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真相大白

深夜，等到城守府的軍士們匆匆趕來，只看到九首散落躺在地面上，一看周圍的樓房建築的破壞，就知道是江湖仇殺。

而就在這邊鬧哄哄的時候，有些冷清的高太師府裡迎來了一群客人。

「呵呵，蘭亭公，聞名已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穿著一富家翁袍子的高太師，爽快的笑道。

我也跟他客氣了一番，隨即在小廳裡坐下。

高太師往四週一瞧，看到國天香的關婉兒、獨孤傷月、兩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及一個戴著帽子低頭不說話的男子，穿著僕人的飾，想來也就是僕人。

「殿下，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看我這個失勢的老頭子，想來不會那麼簡單吧？」

高太師也沒有猶豫，坐下就徑直著我問道。

「太師客氣了，你雖然已經不在朝廷上，但你的影響卻依舊還在啊！」

我笑著道：「蘭亭今天來，是想問一問您尚能飯否？」

「尚能飯否」這句問話，出自於古代，一位七十來歲的將軍想要為國請命，皇帝就派人來看，此人看著老將軍就這麼問了一句，顯示出他的不信和輕視。

而後，這句話引申出來的意思則是「還有前進的力嗎」、「還能繼續拚殺嗎」之類的含義。

高太師讀詩書，自然懂得我的意思，他定神看了我一會兒，也不去看兒子焦躁不安又帶著興的面容，緩緩的道：「殿下，就算我有一萬個理由想要重掌大權，獲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但是我終究是大元國人，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和你們流風國還有獨孤王爺的花雲國合作，這是我的底線！」

我淡淡的道：「就算是我們讓高朗將軍在北方自一國，你也不願意？」

高太師哈哈一笑：「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如果大元國沒了，我兒子能抵擋住花雲國的鐵騎嗎？殿下不用說了，我們不如暢飲一番，讓高某款待你們吧！」

「呵呵，這酒肯定是要喝，但不會是現在，而是在慶功的時候。」

我也是大笑起來，轉向另一邊：「陛下，該您說話了。」

陛下？

高太師和高清洪駭然之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轉頭一瞧，只見那個穿著奴僕服飾的男子緩緩取下了帽子，出悉的面容。

「陛下？」

高太師和兒子大聲驚呼起來，不敢相信昭宗皇帝會出現在這裡，但下一刻，他們還是很規矩的跪了下去。

「太師和清洪請起。」

昭宗連忙站出來扶起他們兩個，滿臉慨的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古人誠不欺朕啊！太師能有這般的堅持和忠貞之心，就算朕真的被賊害死，那大元國也絕對不會滅亡！」

以高太師的城府也不口而出道：「賊？陛下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之前在宮中真的有誰迫您嗎？」

「不是，宮裡的那個本不是朕！」

「什麼？」

高太師倒吸一口涼氣，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敢相信，但他何等的老謀深算，回想起之前不正常的一幕幕，馬上就確定下來，眼前這位皇上說的是真的，換句話說，他才是真正的皇上，宮裡的皇上是假的！

高太師旋即弱無力的跪坐下去，抱著昭宗的，嚎啕大哭起來：「嗚嗚……陛下！老臣就知道您不會那麼無的對我！在那個假皇帝毫不留的讓我告老還鄉時，我當時真想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啊！皇上！您回來了真好……」

對於他的眼淚說來就來，我簡直佩服到了極點。

但是昭宗沒有想那麼多，剛才高太師的表現就讓他非常滿意，現在看自己的忠心老臣如此傷心，心下裡不覺很愧疚，心想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老太師才行！

「陛下，您回來就好！臣馬上就帶您回宮，揭穿那個假皇帝的真面目！」

一陣痛哭之後，高太師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大聲表示忠心。

「不用慌，現在回宮裡還不合適。」

我笑著接口道：「老太師，為了避免皇上龍傷，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對！老臣真是糊塗了，陛下您請坐。」

高太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老臣馬上就讓犬子去找被撤職的九門提督李哲、李公正王爺，還有……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有他們幫忙，陛下您的回歸肯定萬無一失。」

說著，他把這幾天朝政上的事簡單明瞭說了一遍。

昭宗對高太師的決定很滿意，留下配合和服從那個假皇帝的，不能都說是樂皇妃的爪牙，但被著離開的肯定是忠臣。

於是，這天深夜，從高太師府上出來不輛馬車，或短或長的時間過後，馬車就又都回來了。

三月十七曰，清晨，太很早就出來了，天氣有些炎熱。

今天又是上朝的日子，昭宗連續幾天在金鑾殿上的強勢表現，讓不大臣都有些畏懼，但為了自己的帽和飯碗，他們還是不得不來。

朝會過半，在昭宗宣佈好幾項人事調之際，忽然從外面跑來一個侍衛統領，隔著老遠跪下：「啟稟皇上，老太師高君立今日準備回老家養老，他帶著幾個家人站在宮門外，想要跟陛下辭別。」

「噢，這樣啊，請老太師進來吧！」

昭宗淡淡的道。

他本來不想見高君立，但既然高君立就要走了，如果這最後一面都不見的話，臣子們會有不的腹誹。

況且對高君立來說昭宗是勝利者，面對著一個失敗者，他自然心不錯，見見也無妨。

不一會兒，高太師就走上金鑾殿，跟著一個年，另一個是中年人，但無一例外的都戴著一頂大大的草帽。

本來一路上侍衛們想要說什麼，但高太師滿頭大汗的也拿著一頂大草帽，邊走邊用大草帽拓著，所以高太師兩個隨從戴著大草帽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高太師會帶刺客前來，金鑾殿上數百名侍衛，還有皇上邊站著的程學老神仙可不是簡單就能打發。

