,快上一壺好茶來!」

付辰見他手裡死死攥著這塊表,顯然是心裡嚮往得很。臉上笑著落座,付辰卻並沒有急著喝茶:「別賣關子了,開個價吧!」

聽這話,倒有些像那些急著手的小爺們。男人臉上堆笑道:「這位爺,不是咱不收……隻是您這東西是太好,小店也不敢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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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浪費我時間幹什麼?」付辰佯怒,一拍桌子就要奪表回來,「說得好像南京城裡就你這麼個做當鋪的,不收我給其他人做生意去!」

眼看他這猴急的樣子,男人反倒是笑了:「爺莫怪!凡事多說一,也是咱們的行規啊!不過咱說真的,我這福遠不敢收的,南京城裡真沒幾個敢收的!」

他媽廢話,小爺不吃你這一套!」付辰瞪眼,「別以為小爺傻,不就是想價麼,用不著費勁演這麼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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