就這麼著，高太師和兩個隨從站在距離昭宗十米開外的地方。

昭宗眼睛掃了一下高太師後兩人，臉上旋即出微笑看著高太師，「呵呵，老太師，你今日就要回鄉了嗎？一路走好啊，有空可以回來看看朕的，朕的皇宮永遠都歡迎你！」

「是啊，不知不覺我已經當數十年了，皇宮自然歡迎我這種忠心耿耿的老臣。」

高太師歎的笑了笑，然後向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是皇宮不會歡迎你這種假扮皇帝、行大逆不道的逆賊！」

「啊……」

「什麼？」

「我聽錯了吧？」

「……」

底下嘩然之聲大起，大臣、侍衛、太監，凡是聽清楚高太師這句話的人，無不驚駭莫名的向高太師和皇帝。

當然，大多數的人都想著高太師不是瘋了吧？

很明顯，高太師沒有瘋，他剛剛說完，就立刻對著自己後面那個戴著大草帽的中年人鞠躬行禮：「陛下，還請您來拆穿這個假貨的真面目吧！」

嗯？

在眾人再度驚駭的眼神中，中年人緩緩摘下自己的草帽，出一張和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一模一樣的臉龐。

「皇上？」

這下子大家都愣住了，看看這個皇上，又看看那個皇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龍椅上的昭宗一瞬間臉大變，然後猛然一拍龍椅站起來：「好你個高君立！懷恨朕在心，居然敢找一個跟朕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你究竟是何居心？來人啊，將他們三個刀砍死！」

看著皇帝暴怒，剛才議論紛紛的大臣們立刻閉不語。

兩個皇帝之中肯定有一個是假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有希哪一個是假的期，但現在最好就是閉不語，看看再說。

出人意料的，數百名金鑾殿的侍衛們沒有一個拔刀衝出來，全都像木雕一樣，一也不。

龍椅上的皇帝一下子冷汗都冒出來了，連忙道：「程老神仙，快點誅殺他們三個，朕重重有賞！」

程學眉頭一皺，大踏步走了出來，卻不想剛才還像是木柱一樣的侍衛們，立刻蜂擁的把站在下面的昭宗皇帝圍了起來，對程學拔刀以對。

「放肆！」

程學冷哼一聲，剛剛想要將這群螻蟻打到一邊去，站在高太師後的年卻驀的了，閃電般消失在原，又閃電般的掠到他的前。

糟糕！是傲世高手！

程學大驚失，連忙一掌拍過去，和年的手掌擊在一起。

「砰！」

巨響聲過，程學被打出十幾米遠，撞壞了擺在龍椅臺階下的幾口香爐，大口大口的著氣，一時半刻再也無法站起來。

「好哇，原來你們這些妖孽是來公然搶奪朕的皇位了！」

龍椅上的昭宗淒厲的大喊起來，頗有些歇斯底里的樣子：「你們這些大臣們、侍衛們，難道沒有一個肯為朕分憂的嗎？」

「不是我們不為君分憂，是你本就不是皇帝，憑什麼我們要為你效力？」

另一個大臣越眾而出道。這位正是皇室中德高重的李公正，有他站在穿著布的那個昭宗旁，頓時讓很多大臣瞭然於心，明白了誰是假的。

「朕不服！朕不信！」

龍椅上的昭宗還是負隅頑抗，大吼道：「你們說他是真的，憑什麼？他絕對是易容的，割開他的臉皮，我們就能看到他醜惡的真面目了！」

「不用這麼麻煩。」

高太師哈哈一笑，對李公正行禮道：「王爺，給您了。」

李公正也笑了起來：「來人啊，請江夏王李道、長公主李欣、桂雲公主李月上殿！」

「是！」

一群侍衛趕跑了出去。

龍椅上的昭宗愣然問道：「公正，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誰是真的皇帝，我們來個滴認親就知道了，這父子和父的緣總是做不了假的。」

李公正淡淡的道。

此話一出，大臣們立刻又打量起兩個皇帝。

只見站在李公正旁邊的皇帝仍舊氣定神閒，但龍椅上的皇帝就不行了，滿頭大汗不停的流了下來，臉蒼白、癱無力的坐在龍椅上。

這下子，連他旁的崔德全也迅即跑了下來，直奔真正的昭宗旁，跪下哭泣道：「陛下啊……您苦了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侍衛們、太監們也隨之跪了下來，聲音響遍整個金鑾殿。

下午時分，皇宮冷宮中，一偏僻的宮殿裡。

今天的太很大，溫度很高，但剛剛才被送進來一個貌人的絕婦人，卻覺比冬天還要寒冷。

正是前皇貴妃樂丹。

昭宗重新回到皇宮後，第一道指令是高太師等人復原職，第一一道指令就是將樂家抄家，包括樂老太師和樂尚書等人，全部被送到南方苦困之地流放，能留在京城的只有樂丹和江夏王李道。

不過江夏王李道被勒令終囚，不得出府一步，而樂丹也被送到冷宮裡，一輩子出去無。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空的冷宮之中，的絕婦淒厲的喊是異常刺耳。

「不甘心又怎麼樣？要那麼邪惡的心思，失敗了，自然要接懲罰！」

一道清亮的聲音忽然傳的玉耳，樂丹抬頭一瞧，只見一個英俊的年站在自己的面前。

「啊，是你！」

樂丹咬牙切齒起來，一下子就朝我撲過來：「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我要殺死你……」

「啪啪啪……」

我手上一轉，將攔腰抱了起來，然後坐在地上，讓趴在我的大上。